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女人的妒火

(今天依舊是四千一更喲)

蘇子曾麵對著堆積如山的文件,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這已經是連著兩天,佩羅分給她大量任務了,昨晚她一直加班到了十點,才總算將所有的資料都清理光了,本以為第二天可以輕鬆點了,哪知道又是一堆五十公分高的文件。

“要盡快熟悉公司的內部財務運作,”佩羅都是公式化的吩咐,蘇子曾看著和她一起埋頭苦做著的言無徐,將抱怨吞了回去。說起來,蘇慶長的心思,她也是能夠猜出來,她可不想在和言無徐的較量中落了下風,雖然她也不想一輩子都窩在了財務部裏。

蘇氏員工眼裏的好差事,這會兒卻成了架在了蘇子曾脖頸上的金枷鎖。更可恨的是,佩羅沒有和她一起加班,他最近似乎很忙,晚間也沒有主動聯係蘇子曾,一下班,布置完後就沒了人影。

昨晚回到家後已經是十一點了,蘇子曾連管家提醒說先前杭少爺來過電話,叫她回來後,記得回電都忘記答應了,一沾床就睡著了。

另一邊,佩羅已經確定了費氏父子倆手上的黃之戀確實是真貨,這會兒他正和商殷計劃著盡快趕製出一條贗品。

別說在莫城,就算是在全世界,除了佩羅以外,費清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防製出以假亂真的黃之戀,畢竟見過黃之戀的人大多已經不在世上了。

“沒有設計草圖,僅憑你的印象,真的成?”商殷的別墅頂樓,已經騰出了房間。臨時充當佩羅的工作室。

“隱約有些印象,”佩羅靠著記憶,畫下了大概的草圖,隨後就挑出了一些的人造鑽。

“乖乖,還好真是以假亂真了。”商殷看著那盒不知被佩羅從哪裏取來的鑽石,五顏六色,亂了商殷的眼。

“都是些用稀有氣體染色的人工鑽。”佩羅挑選了幾顆成色和切割都夠分量的鑽石,用了鑷子,拚湊出了大概的項鏈模型。加上項鏈的製作。估計要好幾晚。

“真是看出不出來,”商殷還在一旁礙手礙腳著,結果被佩羅趕了出來,“有功夫就去研究下,看看怎麽實施接下來的那場綁架。”

商殷悻悻地走了出來,不敢再打擾佩羅了,“還用怎麽計劃,隻用去費清那打聽出杭一邵的日常行程不就得了。想打暈一個沒有多大能耐的毛頭小夥,還需要多大的力氣。”

從樓上走了下來的商殷,看見他的客廳裏。不請自來坐了個人,不正是已經數月不見了的常池麽。

商殷的別墅。對於常池來說,還是很容易進出的,隻不過比起以前來,常池今天看著有些不對勁,她進來後,一沒找商殷,二也沒走動,就是坐在了沙發上,怔愣著。

對於常池的自動送上門,和她的多日不出現,商殷倒沒多少的意見。他的性子比一般人生冷些,女人對於他來說,就是比一瓶酒都不如,消費過,喝光了之後,偶爾回味下也就罷了。但常池顯然不是這麽認為的。

在這段露水交往中,常池也表現出了和其他女人不同的一麵,她從沒有乞求過任何獎賞,也沒有表現出一般女人的粘纏,要不是商殷在和她的幾次歡愛後,聽著她叫著杭一邵的名字,他還真以為,常池是個冷感的女人。

常池和常玫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她們輕易不動心,但是動了心之後,就容易彌足深陷,用了一輩子也擺脫不了感情的束縛。

但現在的常池,對於商殷來說,就是喝了半瓶的酒,開了瓶口,但餘香仍在。冷感的女人在了身下婉轉承歡,本就可以讓男人產生種欲罷不能的快慰感。

“怎麽,想我了?”商殷走上前去,將常池摟在了懷裏,調笑著,他知道現在的常池,幾乎是無家可歸的,如果她真要哀求他,收容了她?,倒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跟著商殷的那麽多女人中,沒有一個是像常池這樣的,從頭至尾,都隻有他一個男人。如此想來,常池還算是在商殷心裏,稍有些份量的。

“我...想求你件事,”常池乖巧地附在了商殷身上,任憑他在她的身上撩撥著,她身體上的火,和心底的那把火一起燃燒了起來,加劇著焚燒著她的大腦。

“說,”商殷懶得再往樓上走,反正佩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下來,他將常池往了沙發上一仰,三下兩下就剝光了她的衣服。經過了他調教後,常池變得更敏感了,她的身段也比剛開始時,更加有女人味了。

以羞恥的姿勢躺在了沙發上的常池,手無力地蒙住了眼,有了淚光從眼角流出來,就像是酒瓶裏被人胡亂搖晃著的酒。過了好久,酒水才平靜了下來。

深嚐了美酒的男人,坐了起來,拉開了她的手,“出了什麽事?”就算是那晚被他誘騙了之後,常池也沒像今晚這樣。

“我要一個人死,”常池咬緊了牙,這句致人於死命的話說出來時,她的身體還是赤**的,絕望而又痛苦的赤**。

“你可別說是蘇子曾,她的命我還做不了主,”商殷也不知該用什麽來補償常池。對於女人,或者是對於整個社會,他都隻有一個信條,等價交換。他從常池身上找愉快,相應的,他也會答應常池一個請求。

請求必須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蘇子曾的下場,也不會比死號多少,不過這件事,現在還不適合告訴常池。

“不是蘇子曾,我一直以為我最恨的是她,現在才發現,我最恨的是其他人。我要你幫我殺了杭一邵。”說出了這個名字時,常池覺得她連呼吸都要停止了,心口的疼,在全身蔓延開。這陣疼,是她那陣二十多年的愛情死亡後,產生的後疼。

唯有殺了杭一邵,毀了疼痛的源泉,她才能好好活下去。她才能變回那個正常的常池。

這句話,是常池坐在商殷的客廳裏想出來的,然後。她又求著商殷去將這句話變為現實。

商殷是會答應她的不是麽?隻要他答應她,她可以一輩子做他的女人。

殺人,無論是從結果角度。還是從過程角度來講。都是很麻煩的。

商殷並不喜歡惹麻煩。可是這一回,他沒有拒絕常池,他沒有理由拒絕常池不是麽?反正他要綁架杭一邵,佩羅在吩咐這件事時,並沒有告訴他,得到黃之戀之後,要怎麽處理杭一邵。

生放或者是處理掉,都在一念之差。將杭一邵抓了去。又不勒索,又不處理,萬一露出了手腳。追究起了以前他們辦過的那些大案子,那一切就都麻煩了。

商殷可不想在放了杭一邵之後。再告訴他,自己隻不過是一時好玩,才將他綁了過去。

商殷最不喜歡惹麻煩,所以,最利落的法子隻能是,殺人滅口。

“你答不答應?”常池又問了一句,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但她還是坐在了一旁,這一回,她並不像平日那樣冷眉冷眼,而是一臉的溫順。

一隻凶悍的母獅現出了溫馴的貓咪的模樣,這樣的新鮮感,讓商殷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女人還真是可怕,”商殷朗聲笑著,將常池抱上了樓去,既然他的小貓咪想將那隻久抓不到手的老鼠處理掉,他就如她的願好了。

女人還真是不可思議,有著異曲同工之效的話,在午夜兩點時,從佩羅的嘴裏溜了出來。

完成了全部草圖細節的佩羅回到家時,就看到了屏幕上,蘇子曾酣睡著的模樣。蘇子曾的床邊還擱著個斷了線的電話,根絕先前的錄像看,蘇子曾和慕姐打了一通長達兩個小時的電話。

在這通電話裏,除了提起了一個蘇子曾在巴黎認識的叫做林櫻的女人外,剩下的都是蘇子曾在和慕姐抱怨佩羅對她的連番壓迫。

電話的最後,兩個女人估計都是講累了,所以連電話都沒來得及放下,就各自睡著了。

佩羅也已經很累了,但他還是沒有立刻睡下,他抽出了幾份資料,再核對了一遍。盛世華廈已經蓋到了第七十層了,剩下來關鍵的三十層,該是要開始了。

屏幕上,蘇子曾在床上翻了個身,手中的手機跌倒了地毯上,話筒裏,傳來了慕姐同樣和諧的呼吸聲。

淩晨兩點,杭一邵已經接連打了十幾通電話了,蘇子曾沒有給他回電。手機也打不通,他想將言無徐的事情早點告訴蘇子曾,可是一直聯係不到她本人。或許明天,他該直接去蘇氏找她。

第二天一早,蘇子曾才剛進了蘇氏,就聽見佩羅吩咐著,讓她整理整理。

一聽說又要整理,蘇子曾已經是直翻白眼了,她真的不是做財務的料,就算是佩羅硬要趕鴨子上架,估計還是不成。

“我繳械投降,你還是將希望寄托在無徐身上吧,”言無徐好歹是凱利女學的獎學金得主,學習能力和接受能力都優她一等。

“我原本也是這麽打算的,不過現在事情出現了點變化,怕是她要另謀高就了,”佩羅真是有些欽佩蘇子曾的後知後覺,早上蘇家的飯桌上,她難道沒有發現少了個人麽。

蘇子曾早上起得晚了些,所以沒有和家裏人一起吃早餐,所以常玫變臉,言無徐當場拿出那些資料的鏡頭,她統統都錯過了。

“什麽意思?”蘇子曾不明白了,財務部裏空了好幾個位置,涉及到常玫的事情的人,都相繼被人事主管請走了。

“無徐收集到了常玫私收回扣的事情,涉及金額大概有五千萬多萬之巨,董事長發了很大的火,暫時停了她的工作,由無徐暫時接替她的工作,”佩羅對於這樣的結果還是滿意的,隻不過讓言無徐和他都有些意外的是,蘇慶長一沒有報警,二沒有要常玫吐出那批款項,而是隻停了她的工作,對外宣稱,多年沒放假的常秘書長需要一個長假休息,複工期待定。

“看來董事長還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佩羅說這話時,帶著些譏諷,如果蘇慶長是個感情細膩的人,那麽當初他就不會那樣對待葉緹娜,“今天我就不排任務給你了,我聽說董事長為了這件事,血壓又高了,已經被王秘書送回了家裏。無徐要整理常秘書長留下來的那些事,估計一時半會兒,董事長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

佩羅說著,示意蘇子曾可以回家了。

“佩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爸爸,”蘇子曾提出了這個要求後,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佩羅的答複。這樣明顯的見家長的要求,他應該不會不理解吧。

去看蘇慶長?佩羅覺得有些好笑,去看蘇慶長一身僵硬的模樣,也好,他剛好再看看這個被稱為商場巨鱷的男人,以後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蘇子曾和佩羅離開蘇氏後,杭一邵很快就趕到了蘇氏,在得知蘇子曾剛離開公司後,杭一邵難免有些失望,但隨後他又聽說了蘇慶長身體抱恙的消息,這也剛好讓他找到了理由,去蘇家一趟。

車才剛開出了蘇氏,費清的電話就來了。

“一邵,項鏈完工了,你快過來看看,真是神了,簡直是可以以假亂真,”費清的聲音聽著很興奮,他早上剛拿到項鏈,當場就傻眼了,這條項鏈和擺在了費父保險箱裏的那條幾乎是一模一樣。

“就現在?”杭一邵想著,看了看時間。

“我爸剛出去了,不是現在,還能什麽時候?”費清催促著,絲毫也察覺不到他正將他的好兄弟往思路上推。

也好,等到項鏈拿到手,就直接去蘇家,這一回,當著蘇伯父的麵直接求婚,效果可能會更好些。

杭一邵連忙往費清家趕去,他心裏想著蘇子曾見到了那條稀世項鏈時,不知道臉上會出現什麽樣的表情,因為興奮,他連闖過了好幾個紅燈,一路上轟了幾次喇叭。

喇叭的聲音在莫城的主幹道上,傳出了老遠。一個被驚嚇了的過路人罵罵咧咧著,“趕著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