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秦輕總結:“所以你就被帶過來了,向旬去哪兒你去哪兒?”

寇江反問:“你難道不是?”

“難不成現在這樣,你還能說走就走?”

他還真是這麽計劃的。秦輕轉頭,默默看向草坪。

寇江:“該你了。”

——

球場草坪上。

向旬在做推杆進球的動作,這個動作做了一遍又一遍,球還在原地,他屁股和腰倒是隨著推杆的動作扭了一次又一次,邊扭邊和蘇之賀聊天。

“那個寇江,你真打算留著?”

蘇之賀手套、長褲、polo衫,扣著頂帽子,長長的杆子支在地上,閑適地站著:“嗯。”

向旬:“也好,我還在想,這種人留著在外麵,又知道那麽多,會不會哪天對我們是個危害。”

蘇之賀的目光眺望在遠處,像在看下一個果嶺,幽幽道:“秦輕準備走了。”

向旬握著杆子在手上,忽然扭頭,一驚一乍:“走?”

杆頭剛好碰到球,把球送出去半米遠,離洞更遠了。

向旬:“!”

旁邊背著包做球童的崔火火一臉莫名:什麽走?誰走?秦輕?

向旬走到球旁,重新瞄洞,又開始扭腰扭屁股,邊扭邊問:“要走?他跟你提辭職了?”

這倒沒有,是他猜的。蘇之賀心想。

或者應該說,他看出來了。

向旬操了一聲,嘀咕:“走什麽?薪水都給他漲到兩萬了,他現在出去,去哪兒找這麽輕鬆還高薪的工作?”

蘇之賀撐著球杆想,這不是錢的問題。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這個暴露身份的情況,秦輕當然會想撤。

向旬忽然又扭頭:“我懂了!所以你才讓我把寇江留著!”

以“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放你走,以防未來對我不利”為理由留下寇江,就能用同樣的借口留下秦輕了。

向旬能理解,但不太讚同:“寇江無所謂,秦輕的話,這辦法是不是不太合適?”

蘇之賀心道,這還用你說?

怪隻能怪他當初為了立友善真誠人設,把話說得太滿,什麽你隨時辭職隨時走,你是自由的,蘇之賀隻恨當初屁話太多。

現在好了,真想走了。

向旬聞言震驚了:“這種話你都敢說?”

隻聽說過老板給員工畫餅,沒聽說過給員工自由的。

崔火火也震驚了,這才休息了幾天,他就開始一個字都聽不懂了?發生了什麽!?

蘇之賀幽幽地歎:“後悔。”總之就是後悔。

向旬:“留人就沒別的辦法了?”

蘇之賀撐著杆子,帽簷下的目光惆悵地落向遠方,不著調地說:“要不然我大個肚子,問他要不要負責?”

“……”向旬。

“?”崔火火。

是沒辦法了,至少蘇之賀思來想去,覺得秦輕真的會走,也真的不太能留的住。

如果當初沒有捅破,倒是還有一些可能。

但當時的情況,寇江那條試探的消息發過去,就注定是要捅破的。

眼下馬上進組,秦輕如果執意辭職,兩人至少三個月見不到,等殺青,就秦輕那張臉,保不準還會被誰盯上。

蘇之賀私心重,覺得關係無所謂,人得在自己身邊。

何況以他目前對秦輕的了解,一旦分開,這段時間積攢的一點好感和情誼,可能就要入檔歸零了。

蘇之賀:“寇江留下。”

向旬球都不推了,也支著杆子撐在地上,大太陽下麵對麵地嘀咕道:“你這簡直是下下策,”示意廊下,“你都知道那兩人不合。”

又說:“你留下寇江,然後讓秦輕自己去體會自己走不成,主動不提離職,這個結果沒問題,方法不太行。”

“是個人心裏都有疙瘩,還會覺得你在防著他。”

蘇之賀看看向旬,廢話,這還用你說?

——

長廊下,秦輕和寇江解釋為什麽他會知道找人打段譜的是他,不是商默淮。

秦輕:“你一個實習生,商默淮一個明星,就算他信你說的那些,也不可能自己動手去搞段譜。”

秦輕:“隻有你告訴他段譜會靠《絕境逢生》翻紅,同時你來動手,才是真的向商默淮投誠,他才有可能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