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怡最後還是沒有想出來明天是什麽日子。

她盯著天花板,眼神有些渙散。

意識逐漸模糊,在外麵呆了一下午,無論怎樣精神上還是有一些疲憊感的。

沈時怡慢慢閉上了眼睛。

可是有些人注定不能像沈時怡這般過的如此舒服。

此刻的白祁軒變開車邊拿著手機跟自己的經紀人打電話。

“白總。”

“你幫我查查沐曾雄現在在哪裏?”

白祁軒本來就是打算尋找沐蓁的,他尋找一圈無果之後,決定去找一下沐曾雄。

如果他一直都和沐曾雄沒有任何交流的話,白祁軒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個男人給蠶食掉。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由白祁軒自己主動出擊。

這樣的話,這種我為魚肉,別人為刀俎的局勢才有可能有所改變。

他覺得找到沐蓁可能是無望了。

就算是他若是作為沐曾雄,他也會控製住沐蓁,在這麽有利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允許白祁軒接近或是找到沐蓁的。

白祁軒覺得自己需要去試探一下沐曾雄的態度。

白祁軒此時驅車去沐曾雄家,就是覺得沐曾雄此時肯定是在家裏的。

因為明天是那個人的祭日。

雖然這一切有很多地方都是源於白祁軒的猜測。

但是同為男人,白祁軒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這看起來非常聳人聽聞,但是白祁軒還是相信這件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沐曾雄一直愛著一個他永遠靠近不了,擁有不了的女人。

明天就是那人的祭日了,沐曾雄應該在家裏準備明天的相關事宜吧。

答案是令白祁軒意外的是,沐曾雄竟然不在家。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白祁軒的經紀人告訴白祁軒的,他還告訴白祁軒,沐曾雄今天一天都呆在公司裏。

而且很有可能沐曾雄今天晚上也會在公司裏。

白祁軒當然想不到這一點,因為白祁軒對於這件事情的理解就是,沐曾雄在其中就是一個勝券在握的人,應該沒有什麽可以威脅到沐曾雄的地方,所有利益的受益方都在指向沐曾雄。

他又怎麽可能想到,沐曾雄此刻也在忙的焦頭爛額,也是奔著和他同樣的目的,就是找到沐蓁。那些痕跡根本就不是沐曾雄消去的。

雖然沐曾雄確實在白祁軒尋找的過程中製作了很多麻煩。

白祁軒知道的有關於沐蓁的信息是肯定沒有沐曾雄多的,但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一直都不是同樣被蒙在鼓子裏的沐曾雄。

這個人是誰,連沐曾雄也不能猜到分毫。

現在白祁軒在沐曾雄眼裏的嫌疑已經小很多了。

沐曾雄現在的懷疑對象是伊澤。

前幾次的有關於徐禿子的時間,都是涉及到沈時怡的,沈時怡又是伊澤的老婆。

所以說伊澤若是因為想要報複,所以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而且伊澤所在的伊氏集團勢力也比較大。

若沐蓁的行蹤是伊澤抹去的,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就伊澤而言,這個優秀的青年是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步的。

沐曾

雄對於伊澤還是蠻欣賞的。

沐蓁的死活沐曾雄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沐蓁嘴裏的秘密,以及她手上的徐禿子的兒子。

白祁軒自然不知道沐曾雄在想什麽。

現在的白祁軒正在思考還要不要去沐曾雄家裏了。

一開始他的打算就是見沐曾雄一麵,但是他的經紀人剛剛在電話裏很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沐曾雄不在家了,所以之前所想的一切都是辦不成的。

現在,白祁軒要去沐曾雄家也隻是徒勞一場而已。

但是白祁軒抬頭看窗外的小雨,覺得這樣的夜裏不做些什麽,總顯得有些蒼白。

現在的白祁軒在沈時怡那邊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溫暖了。

他隻能借助沐蓁此次發生的時間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白祁軒的車速本來都已經減了下來。。

但是到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直接開到了沐曾雄家。

照例是從前的那名老管家開的門。

白祁軒注意到這位在沐家侍奉了很多年的老人真是衰老而且蒼白了很多。

白祁軒隻是觀察到了這件事情,但是並沒有說出來。

老管家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親和有禮貌。

他是認識白祁軒的,畢竟在那個多事之秋,是白祁軒一直陪在沐苒小姐身邊。

“白先生,您好,那麽晚您有什麽事嗎?”

他並沒有立即放伊澤進去,就算是個熟人要進來這個家裏也是需要主人的答應的。

“那麽晚還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沐總裁談,所以才那麽晚來拜訪他。”

“不好意思啊,白先生,您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沐家主現在不在家裏。”

白祁軒聽見了之後臉上露出了很失落的表情。

即便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實。

但是他還是裝出一副自己剛剛知道的樣子,就是想要這位老管家對自己有一種憐憫的心理。

“可是我今天晚上真的有事要找沐總裁。”

白祁軒的眼神沒有任何命令或是惱怒的情緒,完全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在跟這個老管家說話。

這老管家斟酌了一下。

“那我現在先給家主打一個電話吧。”

老管家說完之後,看了一眼白祁軒,這個小夥子看起來還是很有禮貌的,而且又是沐家的常客。

所以這老管家在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白先生,你可以去書房等著家主。”

這算是一種很給麵子的優待了。

老管家順便還把身子側了側就是為了表示請白祁軒進門的一種尊重。

白祁軒滿臉欣喜,跟老管家說了幾聲謝謝之後,就直接輕車熟路的走進了書房。

進了門的白祁軒看見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沐家,心裏還是有很多,但是現在要做的一切就是把此刻的事情處理好。

不過白祁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來到沐曾雄的書房的目的是什麽。

他的原本目的已經消失了,現在所剩下的隻是他的一些本能意願,他自己本身實際上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的。

就算是老管家打電話給沐曾雄了,沐曾雄也應該不

會再回來了吧。

要回來早就回來了。

白祁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他的眼神開始打量沐曾雄書房的四周。

他猛然想起沐曾雄前幾天帶人闖過他的家裏。

當時的沐曾雄是否也是這般樣子打量著自己的書房。

猜測著其中有不少秘密,並且還親自挖掘了一些。

白祁軒自然不肯在沐曾雄的書房做出什麽事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現在他還處於弱勢的一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白祁軒來逗啊沐曾雄家裏的消息早就通過那幾個小尾巴傳到沐曾雄的耳朵裏了。

沐曾雄並不以為意,白祁軒能做什麽呢?

就算白祁軒去了他的家,他也絲毫感覺不到任何威脅。

不久之後他就接到了自己的管家的電話。

“讓他在書房裏等著吧,記得好好招待他。”沐曾雄笑著說。

他並不介意白祁軒會選擇在他的書房裏浪費時間。沐蓁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指望白祁軒能幫上什麽忙。

現在的一切就是找到沐蓁。

這樣的話這已經製作好的項圈就能直接套在白祁軒的脖子上了。

現在還在他的房間裏不知在做些什麽的白祁軒簡直就無異於在等死。

他對白祁軒這種耗時間的方法隻是冷冷一笑。

自掘墳墓。

白祁軒已經在書房裏坐了兩個小時了,期間管家來了幾次,但是都是給白祁軒端茶倒水的。

兩個人相見也很有默契的並沒有提起沐曾雄什麽時候回來這件事情。

慢慢的,白祁軒覺得有些無聊。

他剛剛一直在盯著沐曾雄書房裏的那些陶瓷看,之前那裏擺放的都是書。

這件事是白祁軒從沐蓁和沐苒兩個人口中都提到過的事情。

一般放瓷器的地方都是一個個高矮不一的小方格,但是沐曾雄住進了這裏之後,把書換成了陶瓷但是卻沒有更換這些擺放著瓷器的架子,依然是條條框框,同一高度的,所以看起來難免是有些怪異的。

白祁軒站起來走到那些陶瓷的跟前。

他原本是想近距離的打量一下這些陶瓷的,畢竟在這裏呆著還是蠻無聊的。

白祁軒決定再待一會就離開,雖然他自己也並不知道自己來這裏的意義在哪裏。

白祁軒用指腹輕輕描繪其中一個瓷器的紋理。

這個瓷器是紅色的,但是不是現代的那種很純正耀眼的紅色,而是泛著青色的紅色。

就像是清晨時刻晨起的陽光和昨夜的夜色交融在一起,讓人覺得很奇妙。

應該是價值不菲的一款瓷器,做工精良。

白祁軒像是被這個瓷器吸引了,他覺得這樣慢慢把玩還不夠。

於是他把這個瓷器捧在自己的手心裏。

但是當白祁軒把這個瓷器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讓人驚訝的不是這瓷器本身,二十這瓷器下端藏著的東西。

那是一個很古樸的手環。

如果沈時怡在場一定會認出來,這手環和沈父沈母給沈時怡的手環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