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說著,書房的門突然傳來“哢嚓”一聲,似乎被人反鎖住了。

沈時怡一愣,旁邊的伊澤本還若有似無盯著她的臉,忽然心念急轉,猛地站起身,一邊向著房門走去一邊開口:“剛剛是誰叫你過來的?”

“不是你?”沈時怡麵色一變。

伊澤走至門口,拉了拉門。果真發現已經被人從外麵鎖死了。他捶了一下門,朝外喊道:“開門!”

這一聲,嗓音卻已有些沙啞。

外麵沒人理會。

沈時怡也過了來,試著拉了拉門,可身體上的酥軟感卻強烈起來,再抬眸看向伊澤,對方鼻息也似乎悄然間加重了。

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見了克製和些許混亂。

皺了皺眉,算是明白今日伊老爺子,專程要伊澤過去將她接來的目的了。

某種感官被放大,房間內旖旎香氣似乎都加重了幾分,兩人間距離已是控製不住拉近。

而伊澤家外的馬路上,一輛行駛著的黑色轎車後排,坐著的溫雅老者嘴角一絲得意笑容泛起:“小夫妻今天就好好享受一下新婚生活吧……”

沈時怡努力壓製住身體的躁動,咬著牙道,“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出去?”

可因為藥物作祟,沈時怡能夠感覺到渾身的力氣都在漸漸消失,說出口的話更像是撒嬌。

伊澤的眼睛布上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地危險起來,他下意識地靠近沈時怡,陣陣幽香散至鼻間,一張一合的櫻紅唇瓣在此刻顯得格外誘人。

可她的話卻讓伊澤沒來由地一陣煩躁,“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少夫人。”

從伊澤口中說出來的‘少夫人’似乎多少帶了些曖昧的意味。

伊澤伸出手一把拽過沈時怡摟進自己的懷裏,火熱的肌膚相貼,沈時怡微微抬頭想要說些什麽,卻全數淹沒在伊澤不由分說的吻裏。

這個吻來得突然又霸道,男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襯得她愈發青澀。

奇異的酥麻感瞬間傳遍全身,讓沈時怡有些招架不住,隻好死死地攥住伊澤的胳膊。

指甲嵌入肉裏的痛楚更加刺激了伊澤體內叫囂的欲望,他僅剩的理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合法妻子。

伊澤的呼吸又加重了幾分,沈時怡早就被吻得暈頭轉向,任由伊澤抱起她走向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大床。

他傾身附在她身上,眼中多了一抹連他自己為未曾察覺出來的溫柔。

銀色的月光鋪灑進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

翌日清晨,沈時怡從渾身酸痛中幽幽轉醒,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曆曆在目,那種感覺既陌生又危險,卻偏偏像是鐫刻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可始作俑者卻不見了身影,沈時怡看著枕邊早就無人的痕跡,心中免不了一陣失落。

他們的新婚之夜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被伊老爺子狠狠地算計了一把。

沈時怡嘴角漾起一絲苦笑,這樁本就莫名其妙的婚姻貌似沒能向好的方向發展。

此時此刻已在公司的伊澤麵有不虞地接著電話,那頭是伊老爺子得意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為什麽?”伊澤冷聲道。

他知道伊佐耀為何逼他成家,卻不知道為何這人非是沈時怡不可,甚至不惜設計了一出這樣卑劣的戲碼,讓他和沈時怡發生關係。

“時怡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難不成你要讓她一直獨守空房嗎?那我一把年紀要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伊老爺子的語氣略微哀怨,“再說時怡這孩子真得不錯。”

伊佐耀能夠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兒子並不討厭他為她選的妻子,兩個人繼續相處下去,說不定哪天就會開花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