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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錦嫻一看到父親已然到了,小臉上一喜,可是看到嚴冬生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反而正一臉嚴肅,卻滿目慈父柔情的望著那個嚴錦姝,嚴錦嫻心裏氣忿不已。

一看到嚴錦姝也來了,特別是她穿著寬大的衣服,依舊掩不住她隆起的腹部時,嚴錦嫻的垂下來的小臉有一瞬間的恨意。

眼裏最討厭的兩個賤女人,一個嚴錦姝,一個謝景紫,還湊成團似的坐在沙發上,老管家還時不時的立在謝景紫身後,尊重的詢問著事情。

越是看,嚴錦嫻越是惱怒!

一雙小手用力的扶住丈夫,手背上連青筋都凸了起來,倒是將迷迷昏昏當中的周一珘給擰出了一絲清醒。

迷惘的眼神,正是看到大哥與周家嫡長孫站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麽,心裏暗喜有救了,可半斂著的眼睛仍是不敢睜開露了情緒,就連痛都忘了乎。

這會兒這麽多人,大哥肯定談正事要緊,何況嚴錦嫻正在自己身邊,他目前找不到機會求救。

周一珘雖然活得吊兒郎當,可是世家子的機智,他並不缺乏。

相對於周一珘的焦急,範紅姍在跟著丈夫進了祖宅後,就眼尖的發現了謝景紫和嚴錦姝坐在一起,同坐的還有幾個周家隔房的嬸子妯娌。

嚴錦姝是最先發現範紅姍的視線的,立馬對她招招手,這才讓範紅姍有了台階過來。

謝景紫這會兒亦從三嫂的動作中,看到好玩的範嫂子到了,招呼過來後,大家坐一起閑聊。

嚴錦姝看到範紅姍身影的同時,亦發現了盯著自己一臉不善的嚴錦嫻,她此時正扶著她的丈夫,站在周國榮身後裝孝子賢媳。

兩女視線對上,嚴錦姝麵仍是帶著合體的微笑,而嚴錦嫻一人而過的麵部扭曲之後,扶著丈夫入座,並沒有跟著範紅姍一起湊過來。

嚴錦姝奇怪於嚴錦嫻的行為,臉上雖仍是笑著,可是眼神卻是時不時的掃向她和周一珘所坐的位置。

“嚴妹妹,你在看什麽?”範紅姍擠進了嚴錦姝身邊,索性她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別人都不好意思靠進來,也就她臉皮厚,硬是擠進了大肚婆旁邊。

“範姐姐,你家小叔子是不是病了?”嚴錦姝睨了眼那處,示意範紅姍看過去。

“嗯,你看出來了?我那妯娌就是以小叔子病了,要安靜為由搬出去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她第一次去四合院時,可是特意解釋了自己找上門的原因呀。

“……”嚴錦姝被噎了一語,她如何跟普通人的範紅姍解釋,看到周一珘那一雙已經開始泛紅的眼瞳,她有點冷瘮感?!

原本她從零碎的記憶碎片中,就直接的認為嚴錦嫻肯定跟那一個爛博士有什麽關聯,如今看到嚴錦嫻身邊的男人,隻覺得這些人真的都該死!

居然拿人類做試驗!

“啊、不記得了?”範紅姍望了眼嚴錦姝後,見她沒反應,便抓了把毛豆在手,一邊說一邊跟嚴錦姝閑聊:

“說起來,我這小叔子的病情也挺奇怪的,這將近十天以來,病情越來越怪,嗯、給我的感覺,就是野獸瀕臨要發瘋發病似的。”

“哦?”

聽到嚴錦姝好奇的反問,範紅姍湊近嚴錦姝身邊,細聲說:“嚴妹妹,你別不信,你看人類的眼睛,有幾個是一直發紅的。你認真看的話,就會發現,我那小叔子的眼瞳都布上了紅色,愣是怪嚇人。”

“你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嗎?”嚴錦姝細問了一句。

範紅姍疑惑的抬頭,望向嚴錦姝不似開玩笑的神色,自己說著玩笑的話,被人肯定是什麽感覺?

她聲音突兀地頓住了,緩了緩麵部上的表麵,深呼吸後,腦子卻順著嚴錦姝的話思考,明白過來後,盡量正常的回道:

“嗯,大約是一個星期左右吧,我記得小叔子是猛地聽到醫生說我婆母身體非常難恢複過來,我那小叔子當即就朝著那醫生動怒了,不單隻拿起身邊的茶壺茶杯砸後,還打傷了家裏的兩個幫傭。”

“範姐姐,你別緊張,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對了,那醫生是怎麽說你小叔子的病?”嚴錦姝拍了拍範紅姍緊張握緊的小手,笑了笑。

範紅妯暗裏深吸了一口氣,在看出了嚴錦姝對她婆母用藥的那種‘奇跡’用效之後,她真不能相信,嚴錦姝這女人說的話,隻是‘隨口’問問的!

“醫生說,我小叔子是受了刺激,情緒太過激動,然後再加上可能最近婆母的病給了他太多的心理壓力,使得他情緒過激,有中度的抑鬱症啥了,說了一大都,我就記住這兩個。”

範紅姍說的時間,還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因為這麽一來,周國榮對這小叔子更好了,明顯的對她和先生、大姑娘小公子的情緒越是不滿意。

原本先生跟公爹本來就不是太處得來,因為先生的淡然,再對比了小叔子這緊張的都‘精神失常’,可不就顯得周一琅特別的不孝順麽!

“這種病呀,那可真的是可大可小哦~醫生沒開藥?”

“開了。依我看,不太見效,自從小叔子有了這病後,他呆在房裏的時間更多了,但是一有人靠近他,他的情緒就會非常激動,一出聲就會引起他的狂暴症似的。”

“這麽一聽……怎麽有點狂犬病的感覺?”嚴錦姝古怪的反問。

“不,不是。醫生仔細給周一珘的身體檢查過了,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傷口,針眼都看不見。”

“那他小時候有沒有被狗貓之類咬過爪過?”狂犬病的潛伏期可是高達二十年呀,也不定是小時候被抓了,當時留下的隱患呢。

“哦,那我倒是不清楚了,我跟先生極少過關我公婆那一家子的事,畢竟誰也不喜歡熱臉巾冷屁.股的,是吧。”

範紅姍搖頭,她可不知道周家的舊事。從周一琅說清楚她們之間的婚姻是如何來的後,她就一直等著周一琅什麽時候‘利用’夠她,繼而甩掉她。

所以,她對於周家的前程舊事一點也沒有興趣,更不會主動去打聽什麽。她連丈夫的兩個兒女都極少過問,哪裏會去招惹更不喜歡她的公婆小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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