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豔照

言無徐走過走廊時,燈才剛剛點上,她聽說今天蘇子曾來過了,這會兒人應該已經走了,反正她也不想撞見蘇子曾。?和蘇子曾第一次遇見時的情景仿佛像是發生在了昨天,可是一來一回間,她和蘇子曾已經走上了不同的路。

這些年來,她經曆了好些不同的男人,從沒用的費清到霸道的蘇慶長再到了現在縱情聲色的商殷,每一個男人都被她當作了救生圈,可惜浮浮沉沉到了最後,她還沒有把握抓住其中的任何一個。

走到了走廊正中時,言無徐的腳下踢到了一個硬物,她低頭查看,看到的是一本玫瑰手劄。在這間房子裏,又怎麽會有玫瑰手劄。

言無徐俯身想查看下,耳邊傳來了陣男人的喘氣聲。言無徐立刻反應了過來,聲音是從佩羅的房間裏傳來的。難不成是佩羅帶了什麽女人過來。

這間原本屬於蘇家的別墅,所以不得溫麥雪的喜歡,她應該不會到這裏來才對。難不成佩羅還帶了其他的女人回來不成。言無徐好奇著貼在了門板上,女人的呻吟聲很低,像是有些痛苦,又像是帶著哭音。

商殷也說過,佩羅很少沾惹外麵的女人,現在又是傍晚,如果裏麵的人不是溫麥雪,那可就有意思了。言無徐想著,如果她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曆來自視甚高的溫麥雪,不知道她會是什麽表情。

聲音又持續了很久,佩羅難以壓抑的低吼聲,聽得言無徐麵紅耳赤,手止不住握在了門把手上,她想看看,裏麵那個讓佩羅情難以禁的女人到底是誰。

房門居然沒有上鎖。剛才匆忙之間。佩羅並沒有帶上鎖,傭人顯然也是得到了佩羅的吩咐,並沒有上樓來。

蘇慶長這會兒應該是在管家的服侍下。吃著晚飯。言無徐再往旁邊張望了下,悄悄地旋開了門把手。房門被推開了一道縫隙。

落暮前最後的幾縷陽光打在了床上,佩羅寬闊的背遮住了床上的女人。地上胡亂散著些衣物。佩羅正縱情身下,完全沒有注意到言無徐在外麵偷窺。

言無徐看了幾眼。手心就躁出了汗來,那一次她勾引佩羅不成,還以為他真的是個“不舉”,可是照剛才聽的那陣子時間,還有他此時的攻勢來看,分明是言無徐的魅力不夠。

這個發現,讓言無徐有些不滿。更讓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看清楚佩羅身下的那個女人。

“嗯,”呼疼的聲音讓佩羅的動作慢了些,他低下了身來,看著蘇子曾緊閉著眼的臉上,顯出了難受的神情來。她的鼻翼痛苦地閃動著,臉上分不清是汗還是眼淚。

黑色的發絲粘在了臉頰上,蘇子曾的身體和臉都顯出了粉紅色。

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佩羅遲疑了下,可是他積壓了許久,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衝動。讓他無法停下來。

又是一陣猛送,蘇子曾叫了出來,言無徐吃驚地捂住了嘴。那個女人居然是蘇子曾。

“再一會兒,”佩羅吻住了蘇子曾呼疼的嘴。他眼裏的激情沒有消退,身下的這具身體,和當初一樣,反應生澀,緊窒的讓人發狂,也就是說,她和杭一邵什麽都沒有發生。蘇子曾,還是屬於他的蘇子曾。

言無徐想關上門,可是她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麽。她取出了手機,趁著佩羅在忘情地親吻著蘇子曾的時候,拍下了幾張照片。

門被掩上後,言無徐靠在了牆壁上,又聽了一會兒。隨著佩羅的一聲低喝聲,房中的一切平息了下來。

蘇子曾怎麽會和佩羅在一起。如果不是手機裏還清楚地存在那幾張照片,蘇子曾的臉因為角度的關係,清晰地顯現在手機屏上,言無徐是絕不會相信那個女人就是蘇子曾的。

蘇子曾的表情和反應有些不對。言無徐回味著,她也是個飽經男女情事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女人的反應絕不會像蘇子曾剛才那樣,毫無享受,幾乎是痛苦的。

臥室裏,歡愛之後的奢糜氣息還很濃鬱。懷中的蘇子曾已經昏睡了過去,她的眼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睜開。

“和我共處一室有那麽困難嗎?”佩羅替蘇子曾蓋上了被褥,手臂環繞住了她的腰身。

身上已經都是汗水了,他該去衝個涼,可是他卻開始擔心,擔心待會他走出來時,懷中的睡美人就沒了影。

“你不能怨我,是你送上門來的,”佩羅將頭埋在了蘇子曾的胸前,親吻著她的柔軟,她的脖頸和身前,已經全都是吻痕了,有幾處因為他的吮咬,變成了紫紅色。

他沒有強迫她,在當初救下蘇慶長的時候,佩羅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他不是什麽慈善家,蘇慶長也不是什麽善類,他肯讓蘇慶長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可是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女人,卻對著他叫囂著,讓人恨不得將她的唇封住,手腳綁住,捆在了身旁。

蘇子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剛要起身,發軟的身體和身下讓她尷尬的氣味,讓蘇子曾回憶起了先前那一刻發生的事情。

和上一次一樣,佩羅並沒有呆在了她的身旁。腰間有些發麻,好像被什麽重物碾壓過似的,全身感覺如散了架一般。

身上的星點吻痕和身下的狼藉,讓蘇子曾更加窘迫,她一定是瘋了,剛才怎麽沒有奮力掙紮。

房間裏的燈已經點亮了,衛生間裏傳來了陣衝水的聲音。

蘇子曾急忙抓起了衣服,趁著佩羅還沒有出來前,逃出了蘇家。

佩羅走出來時,床上已經空了,蘇子曾的衣物全都消失了,他走到了窗戶旁,看著那個消失在了夜色裏,略顯慌亂的身影。

第二區內,由於都是別墅區,顯得有些荒涼。蘇子曾這時盡管全身乏力,可是卻想走一走,她的腦海裏,還停留著佩羅的那些話。她居然愚蠢到再一次相信了佩羅,他怎麽可能將蘇慶長交了出來,正如他所說的,那麽多年來,他苦心經營就是為了報複蘇家,他現在又怎麽會好心地將人放了出來。

可是這一回,佩羅說話算數了。他第二天讓管家通知蘇子曾,等到她那邊安置妥當了,他就會將人送過來。並且,他還讓司機送來了那本遺落在了蘇家

一場肮髒的交易,換回了自己的父親。蘇子曾譏笑著自己,那晚回到了住處時,她沒和慕姐她們提起這件事情。事後的後悔,已經沒用了。

在送走了喬之芝母女後,蘇子曾就著手裝修租下來的那間公寓。在此途中,她記起了,她必須到監獄裏去看一下常玫。

從常玫入獄後,這是蘇子曾第一次來探訪她。在沒有找到這本玫瑰手劄之前,蘇子曾還是不能正視她和常玫的關係。尤其是在當初常玫親口承認是她害死了喬初之後。

現在真相已經全都展露了出來,喬初布下的這個迷局,讓常玫和蘇慶長全都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二十多年。帶著這些想法,蘇子曾坐在了探監室裏。

常玫還以為是常池來探訪她,想不到來人竟然是蘇子曾。看到蘇子曾時,常玫久未興起波瀾的思緒起了些變化。這半年多時間裏,外麵發生的事情,常玫靠著報紙和偶爾來探訪的常池也了解了一些。

蘇子曾已經和過去不同了。這一點,光是看著她坐在了那裏,常玫就感覺到了。

“我帶來了母親的玫瑰手劄,我想,這本手劄應該留在了你的身旁。”蘇子曾看到了常玫時,看到了她深沉的眼神,還有斑白了的頭發。

白菊一樣的素雅婦人,不容易變老的人,一旦開始變老,歲月會在她身上留下更加殘酷的刻痕。常玫已經老了,甚至比沉淪疾病的蘇慶長還要蒼老。牢獄生活雖然表麵上讓她平靜了下來,可是多年的悔恨還是在蠶食著她。

一直以來,蘇子曾都感覺自己的母親是仁慈善良的,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感覺到了喬初的殘忍。當年的事,喬初一個人決絕地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毫不知情的常玫,讓悔恨糾纏了常玫二十多年。

“手劄?”常玫看到了那本熟悉的手紮時,很是激動。這本失蹤了許多年的手劄,居然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和大大咧咧和公事化的常玫不同,喬初的這本玫瑰手劄,才是地地道道的手劄。這上麵記錄了喬初在少女時代,所有的美好或者是痛苦的記憶。

“你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的母親,喬初是個任性的人,”蘇子曾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著常玫看完整本手劄。

“是誰告訴你的?誰都不能說小初的壞話。”常玫的聲音尖銳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許說喬初的壞話。

“她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一切了,當年,她不是被你害死的,而是自殺。”蘇子曾艱難地說出了那個字眼。真是諷刺,無比疼愛她,甚至不惜用生命去愛護她的母親,卻是那個最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

你可以在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245 豔照)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