伊老爺子走後,形式就變得更加的嚴峻了。

伊天仁看著空出來的位子,眼神變得更加的火熱。

恨不得馬上就坐上去那個位子。

伊天仁現在已經沒有理智了,滿心滿意的都是這個自己從小到大就要的位置。

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怎麽可能不心動。

他要坐上去,一定要做上去。

這樣想著,伊天仁就這樣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向那個位子走去。

現在的他除了那個位子,眼睛裏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了。

伊澤看著伊天仁的動作,眼神頓時就變得幽深了。

旁邊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釋放的低氣壓,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嘴角一閃而逝的笑意。

魚兒已經上鉤了,就等著大魚了。

眼看著伊天仁就快做到主位上了,門哢一下就響了。

是門外的秘書……

伊天仁的意識陡然就清醒了,看了看距離自己就隻有一厘米的位置,在看看伊澤毫無表情的臉,伊天仁頓時就一股涼氣從心裏冒了出來。

伊澤這是挖了坑等自己跳進去嗎?

還是心肝情願的,若是剛剛自己真的坐上了那個位子,無名無份的她,恐怕這次被伊澤趕下來以後,就在也沒有辦法坐上這個位子了。

誰會擁護一個曾經從這個位子上摔下來的人呢?還是一敗塗地。

想到這,伊天仁頓時就慶幸自己還沒有坐上去,頓時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尷尬的笑了笑,“我看到這裏有灰塵,所以,想要彈彈。”

伊天仁說完真的卷起袖子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椅子。

盡管這個理由誰都不會信,但是誰都不會去拆穿。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自我蒙蔽自己的雙眼,別人也不會去拆穿你的謊言。

因為,你的謊言可能恰好是他們所需要的武器。

終有一天,他們會用武器來把你推進萬丈深淵。

伊天仁恢複了正常狀態,無視眾人探尋的目光,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那副溫文爾雅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諷刺。

秘書一進來,對上眾人的眼神就有點心虛。

她也不想進來的,可是門外的那個人一直說讓她進來通報一聲,就說丁香園的園主有一筆大生意要找伊澤談。

本來她還想說有什麽生意都得等到伊澤開完會再說。

可是,那人又說這件事十萬火急,相信伊澤聽了也會很感興趣的。

若是,這麽重要的一件事讓她給耽擱了,這個責任她付得起嗎?

一番話下來說得她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

丁香園的園主她是有所耳聞的,雖然以前沒有見過本人。

但是,看著站在遠處的吳尚,就算是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在人群中一下就可以凸顯出他的與眾不同。

即使隔得這麽遠,她還是感受到了他與眾不同的魅力,臉還是忍不住紅了一下。

看來應該是丁香園的園主沒錯,以前從來沒聽過丁香園和伊氏集團有什麽合作,現在突然來找總裁,難道是有合作要談?

秘書略一思索,便決定進去報告一聲。

若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自己就是挨一頓罵。

但是,若是自己耽誤了什麽大事,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呆在這裏了。

獨自憂傷了一下,便認命的去敲門了。

等她推門進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所有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伊天仁則是一臉感激的看著她。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伊澤的表情,跟平時沒有兩樣,心裏麵馬上就鬆了一口氣。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就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咽了咽口水便走到伊澤的旁邊,附在伊澤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總裁,有一個自稱是丁香園園主的人,說是有急事和你相商。”

伊澤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直到從會議室出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安全的出來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心有餘悸的呼了一口氣。

剛剛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應該是自己已經逃過一劫了,雖然她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但是她出來的時候眾人驚訝的表情她還是看到的,所以她也暗自慶幸。

秘書出去以後眾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居然讓伊澤都好脾氣的放過了她。

他們剛剛根本就聽不到伊澤和那女秘書的談話,所以,現在他們也隻能默默猜測。

伊澤聽到女秘書的話,就知道今天的事已經成功了一半了,至少現在大魚已經出來了不是嗎?

看來伊天仁這條小魚對吳尚還是挺重要的,不然怎麽會為了他,現在來到伊氏集團。

所以,伊澤剛剛才沒有為難剛剛那個女秘書,順便

也可以讓這些沒有腦子的人在那妄自猜測一下。

免得整天在下麵做一些小動作,偏偏還翻不起什麽風浪,隻是讓人感到心煩。

伊澤冷笑一聲。

麵無表情的看著坐在下麵竊竊私語的人。

正在竊竊私語的眾人,看著伊澤的表情。

嘈雜的會場馬上就安靜了下來,靜的連一顆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所有人都看著不發一言的伊澤。

看著伊澤冷凝的眼神,誰都不敢多說什麽。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而他們除了可以坐在這裏,其他的什麽都不能做。

看著這群除了整天會在下麵彼此互相攻擊以外,遇到事情什麽辦法也沒有的人,伊澤簡直懷疑他們是怎樣活到今天的,是怎樣做上這個位子的。

“怎麽樣?關於公司這段時間出現的各種紕漏,各位董事想出什麽補救的辦法來了嗎?”

伊澤冷笑到問道。

眾人聽到伊澤的話,都紛紛撇開了自己的眼神,頓時,坐在軟椅上都覺得如做針氈。

不停的動來動去。

誰敢接伊澤的話,這次的紕漏誰敢說他沒有在下麵搞小動作,誰敢說那紕漏沒有一份是他造成的?

反正或多或少誰都參與了一點,所以,麵對伊澤的質問,誰都不敢理直氣壯的站起來。

難道他們要站起來說把那些有紕漏的地方補救好,把那些

搞出紕漏的人通通給開除掉嗎?

那可都是他們的人啊,不說各個都是精英,那也都是心腹,不然,誰敢把人放到那麽重要的位子上,而且還冒著被發現的風險。

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說話的,不然,就是自己往自己的心上戳兩刀。

“怎麽?各位是沒有想到辦法嗎?”

“剛剛我以為各位在下麵情緒這麽激動,是想到什麽好辦法了呢?”

“看來,各位的智商還是不在這個方麵,平時都放在別的地方了?”

伊澤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調笑的語氣。

眾人聽著伊澤的話,臉都紅了,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憤怒。

“張總,你來說說你有什麽辦法,剛剛我好像聽見你的聲音特別的洪亮,有氣勢?”

“想必,張總一定是想到辦法了。”

伊澤現在說話的人,就是一開始和伊老爺子說話的人。

這個張總叫張行,人如其名,確實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就是做任何事沒有自己的主張,很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平時他做的決定,人家就隻是隨便說一句話就可以動搖他的心智。

就像今天早上的事一樣。

張行一聽到伊澤說的話,整個人的臉馬上就紅了。

他想過過伊澤可能會報複他,但是沒想到伊澤會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若是伊澤背後報複他,那麽他還可能會有想出應對的方法,但是,伊澤現在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反而讓他什麽都說不出口。

畢竟,剛剛確實是自己理虧。

而現在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伊澤。

難道讓他站起來啊和伊澤叫板,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看來隻有犧牲自己這幾天的勞動成果了。

而且,他現在不也是沒有選擇不是,張行苦笑著想著。

抬起頭對上伊澤冷漠的眼神,內心還是一陣心悸。

麵對伊澤放出來的氣壓,很少有人能像吳尚那樣泰然自若的。

伊澤咳嗽看著正在發呆的張總,咳嗽了一聲,被伊澤的眼神嚇到的張總立馬反應過來。

一臉尷尬的看著伊澤。

“總裁,我剛剛確實想出了一個辦法,隻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哦,說來聽聽。”

“想出來總比那些想不出來的人好,”伊澤冷漠的開口說道。

這已經不是拐彎磨腳的罵人了,而是直接就說了,就隻差點名道姓了。

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麽智障,自然聽得出來伊澤話裏的意思。

現在他們可沒有心情看戲了。

剛剛還幸災樂禍禍的臉上頓時劃過一絲尷尬,特別是看到伊澤警告的眼神時,心裏麵頓時恐懼就油然而生。

被伊澤看了一眼以後,頓時就覺得毛骨悚然。

連聽他們說話的勇氣頓時都消散了不少。

不是他們不想聽,而是他們怕他們在聽下去,今天會連走出這個門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這好像容不得他們來選擇。

張總聽了伊澤的話,頓時就有一點慶幸自己被伊澤點出來了,要不然他可不保證在聽到伊澤明嘲暗諷的話後,還能像這些人一樣泰然自若的坐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