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強搶
回到了莫城後，蘇子曾等人馬不停蹄地忙碌了起來，她們必須趁著涉穀的那場秀的餘威還在，順勢出擊，在莫城和邊京城開下第一家和第二家艾普斯的店。
“不需要額外再做廣告嗎？”蘇子曾看著吉姆和慕姐議論著開店的注意事項，她有了這麽兩個合夥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慕姐有開店的經驗，吉姆有管理連鎖商鋪的經驗。
相比起來，蘇子曾反倒成了個置身事外的人，為此她也沒少犯愁，總想找點忙幫幫，從中吸收經驗。
“大小姐，”吉姆在知道蘇子曾曾經參加過伊芙舞會後，就堅持稱呼蘇子曾為大小姐，在他眼裏，無論是富裕的蘇子曾還是貧窮的蘇子曾，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小姐，她身上的氣質是不會改變的，“我們沒有多少經費了。”
澀穀的那場秀，耗費了不少錢，在東京那類寸土寸金的地方，包下了三天的場子，再加上日本東京是全球首屈一指的高消費的城市，除去場租費之外的裝修費，人工費每一筆都是不小的數目。
“艾普斯走得是平價路線，我們手頭的錢又很有限，這一點和zara沒得比，”慕姐解釋著，她曆來不喜歡做廣告，以前經營“愛慕”時，她就從來沒有打過廣告，全都靠得是口碑和回頭客。
新的艾普斯的店的店址倒還好解決，就是選在了“愛慕”的老位置上。
將艾普斯開在愛慕的舊址上，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城內的一些好地段，要麽就是簽了長租。要麽就是不肯轉租，而原來的酒行的位置又太小了，沒有地方對方充當存貨倉庫。
愛慕的店麵雖然不大，但靠近第六區，可以租到廉價的倉庫。所以最終埃斯普就這樣定了下來。
關掉愛慕讓蘇子曾有些依依不舍，反倒是慕姐顯得灑脫些。
“愛慕就像是個華麗的牢籠，禁錮了我的思緒和發展。”慕姐故作輕巧地說道，可是在愛慕的招牌被搬下來的那天，慕姐站在了愛慕的門口。迎著夕陽。一臉的惆悵時的情景，蘇子曾到了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愛慕的關閉隻是短暫的，總有那麽一天，她會還慕姐一間全新的愛慕。
店麵確定下來之後，蘇子曾攤到些事，她在凱利學到的那些財務知識算是派上了用場。吉姆也是學過財務的，可是當他看到了蘇子曾給出的成本核算結果，還是嚇了一跳。那句被他叫慣了的“大小姐”可不敢再隨意出口了。
“我總結了下埃斯普虧本的原因，”蘇子曾下嘴數落起吉姆來，可是毫不留情。她好不容易才逼著吉姆交出了埃斯普的賬目來，原本以為要費好大的功夫。才能理清這家具有十多年曆史的老牌子。
哪知她隻稍微看了下，就得出了結論，“就照你這樣的經營法，沒有破產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
聽了蘇子曾下得定義時，慕姐在旁笑得險些直不起腰來。吉姆的臉耷拉了下來，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個是隻經營家小店的過氣模特，一個是破產的沒落富家女，居然敢數落起他來了。
“我以前的數理老師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做生意就是要賺錢的，不是搞慈善事業的。吉姆你不要不服氣，我的話要是說得不在理，你完全可以中途打斷。”慕姐翻譯了蘇子曾的話之後，吉姆勉強著點了點頭。
“首先，不賺錢的全部砍掉，”蘇子曾比了比埃斯普賬目上的幾個收支不平衡的項目，“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埃斯普還做運動鞋，”
慕姐先沒急著翻譯，而是送了吉姆一記嘲諷的眼神，真是個沒錢商的娘娘腔，運動品牌平民化的有耐克，阿迪，特殊的有camp，他居然也想參上一腳。沒有舒適的穿著感，又沒有別致的設計，難怪鞋子一推出，就被消費者冷處理了。
“還有高、低端市場也跟著放一放，”蘇子曾皺著眉頭，又想劃掉幾個埃斯普名下的麵向不同市場層的附屬牌子。
見她手起筆又要下，吉姆急了，嘴裏連連吐出了好幾個no字，催著慕姐快點翻譯，“砍掉鞋子我還是沒有意見的，可是這幾個附屬品牌，可都是盈利著的，再說了埃斯普本來就是全麵經營，你現在一砍，就變成了單一經營來了。”
“吉姆，老實話，你會去廉價成衣店買衣服嗎？”蘇子曾看著穿著很是精致的吉姆，身為一個gay，又是一個衣服品牌的總監，吉姆的衣服全都是定製成衣，價格高得離譜。
“不會，我隻會取中高端的品牌買衣服，”吉姆不想再多做解釋，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那樣，所以他才會開發出了各種不同層次的附屬品牌。
“所以我就隻建議保留中端品牌，高端品牌需要大量的設計投入，我們現在隻有慕姐一個設計師，我不想她太過度操勞，”蘇子曾的體貼，讓慕姐很是感動。
“至於低端品牌，會拖累中端品牌的品牌影響力，”慕姐給出了個合理的解釋，一個高端消費者可以去購買中端的品牌，但絕不會去購買低端的品牌。
“就由你們說了算吧，”吉姆找不出辯駁的理由，“不過有件事我需要和你們說明下，為了上次的涉穀秀，我支給了蜜琳十萬的薪金。”
“什麽？”蘇子曾跳了起來，慕姐如果不是因為腿腳不方便的話，也要跟著跳腳了。
“這件事你怎麽沒和我們商量下，”埃斯普手頭的資金，是由慕姐和蘇子曾以及埃斯普賬麵上的錢共同組成的。
“我也是沒有法子，昨天我照著安排，想找蜜琳拍一些埃斯普新店的宣傳照片，她威脅我說，如果我不付薪金，就不配合我們拍照片。”吉姆是個娘娘腔的男人，可是他的性格並不如女人那樣喜歡斤斤計較，為了辦事更順當些，他就按照三天十萬的價格，付了款。
“這個蜜琳還真是會貼亂子，”慕姐忌諱著蜜琳是蘇子曾的表妹，不好直接說她，就含蓄著抱怨了一句。
“我得和她說說，才是第一次合作，她就用上了一線名模的價格，那以後不是更難管教了。”蘇子曾知道，那筆錢還是要由她出麵討回來的，誰讓是她將蜜琳介紹了過來。
蘇子曾心火燎燎地到了喬之芝和蜜琳落腳的那間小公寓，喬之芝卻告訴她，蜜琳從日本回來後，就沒怎麽回家住過。
“那孩子說是房子背陰，照不到光，搬出去了。”喬之芝見了蘇子曾，少不得寒暄一番。
喬之芝似乎並不知道蜜琳拿到了一比數額不小的金額，蘇子曾也不想直接說破，以免鬧得她們母女間不愉快。
“表姨，”蘇子曾試探著問了一句，“蜜琳最近都沒有回來，你也沒問問她去了哪裏？”蜜琳到莫城沒多久，在凱利女學都隻呆了個把月，照例說，應該沒有什麽可以交心的朋友。
“女兒大了，我這當媽的也不好管太多，”喬之芝畢竟是在美國呆過的，采用的也是比較開明的管教方式，蜜琳又不喜歡和她談心，時間長了，兩母女間就多了層隔閡。
兩人正聊著時，蜜琳推門走了進來，見了蘇子曾時，蜜琳也沒有多招呼，調頭就要往自個兒房間走去。
“蜜琳，”蘇子曾看著蜜琳身上穿得和手裏拎著的，是套時興的衣服行頭，就算是拿了一筆薪金，而她的手上還提了一些名牌服飾的購物袋，就算是得了一筆不菲的薪金，她也不該這樣胡亂花費了，“我想和你談談。”
“想談什麽？”蜜琳的臉上還畫著誇張的妝容，神情看上去又激動又不耐煩，“如果是走秀之類的事情，找我的經紀公司去。”
蜜琳的話讓蘇子曾和喬之芝都摸不著頭腦。
“經紀公司？”喬之芝聽著覺得不對了，她是聽子曾說過，要借蜜琳用幾天，說是讓她幫忙當下模特，怎麽現在事情都結束了，蜜琳還簽了什麽經紀公司。
“蜜琳，你怎麽無緣無故簽了經紀公司，”蘇子曾看出蜜琳並不是在開玩笑，蜜琳這樣的年輕女孩，很容易在外結交了不好的朋友，玩萬一上了當，被人騙了就糟糕了。
“你放心好了，我簽得是個日本的模特公司，他們不僅幫我安排了一係列的采訪，還會花大筆錢替我包裝，”蜜琳揮了揮手，她連著拍了幾天的照片，現在正困著，隻想找張床好好躺下來休息下。
“你身上穿著的是...”蘇子曾想上前查看蜜琳身上的衣物的標簽，這些款式有些眼熟。
“是zara的衣服，”蜜琳推開了她，早晚蘇子曾是要知道的，她也不想再隱瞞了，“我都說了我的經紀公司很大牌，才一簽約，他們就替我安排了一筆大合同，代言zara的廣告。”
喬之芝雖然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麽問題，可是蘇子曾在聽到名字之後，臉色就徹底變了，“你明明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就是zara。”
“那又怎麽樣，他們給了我更好的價格，而且他們的總裁還是我的粉絲，”蜜琳當著蘇子曾的麵關上了房門。
佩羅？蘇子曾的心裏像是被貓爪過一般，先是發癢，再是發麻，到了最後，隻剩了一片刺疼過後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