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蘇子曾的小聰明

一周後,蘇比盤點的當天,言無徐親自來監場,聽著盤點員將貨物全都報了一遍之後,又問了句,“那賬戶裏還剩多少錢。”

“還剩三十三萬,”新任命的蘇比拍賣行的經理報出了個數目。

“三十三萬?”言無徐不相信經營了大半年的蘇比,竟然隻有這麽多的利潤,至少也應該有個五六百萬的。

“就這麽多了,”經理翻了翻賬目,逐一報起了花費來。

“這筆錢是怎麽回事?”言無徐指著那一筆共計三百多萬的支出,看著日期,還是五天前轉出去的。

“那是大小姐支出去的,”經理看著臉色大變的言無徐,小聲搭了句話。

“誰允許她隨便支取的,蘇比是由我說了算的,”言無徐拿出了手機,她這時火氣直冒,就想打電話叫蘇子曾將錢全都吐出來。

“沒有誰允許的,那筆錢其中一部分是來墊付那陣子前來幫忙的員工的工資和補貼,還有那名國家博物館副館長的邀請費用,剩餘的一大筆錢則是手續費差價。”當時蘇子曾和落所長說好的手續費用是百分之八,到了後期,這個數目有了變動,一增一減間,差價就全算了進去。

工資,邀請費用,還有手續費差價,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費用,可偏偏這些費用都是有根有據的,從財務上挑不出刺來。

“還有這筆是怎麽回事?”言胡徐放下了手機,指著一筆共計五十萬的開支費用。

“這是大小姐去日本時的差旅費,一個多月,”經理也跟著看了一眼。

“一個多月,五十多萬,這簡直就是...蘇子曾。”言無徐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再看看那個幾乎被提空了的賬戶,牙齒將嘴唇幾乎都咬破了。這筆賬,她遲早是要蘇子曾償還的。

知道錢被提空後。言無徐立刻就趕到了蘇氏。蘇子曾用她大小姐的特權,一氣提空了賬戶,沒關係。反正羊毛出在了羊身上,她再找蘇慶長找回來就是了。

不等接待台通知。言無徐就筆直奔向了蘇慶長的辦公室,才剛到了門口時,就被常玫攔住了。

“讓開,我要找慶長,蘇比拍賣行需要再撥一筆款。”言無徐作勢就要推開常玫。

“不需要再撥款了,據我說知,現在蘇比拍賣行的手頭。至少有價值五千萬的拍賣品。你隻用再進行一次拍賣會,錢就足夠了。”常玫示意著身旁的秘書,請言無徐出去。

“常玫,你有什麽資格攔我,”言無徐也不甘示弱,兩人各自的私人秘書纏打在一起,她則是美目怒瞪。

“我要告訴你,蘇氏不是無底洞,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常玫也有些忍不住了。這陣子,蘇家上下,廚房裏的,花園裏的。每個人都來告狀。說得全都是言無徐的事,這些她都忍了。現在可好,言無徐竟然鬧到了蘇氏來了。

“怎麽回事?”蘇慶長和佩羅從財務室裏走了出來,他們正在研究二季度的財務報告。

被這麽一打亂,蘇慶長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慶長,”言無徐將蘇比的事和常玫對她的阻攔,全都哭訴了一遍,說著時,還不忘在心裏咒罵著常玫。

常玫聽了她貼油加醋又說了一大通,也已經氣得麵色發青,恨不得給言無徐幾個耳光。

整件事情聽下來,蘇慶長也心中有數,他最反感的就是將家務事牽扯到公司裏來。

“無徐年紀還輕,你和她攙和什麽,”蘇慶長心裏審校了一番,想著言無徐才剛為他們蘇家立了大功,還是先順著她吧。

“好,我不瞎摻合,等到家裏都翻了天,一切就來不及了,”常玫心想,她還真是低估了言無徐,這會兒蘇家的兩父女都向著她,再加上那個一到晚上就哭鬧個不停的嬰孩,這些都讓常玫看著難受。

常玫說罷,氣呼呼地走了開去,佩羅看了看蘇慶長和一臉得意的言無徐,隻說了句:“董事長,我先下去整理資料,遲點再來向您匯報。”

“你不去照看孩子,跑來這裏做什麽,”蘇慶長見人都走光了,才和言無徐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言無徐見他眉頭緊皺著,人又坐在了靠椅上,神情很是困怠,就乖巧地走了上去,也不吭聲,用了手在他的太陽穴旁按壓了起來。

她的手指上傳出來的力道適中,不輕不慢,讓蘇慶長感覺到很舒服。

“你什麽時候學會的?”蘇慶長聞著身後傳來的幽香,還有在了他的臉頰旁蹭著的柔軟的胸脯,全身放鬆了下來。

那雙手又沿著他的脖子,肩膀,脊椎骨,還有腿側,一直往下。

“我看你平時老是腰酸背疼,常秘書又是個大忙人,還不如我學來得輕巧,”言無徐脫去了外套,人坐到了蘇慶長的膝蓋上,控製好了力道,手鑽入了他的衣服裏。

“還是你疼我,”蘇慶長被她一撩拔,先前的火氣也下來了,看著眼前一臉甜笑的小女人,他忍不住將她壓在了辦公桌上。

隔了一個小時候,言無徐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臨走之前,她還特意站在了常玫的辦公室外,用著辦公室的電話給蘇比拍賣行的經理打了通電話,高聲說著:“不用擔心了,五百萬的現款,下午就回打進賬戶了。”

常玫坐在了辦公室裏,外麵搔首弄姿的言無徐的挑釁行為全都被她看在了眼裏。她氣得將桌麵上的文件全都撥了下來,水花濺濕了她的腳脖,一陣燙疼。

電話聲尖銳地響了起來,“喂?”就算聽見了常池的聲音,常玫的語氣也沒有任何的好轉。

“媽!”常池的聲音裏帶著濃重的哭音,她的身後,是一陣救護車的呼嘯聲。

“小池,出了什麽事?”常玫被聽得直發慌,難道小池出了什麽事。

“不是我,是爸,是爸爸出了事,”她的聲音在嘈雜的人聲和救護車的響聲裏,變得斷斷續續的。

“什麽?慶長怎麽了?”常玫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