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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兩天?怎麽都摔得有這麽嚴重?”嚴錦姝更詫異了。

就算真的摔到小產了,也不可能昏迷了兩天吧?或許,當時她還有別的傷處,普通的醫生檢查不出來?

要麽,就是檢查出來了也沒有告訴周家人。那麽,當時那醫院裏頭,已經可以肯定是有嚴錦嫻那邊的人!

想到這個,嚴錦姝的眉頭擰得更高了。

這撲朔迷離的事情,是一件疊著一件,沒完沒了。

難道世界不末日了,那些惡人就無法得到他們的期許?真的是惡心極了。

“確實是挺嚴重的。我婆母一開始檢查時,身體上都是滾下樓梯時的瘀血,想來一摔下時,著力非常的重。”

範紅姍不是學醫的,不知道那種力道,不象‘意外’摔的,倒是象被人用力推倒時,用力過猛而造成的。

嚴錦姝看著範紅姍遲疑的樣子,她不解的問道:“範姐姐有話不妨直說。”

“嚴妹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最近,我覺得我小叔子的精神非常有問題,就象一直沒有睡醒,一睡醒了就非常暴躁,一副神知不清的樣子。但是,非常的奇怪,隻要嚴錦嫻一說話,那周一珘就能安靜下來。”

“這麽奇怪?”難道是被藥物控製了?嚴錦姝一邊問,一邊想到那個雄博士製造出來的異變動物,心裏對這個科學怪人更是劃重點的防備。

“對。我離開我老宅時,還聽到那嚴錦嫻說了,因為周一珘的病情太鬧騰了,她想帶著小叔子另尋一處暫住,省得打憂了我婆母養病養生……

這話,在我看來就是嚴錦嫻在開玩笑了,說來惹你笑話,自從我那婆母都摔成這般,一直昏迷的如同植物人,我那小叔子能吵著婆母什麽?不過是找個理由搬出來……”

範紅姍一邊說,一邊象是提醒般的眨眼睛。

“不會吧……”嚴錦姝一聽到嚴錦嫻要搬家,立馬就覺得皮毛立起。再加上範紅姍這般搞怪,她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話意。

“對。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可能是真的。因為我之所以知道你住在這裏,就是她親口吐出來的,她心裏打什麽主意,不就是路人皆知了麽!”範紅姍很同情的點點頭。

這嚴錦嫻的行為,很好猜測的。

嚴錦姝捂著額頭,招手讓桂姐過來,“桂姐,你去叫陶姐對咱們四合院的周圍查看一下,附近哪家正要搬家的?速去。”

“是,太太。”桂佳儀到底不放心隻放太太一個人在外人麵前,雖然範紅姍已經得到了她的好感,她也覺得範紅姍並不是什麽壞人。

可是‘覺得’有個屁用。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因此,她是直接在窗口裏叫來了表姐,將太太吩咐的事情與她說了後,不過兩分鍾又回到了原位上。

嚴錦姝不好意思的對著範紅姍笑了笑,“範姐姐,不好意思了,失禮了。”

“不不,我覺得這樣挺好的。這說明你家庭幸福,謝家老二確實是個好丈夫、好軍人。”

簡直是羨煞旁人了。

欸、同人不同命,各人有各命呀!她就沒有嚴錦姝這麽好命,嫁對了人,真的如同第二次投胎。

“範姐姐不見外就好,確實是我這意外的情況總是有點多,再加上我又有身孕,我男人就是有點緊張過度了、嗬嗬。”

“不管怎麽說,小心點總無大錯的。”範紅姍看到嚴錦姝這個‘四個月’的腹部,也理解了謝家老二的擔心了。

有了範紅姍這個妙女人在,嚴錦姝覺得時間都過得太快了。

期間,小磊洗好澡,見到姐姐那裏有客人在,便被王春梅帶去了廚房,好好的吃了一碗米飯拌骨頭湯,吃飽身子又暖,被王春梅安置在西廂,她的房間旁邊的空房裏頭。

兩個人有伴,也挺好的。

範紅姍是在傍晚五點半離開的,她剛回到自家,就聽到電話鈴聲響不斷,這個時間點,範紅姍大約也想得到是誰打來的,不過,她一點也不想去接聽。

畢竟,誰也不是甘願當個受氣包,是不。

範紅姍一想到那嚴錦嫻高高在上的語氣,還有今天拿她當槍使的討厭樣子,她一點也不想浪費精力去接聽電話,然後還要費心神去敷衍她。

有這個時間應付嚴錦嫻,她可以多做一道美味的菜肴了。雖然名義上的丈夫和孩子們,都將她當成了廚娘來使,總歸做到的美味,她還是有口福吃的,也就不跟他們計較這一點沒意思的小細節。

嚴錦姝目送範紅姍走了後,就回了她的裏屋裏洗澡,洗過身體又換了一身衣服,有了點小潔癖的她這才真的覺得渾身舒服多了。

緊接著小九、小十被周正琿鬧謝景紫時,切切私語響不停,一並將醒覺的一對萌寶吵醒了。

謝景宸不在家裏,嚴錦姝就隻好自己招待有名份的小姑婿。

有了謝景紫在,小九和小十特別的開心,一大兩小在一起俏皮的戲鬧,吃個晚餐,就象吃出了大戰一場似的。

這頓晚餐,小磊和謝景宸都不在席。前者是太累了,吃飽身暖後就睡了過去。而後者側是出了任務,正在外頭跑著。

另一邊上,嚴錦嫻打了不下十次電話到大伯家,卻沒有想到,一直未有人接聽,她不死的再打了最後一次,臨要掛斷時,終於有人接聽了,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大伯本人!

嚴錦嫻詫異的抬頭望了眼牆上的掛鍾,原來這會兒,已經是晚點六點了,怪不得周一琅會接電話了!

這會兒,嚴錦嫻要是還不明白她這個名義上的大嫂,根本就不願意接聽電話時,她就可以當成蠢豬了![總覺得汙辱了可愛萌胖的豬豬]

“喂,我是周一琅,請問哪位?”

男人冷越淡然的聲音從話筒透過話筒,傳進了嚴錦嫻的耳邊,卻沒有讓她產生一絲歡喜,而是驚慌的‘噗’地一聲,掛了電話。

嚴錦嫻對於周一琅這個大伯,確實很忌諱的。

要是這回被麵癱冷情的大伯知道了,她居然敢唆使範紅姍,拿她當槍使,丈夫肯定會被大伯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