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蓁和白祁軒拉著手說說笑笑著,雖然兩人都明白兩人什麽情況,但是外人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兩個是未婚夫妻,所以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白祁軒聽著律師跟自己扯了半天,除了做財產公正的事外,便再也沒有說到別的有價值的事了。

到了最後也隻是讓白祁軒在文件上簽個名就好了。

白祁軒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不過是什麽呢?

把自己從公司支開,到底是要做什麽呢?

難道是沐曾雄的陰謀。

不可能,依沐曾雄的性子,不會直接把自己支開,而且現在公司裏全是自己的耳目,有什麽風吹草動自己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所以白祁軒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白祁軒離開了沐蓁的家。

想著今天下午沐曾雄的反應,覺得很奇怪,隻是一張照片他卻特別的緊張。

難道上麵是他喜歡的人。

可是從來沒有聽說他為什麽女人留戀過。

而且那個女人自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自己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她。

白祁軒一手握著方向盤,腦袋拚命的轉動著。

腦子裏靈光一現,一個急刹車 ,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是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那麽熟悉,是因為那個女人長得和沐苒特別的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

但是那個女人不可能是沐苒,雖然照片上的女人很美麗,但是經過歲月洗禮的感覺讓人覺得更加的強烈。

那麽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沐苒的母親了,自己不清楚沐苒的母親長什麽樣?

她母親好像是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所以自己也從未見到過。

但是,白祁軒確定那個女人就是沐苒的母親。

因為兩人除了神韻不一樣以外,其他的都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照片上真是沐苒的母親,那麽,沐曾雄喜歡的人就應該是沐苒的母親。

可是沐苒的母親是沐曾雄的嫂子啊,他居然肖想自己的嫂子。

這種事情如果揭露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沐曾雄也會受到輿論的譴責。

這個時候沐娛樂的股票等都會受到大幅度的影響。

這個時候,自己隻需要煽動股東的情緒,引起股東對沐曾雄的不滿。

他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估計就保不住了。

而自己持有沐蓁的股份後,就成了沐娛樂最大的股東。

所以隻要沐曾雄下台,董事長位子一定是自己的。

白祁軒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案可行,隻要這件事成功,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沐娛樂。

白祁軒越想越覺得可行,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去實施。

不過,白祁軒又有點猶豫,畢竟,那是沐苒的母親,如果自己這樣做了,不僅是對死者的不敬,讓沐苒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怪自己。

看來這件事還得好好籌謀籌謀才行。

白祁軒開著車向遠處駛去。

夜幕降臨,黑夜籠罩,萬物都在做什麽呢?

一部分在修養生息,一部分在活躍。

沐曾雄和白祁軒兩個人都在互相算計怎樣得到最大的利益,可是,看似甜美的蛋

糕,吃的時候怎麽會一直如第一口一樣呢?越到後麵卻越是嫌棄。

想要收手,又怎麽會容易呢?

翁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鷸蚌相爭。

“總裁,那邊傳來話,說是一條魚已經咬鉺了。”

伊澤雖然麵上淡淡的,但是心裏卻鬆了一口氣,終於一切事情都走上正軌了。

隻不過還有一條更大的魚,紋絲不動。

看來自己應該主動出擊了。

“走吧!”

“總裁,去哪?”

“醫院。”

“可是,不是說……”

“小怡生了這麽久,我都沒去看過一次,這好像不符合我愛妻的形象。”

車離醫院越來越近,伊澤表麵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是,緊不緊張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高易瑜看著伊澤敲打車窗的手頻率越來越高,不知道伊澤緊張還是欣喜過度?

伊澤站在病房外,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但是遲遲沒有推開。

伊澤踟躕的站在門外,不知道要怎麽麵對沈時怡,待會兒見到她自己又應該說什麽。

伊澤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還無法麵對沈時怡,正想要轉身離開,門卻突然開了。

沈時怡拉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伊澤,愣了愣,抱著孩子的手都出汗了。

伊澤也轉過頭來看著沈時怡。

幾天不見,她居然消瘦了這麽多,伊澤心痛的看著他。

抬起手來想要撫摸一下沈時怡的臉。

沈時怡卻微微別開了頭。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微風徐徐,沈時怡這些天來陰霾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本來想要抱著孩子出去散散心的,現在看到伊澤,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

轉身向病房走去。

伊澤苦笑一聲,跟著沈時怡走進了病房。

沈時怡靜靜地坐在病床上質疑的看著伊澤不說話。

伊澤被沈時怡看著,雖然麵上沒有表情,但是手心都冒汗了。

兩人靜靜的坐著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兒,伊澤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這幾天過的好嗎?”

“嗬!你覺得呢?”

伊澤被沈時怡反問得牙口無言。

但是自己又不能告訴她自己的苦衷,終究,伊澤也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沈時怡看著伊澤這個樣子,張了張口,想要質問伊澤,但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

自己就算問,他也不會說什麽,那麽還有什麽意義呢?

伊澤躲閃著沈時怡的目光。

在心裏默念,小怡,等著他。

“看著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好好的養身體,等出院那天我再來接你。”

沈時怡隻是看著伊澤不說話。

伊澤沉默了一會,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伊澤便站了起來。

沈時怡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解釋的嗎?”

“還是說你和我已經到了無話可談的地步了。”

“如

果你不喜歡我,你可以跟我說。”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 ,我那天聽到那個消息,內心是多麽的絕望,羊水破掉的時候,自己是多麽的無助。”

“伊澤,告訴我為什麽?。”

沈時怡說完之後就抽泣了起來。

伊澤頓時就慌了,想要去抱著她,安慰她。

高易瑜看著自家總裁這個樣子,伸手拉著伊澤,對著他搖了搖頭。

伊澤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但是看著沈詩怡這個樣子,自己心痛的無法自拔。

想要甩開高易瑜的手,去和沈時怡解釋,去告訴他自己所有的計劃。

高易瑜深知這樣會壞事,對著伊澤耳語說道:“總裁,就算你現在告訴少奶奶又怎麽樣?隻是讓他更加的擔心而已。”

“除此之外,你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破,還會讓少奶奶置身於更加的危險當中。”

“現在告訴她並不是最明智的選擇。”

伊澤最終還是理智大於了情感。

把自己賣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

隻是還是忍不住垂著頭說了一句:“我是有苦衷的”

沈時怡本來想著自己已經不在乎了 還有什麽比那天看到伊澤和別的女人躺在床上,更讓自己心痛的。

但是現在看著伊澤對著他沉默的樣子,沈時怡卻比那天還要痛。

“你有苦衷你有苦衷為什麽不跟我說?”

“還是我在你心裏始終是一個外人。”

“你什麽都不跟我說讓我怎麽相信你?”

沈時怡把自己的臉埋在床上痛苦的大聲的哭著,歇斯底裏的質問伊澤。

沈時怡現在很難過,真的很難過,他以為自己見到伊澤,會很平淡跟他講話,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想守著自己的驕傲,自己的尊嚴,卻發現所有的一切,在愛和背叛之間,都變得微不足道。

自己深愛著這個男人,無法做到可以原諒他的一切錯誤。

伊澤一直站在沈時怡的旁邊,看著他把自己埋在床上嚎淘大哭,想著她究竟是怎樣的悲痛。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寧願代替他痛,代替他傷。

自己最不想讓她難過的人,別人碰一下自己都會心疼的人。

現在卻被自己傷的那麽深,甚至連她的淚水都不能替她擦拭。

伊澤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把所有的權利都籠罩在自己的手裏,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這一刻那麽窩囊。

自己不能在她傷心的時候給她一個懷抱,不能在她撒嬌的時候回到他的身旁,甚至連她生孩子自己都沒有守候在旁邊。

伊澤突然覺得這一刻自己是那麽的沒用。

然而,自己還是什麽都不能說。

伊澤緊緊的抿著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宣泄而出。

伊澤一直守候在沈時怡的旁邊,直到她哭的精疲力竭,看著她在睡夢中都流著淚的眼角,皺著的眉頭。

伊澤伸出手想要撫平沈時怡臉上鄒著的眉頭,卻發現怎麽撫都撫不平。

伊澤突然後悔了,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讓自己所愛之人為自己傷心,為自己皺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