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們真的可以幸福,帶著勝利的榮光。

願經曆過荊棘洗禮的他們,不再害怕此後所有的阻礙。

伊澤狠狠地把煙蒂掐滅,眼睛裏露出凶光。

“她到底都經曆了一些什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若是當年我沒有意氣用事,沒有想要和老頭子爭那一口氣,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是不是……”

“她就可以少受一點罪,而現在她也不會被這些事困擾。”

高易瑜還是第一次看到伊澤這麽凶狠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困獸,被關在籠子裏嘶吼。

讓人不敢靠近,怕一靠近就會被撕碎,但是,看著他嘶吼的樣子,又有點心疼。

高易瑜知道伊澤不是在向自己要答案,他隻是想要發泄一下他內心的不爽而已。

而答案他的心中就有,根本不需要別人的解疑。

高易瑜也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伊澤想要的是什麽。

自己隻需要充當一個耳朵就好了,負責把話聽進去,並不需要有什麽反應。

伊澤說完,就一臉疲憊的靠在車椅子上。

高易瑜看著疲憊的伊澤,發動了車子向公司開去。

伊澤到了公司後,就把當年沐苒出車禍的視頻又從新拿出來看了一遍。

發現那輛車的車牌號確實不是沐苒的車牌號,很明顯得被人調換過。

伊澤讓高易瑜去查了這個車牌號是屬於誰的,換個意思說,他不需要知道是誰買的,他隻需要知道是用誰的身份證登記的就好了。

據沐曾雄所說,當年沐苒的車禍的事,最後是不了了之了。

沐蓁當時做了什麽,他並不知道,也不想追究了。

畢竟,一個快死的人,就讓她痛苦的死去。

伊澤凶狠的想到。

他是不會對任何傷害沈時怡和沐苒的人手下留情的。

當初,沈時怡查她自己的死因的時候,白祁軒曾經給她發過一個視頻,這個視頻伊澤也看到過。

雖然那段視頻已經被損壞得差不多了,但是,沐蓁到底是怎麽把沐苒的那輛車弄下懸崖的,大體情況還是看得清楚的。

這樣應該就可以把她繩之以法了吧。

不過,伊澤要的不是應該,而是絕對,絕對的不能翻身,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行。

伊澤給高易瑜打了個電話,讓他找幾個人去把沐蓁當年推下懸崖的車找回來。

或許經過歲月的洗禮,這輛車可能不如以前那麽光鮮亮麗,但是,鏽跡斑斑又如何,他要的就隻是,一個可以讓沐蓁跌入穀底的證據而已。

伊氏集團的信息網幾乎是全市最強大的了,果然那辦事效率可不是別人可以比的。

這才一個小時就把伊澤想要的東西都放在伊澤的麵前了。

伊澤沒有說什麽,畢竟,若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麽,伊氏也就不可能發展到這種底部了,早就被淘汰了。

所有留下來的東西,都有它留下來的必要。

那些不必留下來的,還要存活在這世上,隻不過是因為,老天想讓你再多感受一下現實的殘酷而已。

伊澤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證據,越看嘴角的弧度越大。

端起身邊的咖啡好心情的抿了一口。

看著這些證據就像是在看一件件的藝術品,可以讓他心情愉悅。

“把這些證據交到警局,把這兩個視頻也發過去。”

“然後讓各大媒體都知道這件事。”

“作為報酬,把這兩個視頻也透露出去。”

伊澤麵色冷凝的交代了所有的證據。

看來這次沐蓁是翻不了身了,還會受到輿論的指責。

媒體可不管你可不可憐,他最拿手的,就是在你一落千丈的時候,再給你一腳,讓你感受到事態炎涼的同時,又感到活著也是一種悲哀。

高易瑜沒有說什麽,拿著證據就去忙了,盡管可以吩咐底下的人去做。

不過,考慮到事情的重要性,高易瑜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

沐蓁馬上就可以進去了,估計沐曾雄在牢房裏,也不會很孤單了。

一家人又聚到了一起,希望他們可以生活愉快才是。

高易瑜自認善良的想著。

就在高易瑜轉身的時候,伊澤又開口說話了。

“跟警局打個招呼,把沐蓁和沐曾雄關到一起。”

高易瑜頓時感到後背都是涼颼颼的。

轉頭向伊澤點了個頭,表示他明白。

好了,這次直接就給他們組成一個家了,也不用去費時費力的製造什麽麻煩了。

互相折磨就好了。

守獄員在白祁軒走後,就去把沐曾雄給帶回去。

推開門看見沐曾雄麵容呆滯,好像受到了什麽重大打擊,瞬間就蒼老了十歲。

守獄員叫了他幾聲以後,發現他沒有什麽反應。

拿著警棍過去就把沐曾雄給暴打了一遍。

“守你就夠晦氣了,現在還天天給我找晦氣,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沐董事長嗎?你現在就是一個連叫花子都比不上的囚犯。”

“還天天給我找晦氣,我打死你,打死你。”

守獄員念念有詞的說到。

看到沐曾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剛要落下去的手就停了下來,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他不會被自己給打傻了吧,守獄員擔心的想到,蹲下身看了看沐曾雄,歎了歎他的鼻息,還有一口氣。

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反正那人告訴自己,隻要不打死,打成什麽樣,他負責,還給錢,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

發現沐曾雄還有鼻息,守獄員又不賴煩的站起來,踢了沐曾雄幾下。

“不要裝死,快起來,不然……”

還沒說完,沐曾雄突然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麵露出了毒蛇一般陰狠的目光。

讓守獄員正要開口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那裏。

“你……你……瞪什麽瞪,還不快走,”說出來的話都有一點打結。

沐曾雄慢悠悠的站起來,還理了理自己剛剛被守獄員打髒的的衣服。

看都不看守獄員一眼,不顧守獄員驚恐的表情,便往外走去。

守獄員看著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沐曾雄,臉上驚訝的表情久久不變。

以前他不是很識時務的人嗎?怎麽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管他的,反正不管是自己分內的事還是不是分內的事都已經做了,這樣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扯不到自己的身上了。

樣想著,一顆打鼓的心稍微定了定。

沐蓁今天總是覺得眼皮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整顆心都慌慌的。

看著白祁軒絲毫注意不到她的異常,好像連她這個人都沒有看到似的,整顆心頓時變得拔涼拔涼的。

這就是自己在乎的人,這就是自己碰上天的人。

而自己在她的麵前就像是草芥,根本不值得一提,沐蓁的心裏一陣悲涼。

白祁軒從昨晚上就一直想著怎樣再次得到沈時怡的心,該怎樣讓沐蓁對他死心。

想去想來也沒想到個所以然。

所以就放棄了,不過,自己到是可以先在沈時怡麵前搏個好印象。

而且現在沈時怡還在醫院,而且昨天才被伊澤給傷了心,自己剛好可以趁機而入。

白祁軒越想越興奮,差不多昨天晚上就去找沈時怡徹夜長談,最好沈時怡最後還對他芳心暗許。

不過,想到沈時怡現在可能誰都不想見,白祁軒也不想去碰冷丁子,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是今天早上他是一定要去的,所以天一亮就興奮的起床收拾打扮自己了。

沐蓁看著光鮮亮麗的白祁軒,冷笑一聲,繼續躺在床上假寐。

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沐蓁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現在她連白祁軒的事都不想管了,隻想把自己的情緒快點平複下來。

不過,收效甚微,最後連自己的手都抖了起來,沐蓁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白祁軒準備好了,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沐蓁,然後就走了。

沐蓁聽見門“哢”的一聲響,就知道白祁軒已經出去了。

她睜開眼睛,裏麵滿是嫉妒和憤怒,過了好久,才回歸於平靜,眼神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若不是還在起伏的胸口,恐怕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門又響了起來,沐蓁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回來了。

終於眼珠子動了動,看向了剛剛回來的白祁軒。

白祁軒沉浸在沒有見到沈時怡的悲痛當中,蕩然沒有注意到一動不動看著他的沐蓁。

白祁軒現在確實很難過,剛剛他推門進去的時候,以為可以見到沈時怡哪張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臉。

但是裏麵隻有一個收床的小護士,告訴他說,沈時怡今天早上就已經走了。

白祁軒當場就定在那裏,臉上的表情相當的精彩。

走了,而且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明明知道自己也在這個醫院,就這樣一聲不坑的走了。

看來,自己確實在她心裏沒有什麽位置,或許連朋友都不是。

白祁軒失魂落魄的走了,都不知道是怎樣回來的。

聽到沐蓁不含感情的聲音響起,“回來了。”

他才反應過來,慌忙的收起自己的表情,露出他慣有的笑容。

若是以前,沐蓁看到這表情,隻會覺得世上怎麽會有長得那麽好看的人。

但是,現在沐蓁隻是覺得嘲諷。

白祁軒感覺沐蓁看自己的眼神有點諷刺,但是,等他看過去的時候,什麽都沒看見,白祁軒覺得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

想想也覺得不可能,沐蓁怎麽會對自己露出那種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