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漂亮的一個孩子啊……

白祁軒這樣想。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個男孩子還長得沉默剛毅很多。

但是卻沒想到是一個看起來乖巧聽話而且那麽漂亮的男孩子。

隻是這張臉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眼神裏的冷漠更是和他整張溫和的臉形成了反差。

明明是這個小男孩心裏應該是知道白祁軒在跟蹤他,但是麵對這種情況,他還是回頭逮住了白祁軒,表情鎮定,沒有絲毫變化。

白祁軒說不出是那個好像是侏儒的青年可怕一些,還是這個男孩子可怕一些。

兩個人都不是什麽正常的人啊……

那個男孩子就一直盯著白祁軒也不說話。

白祁軒真不敢相信那麽沒有情感的神色竟然能從一個那麽小的男孩子的臉上看到。

白祁軒的臉上勉強維持一絲笑容。

演戲一直都是他的長項。

“小朋友,你知道這片丁香花樹裏的一個小竹屋在哪裏嗎?”

白祁軒也不知道這個丁香莊園有多少個小竹屋,問這個小男孩的主要目的就是搭訕而已。

一方麵,告訴這個小男孩他隻是一個迷路的人,對他並沒有惡意。

另一方麵,他可以試探著和這個小男孩產生溝通。

可是那小男孩隻是看著他,依然沒有說話。

這種狀況是白祁軒沒有想到的。

氣氛凝固了很久,一直久到白祁軒都要被這個小男孩的眼神盯得發毛了。

小男孩突然有所動作,他直接抬起手指了一個方向。

然後,他轉身就走了。

這次白祁軒並沒有追上去。他知道他從這個小男孩的嘴裏是問不出來什麽的。

白祁軒看著這個小男孩離開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會。

他甚至懷疑難道是他好久沒有接觸小孩子的原因,所以現在的小孩子都變成這副樣子了。隻是,白祁軒自己不知道。

白祁軒繼續找小竹屋的時候又在這片丁香莊園裏逛了好一會。

他甚至都能察覺到自己的饑餓。

小男孩的話,他自然是選擇不聽的,因為這個小男孩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正常。

但是,白祁軒又獨自一個人瞎逛了很久。

直到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辦法了,才病急亂投醫,按照小男孩所指的方向開始走。

沒想到的是,這個小男孩所給的路線竟然是對的。

白祁軒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這個小男孩就是敷衍的指了一條路。

小竹屋是什麽樣子他知不知道都是一回事。

這個小男孩從這時起就給白祁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看來他對這個莊園是很熟悉的。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

白祁軒走進這個小竹屋,青年直接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他等了很久,當時在看見白祁軒的時候還是要笑臉相迎。

這就是地位與地位之間的差距。

旁邊一直站著的女服務員看見白祁軒回來了,也隻是在心底小小的慶幸了一下。

幸好是回來了。

的心裏不敢產生任何埋怨,因為她並沒有資格這麽做。

白祁軒看見青年人的時候,自知自己讓這個青年人久等了。

謙遜有禮一直是他給自己的定義。

“白先生……”

這個青年人開口說話的時候,白祁軒就意識到這是那天跟自己通電話的男子,並不是丁香莊園的莊主。

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丁香莊園的莊主竟然沒有在這個地方,但是白祁軒還是對他的遲到表達了歉意。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青年男子當然知道這位就是影帝白祁軒。

不過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和傳聞中一樣優雅紳士,不過白祁軒不會把他誤認為莊主了吧。

青年也禮貌的笑了笑。

“怎麽會呢?白先生也等了一會吧,聽侍女說您去賞丁香花去了,想必也是等得無聊了。”

青年還是想試探一下白祁軒消失了那麽久是去幹什麽了。

不問清楚的話,也是沒有辦法跟他們莊主交代的。

“是啊,剛剛看著丁香開的美,我就去這園子裏逛了一會,到處都是丁香花,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好,所以就迷路了,而且手機還沒有電了。所以到現在才找到這個地方。”

白祁軒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無奈,期間還聳了聳肩。

青年聽了白祁軒的話,感覺勉強把這件事的發生給稍微解釋了一下。

他身為一個下屬也不好去問什麽更多的事情了。

“是我們莊園的失誤,應該派一個侍女跟著您的。”這青年笑著說道。

旁邊的侍女臉色瞬間就變了,有些驚恐和害怕,這是要懲罰她了嗎?

她低著頭,卻不敢說任何話。

“不用那麽麻煩的,之前離開的時候我特地沒有讓侍女跟著,就是想自己在這丁香莊園裏轉一轉,這裏的風景實在是太美了……”

白祁軒這句話就好像是在為這個侍女開脫一樣,女服務員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白祁軒一眼。

這丁香莊園懲罰人的方式是很嚴格的,甚至有些亂用私刑的感覺,他們采用的方法是體罰。

就是無論犯錯的那天天氣怎麽樣,就跪在**的地方一整天。不跪滿十二個小時是不給起來的。

你要說著懲罰重啊,其實就是很重,而且有很多人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丁香莊園的工資很高,一月一萬這樣的高薪,讓很多人就算知道這園子裏的變態規矩也著趕著趟進這個園子。

這些懲罰也是帶薪懲罰,那天的工資依然是給的,不想幹就直接滾蛋。

但是這件事就要爛在肚子裏,連帶著的還有在這丁香莊園看到的一切都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園子裏很多服務員都說這丁香莊園的莊主是混黑道的,就連這懲罰人的方式都是那麽具有暴力傾向的。

他們每個人進園子的時候,個人檔案都會交給莊園,所以也沒有人敢惹這丁香莊園,畢竟來到這裏的人,在社會上也是沒什麽地位的,隻是賺錢而已。

更沒有必要在明知道丁香莊園是石頭自己是雞蛋的情況下,還偏偏要硬碰硬。

而且這丁香莊園在一

開始招募服務員的時候,是有一項測試的,就是核實身份。

必須要是普通人,任何特殊的人群,例如記者,或是貴族千金什麽的,丁香莊園是一律不會收的。

也不知道丁香莊園的人是怎麽收集信息的,反正每一次都沒有什麽居心叵測的人能混進來。

這就是丁香莊園的神奇之處,也是傳聞這個莊主是黑幫的重要依據,如果沒權沒勢又怎麽能查出那麽多人的身份呢?

而且不管這個服務員幹的好不好園子裏都有規定,在這裏工作的期限就是一年。

這就是一個硬性的規定。

所以這個莊園裏不停地有新麵孔的出現和舊麵孔的消失,這丁香莊園是每個月月初的時候招一定數量的人,這女服務員是這一批剛剛進來的。

可是白祁軒並沒有在在意到這個女服務員對他投向的感激的目光。

他之所以那麽說隻是為了填補自己語言上的漏洞而已,畢竟侍女丁香莊園本身就為他安排一個,他卻自己去逛莊園,最後還迷了路。

這兩件事之間是有衝突的。

至於一不小心幫到了這個女服務員也隻是無意之間而已。若不是觸及到白祁軒自己本身的利益,白祁軒是懶得搭理這件事的。

“白先生的讚美我一定會轉告給莊主的。”

青年男子在這時候表達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丁香莊園的莊主,他以為他會看見一場變臉什麽的。

但是並沒有,白祁軒的嘴角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就像從未在意過他的身份一樣。

但是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白祁軒早就看透了他不是丁香莊園的莊主這件事。

畢竟身份地位都有些相似,兩個沒有必要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還使用敬語,早在青年男子稱呼白祁軒為“您”的時候,白祁軒就確定他並不是丁香莊園的額莊主這個事實了。

“那麻煩你了。”白祁軒笑著說。

青年的神色變了變,對白祁軒的印象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這是普通人對白祁軒的印象。

不了解白祁軒的人都覺得白祁軒的性格很好,做人也謙遜。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是被白祁軒給騙了,這個獲得影帝稱號的男人,甚至把自己都活成了一部戲。

看不透他的,還以為這就是他的的人生角色,但是隻是假象罷了。

白祁軒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無非就是對他的欽佩而已。

白祁軒走到一個座椅上坐了下來。

“莊主他今天有來嗎?沒有等很久吧……”

問這句話也隻是一句客套而已,既然隻剩青年一個人在這裏了,從他的嘴裏也沒有聽到那位莊主曾經來過的訊息。

估計這位丁香莊園的莊主今天是沒有來。

“白先生,莊主他今天臨時有事所以沒能來,所以才派我來告訴您,要您在這裏住上幾日,之後再和您商議合約的事情。”

青年的語氣不再是一開始的完完全全的公事公辦,基於對白祁軒的好印象,他的言語裏帶著親近之意。

而他說出的話,很讓白祁軒開心。

小住幾日,正合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