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杭一邵的“驚人”禮物

言無徐總算讓商殷鬆了口,早前因為蘇慶長的把戲,而陰沉下來的情緒這會兒又高揚了起來。

幾年前,在她和蘇子曾一起學習ms錢的那堂數理課時,她雖然寫下了“女人要獨立”的話語,可是她後來的言行卻全都偏離了這一條路。

身旁的男人接二連三讓她受辱,言無徐漸漸明白過來,要想真得生存下來,隻能是靠了自己。

這樣淺顯卻不易懂的道理,蘇子曾在第一次接觸數理課時,就明白了,而言無徐則是兜兜轉轉才明白了過來。

命運的天平不是不公,隻是它會稍微傾斜走上正途的那一方。

當言無徐步履輕快地走進了她和費清的那間愛巢時,等待她的是猛地一巴掌。

別墅因為少了名正言順的主人,所以沒有半點家的感覺。兩個年齡相近,曾經愛恨纏綿過的男女,這時紅著眼,怒呲著嘴,看著對方。

“你個婊子,”費清被滿臉奚落的常池送了回來時,腦中隻剩下了言無徐在了商殷身上輾轉求歡時的場景。

早前,杭一邵也暗示過他幾次,言無徐不是什麽好女人。費清都是嗤之一笑,女人的甜言蜜語,也可以蒙蔽了他的眼耳。

“阿清,”言無徐不知道費清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的火,“我今天剛替新到的藥找了買賣的場所。”

“是嗎,你的場所還真是不少,這裏,蘇慶長的床,還有商殷的車上,沒準還有那個叫佩羅的男人,言無徐。你他媽的也太賤了。難怪常池說你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骨肉。”費清再怎麽紈絝無知,也不能由著幾頂綠帽子壓在了頭上。不嫌難看。還嫌沉呢。

頰上吃了費清一耳光,火辣辣的感覺還停留在了言無徐的臉上。費清又是鄙夷,又是厭惡的眼神。讓言無徐的心冷了下來。

她怎麽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也是這個男人。當著眾人的麵,羞辱他,現在又是他,將她的尊嚴全都踩踏在了地上,沒有留一點餘地給她。

“阿清,”言無徐好像忘記了那一耳光,臉上帶著笑容。用手撫上了費清的背,她的手指,一寸寸地摸上了費清的脊梁,力道和大小都是那麽的合適。

費清的敏感處就在了背上尾椎處,和商殷比起來,他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易怒但也易於消去火氣,在了言無徐靈巧的手指的安撫下,費清的火氣果然小了些。

“阿清,你消消火,”言無徐大概能猜出。費清是看到了她今天和商殷在了車裏親熱的場麵,他怎麽會出現在青雲律師行的停車庫裏,看來還是常池使得壞。“我也是沒有法子,商殷那樣的人。又怎麽會平白無故的答應我們,他早些時候,就常常鑒著是威治伯爵的好友的理由,時常出入蘇家的老別墅。對我也老是動手動腳的,都被我拒絕了。”

言無徐邊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衣領,剛才那陣藥勁散去後,她也覺得體力消耗得過大了,這會兒說起了愛語來時,更是有股力不從心的嬌弱感。

“今天他知道我和蘇慶長要去簽字離婚,就強要送我們過去。那時候,你的好兄弟杭一邵也在場,他見著商殷纏著我,也沒有出手幫忙,反而譏笑了我一番。”言無徐將上衣全都脫了下來,她的身上,一陣青紫,看著像是被人擰咬過一樣。

“我被商殷拉到了地下車庫,他又逼著我吃了些藥,然後就?...”言無徐說到了這裏,仿佛是觸動了她的傷心事那樣,嚶嚀著哭了出來。

“小徐?你不要哭,”費清聽著她的哭訴,再想著先前那陣子車上的情景,體內那股男人的激憤感竄了上來。該死的商殷,居然敢強要了無徐,還有杭一邵,他明知道無徐和自己的關係,居然還見死不救。

“你是被常池引到了那裏去的吧?我想這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讓你嫌棄我,不要我”言無徐坐到了費清的身上,她的視線已經不再停留在費清的臉上了。這些侮辱了她,讓她身不由己的男人,統統都得去死,“你果然嫌棄我了,剛才的那一巴掌,真的好疼,不是這裏疼,是心口疼。”言無徐將費清的手按在了兩團豐滿上,輕輕的揉了起來。

感覺到了手中的彈性,言無徐這次不敢再給自己吃藥了,就往費清口裏送了一粒,費清的眼赤紅了起來。“你放心,小徐,我不會再受他們的擺布了。”

“還有你爸,這世上對你好的人,隻有一個我而已,”言無徐低語著,眼裏隻剩了一片狠絕。

從言無徐和費清的那間別墅往外看去,正能看得見一片蔚藍色的海。比起此時別墅裏的齷蹉情景來,此時海麵上的景象,要瑰麗許多。

正午十二點,當第六區的大多數人,正在吃著午飯,談論著一早上發生的瑣碎事情時,一聲聲汽笛聲拉響了。

被噴吐出來的白色氣體不是雲彩,而是來自一艘巨輪的煙氣。

早在了十幾天前,第六區的海邊,杭費兩家名下的度假村,就以冬季整頓為由,對外停止了營業。半個多月過去了,除了三兩越過整頓線的人,沒有人留意到海邊駛入了一輛巨輪。

沙灘上,冬日的海水在熾白色的陽光下,翻滾著白沫。冬季的海比起夏天的海,反倒要溫和些。

“蘇伯伯,您是第一個看到了這艘雙體輪船的人,”杭一邵接走了蘇慶長後,並沒有立刻趕到埃斯普去。他先前已經和蘇子曾通過了電話,說他帶了蘇慶長出來走走。

電話那端,是一片熱鬧的人聲,蘇子曾還沒聽明白杭一邵為什麽要帶著蘇慶長去海邊,就在杭一邵那陣很是愜意的笑容後聽到了陣忙音。

“一邵這家夥,盡給我添亂,”蘇子曾看著幾乎要用混亂來形容的埃斯普,她也想不到,先前的那番舉措,居然吸引了如此多的客人。

“邊京城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慕姐小心地避讓開人群,走到蘇子曾身旁時,也已經是熱汗直流了。

“顧客的反應比我預期的要好,隻是也有些問題,”蘇子曾看著貨架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心裏盤算著,她們倉庫裏的存貨還能支持多久。

“我和你的看法一致,照著這樣的銷路,我們得追加生產。”埃斯普店裏的這批貨,還是從美國直接加工的,為得就是初戰告捷,給顧客留下好的印象。

“如果是要美國工廠加班的話,我們的利潤空間就更少了,”當蘇子曾將追加生產的意圖轉告給吉姆時,他猶豫著。

“我們能不能考慮將生產線移到國內來,”這個意見是林櫻提出來的。

“不行,”吉姆總監第一個反對,“對於z國的消費能力,我是承認的,但是對於這個國家的製作能力我很是懷疑。”

手機在幾人間傳遞著,蘇子曾猶豫著,還是做出了決定:“吉姆,現在世界上有很多的成衣都是在z國加工製造的,在未來的十年裏,z國會成為世界工廠,這一點,是你必須去正視的。”

“子曾,對於你的預測市場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但是除非你找到能讓我信任的工人和縫紉師,否則我是不會允許你拿埃斯普的質量做文章的。”吉姆雖是個美國人,可是他做事的風格還是很嚴謹的,喜歡用事實來說話。

“這有什麽難?”慕姐也有了種身為z國人的驕傲感,和我長期合作的一名縫紉師和他名下的工廠,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幾個人在電話裏匆匆結束了這個會議。眼下,也隻能是將事情交給慕姐來辦了。第一天的火爆銷售,讓埃斯普倉庫裏的存貨少了一半。

在傍晚關門時,慕姐正不亦樂乎地數著今天的營業收入,蘇子曾收拾了下,就拿著件外套往外走去。

“我先去趟海邊,一邵也不知搞什麽鬼,推了父親去海邊,到這會兒都還沒有回去,”蘇子曾原本以為杭一邵很快就會將蘇慶長送了回去,哪知道和管家一聯係,說是在律師事務所分手後,蘇慶長就還沒有回來過。

幸好埃斯普本來就緊挨著第六區,蘇子曾索性就走了過去。走進了第六區時,她覺得周邊出奇的寂靜,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是下班放學的高峰期,大街小巷裏,應該會有孩童和成人的嬉鬧聲。

走近了海邊時,原本缺了個口的海防堤上,幾乎整個第六區的人都聚集了過去。

蘇子曾在人群中發現了個熟悉的人影,言無徐最小的妹妹正在人群裏擠著,像是海上有什麽特別吸引人的東西。

“無惜,”蘇子曾將言無惜拉出了人群,照她那個擠法,可別是掉到了海裏去了。對於言無徐,她或許是沒有好感的,可是言無惜不同,那隻是個心地純淨的孩子。

“子曾姐,你看!”和所有圍觀的人一樣,蘇子曾在看到了海上的那艘龐然大物後,呆住了。

他,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