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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紅姍現在來,主要是因為周家的氣氛真的是太壓抑了,她還不如過來偷偷閑呢。

“哦、來,請喝茶。”嚴錦姝半信著,聽她並不是來當什麽說客,她就露出了一絲微笑,待起客人了來。

“嚴妹子,說來,你還是要注意一下,我那妯娌,不象正經人,也就我那個沒腦子的小叔子才會巴巴心的緊張她。”

範紅姍喝了一杯熱茶後,舒服鬆了一口氣後,不客氣地出賣章姍妮。

嚴錦姝喝茶的動作一頓,疑惑地望著範紅姍。

這女人,怎麽看也不象是個單純白目的小女人呀。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呀?

當初她出事時,章姍妮[嚴錦嫻]同樣是被謝景宸好好的查了通,可是當時的章姍妮在醫院裏小產,是做了詳細的記錄,沒有破綻。

再加上嚴錦姝不見了,最緊要的是先尋找到她,這才是重點,也就錯過了最佳時機找到破洞。

等到嚴錦姝平安歸來時,時事都過了快半個月了,真有什麽蛛絲馬跡也早就被抹平,哪能還等著謝景宸來查?更可惡的是,同時出事的還有她的婆婆周溫氏,溫青英當時也是腦出血一起進了醫院的。

這麽大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那還能作假,除了謝景宸和嚴錦姝。

嚴錦姝是本能,謝景宸是直覺。

嚴錦姝微笑著睇著範紅姍打量,發現這女人真的十分有的味道,普普通通的衣服,膩是被她穿出了一種學術氣質,就算說話很直接率直,仍不會讓人覺得她在冒犯了。

一個能一眼,讓人覺得有好感的小女人。

“範姐姐,你知道些什麽嗎?”

“那倒沒有。我就是直覺,所以才多嘴提醒一下你。嚴妹子你也別笑話我,我就是覺得我那妯娌呀,麵甜心惡。看向我小叔子、婆母的時候,眼神是冷的。”範紅姍很是公正的說道。

可能她本身就是這般的人,所以,看人性比較直接,畢竟同類比較容易發現同類的。

說起來,她這夫家,真的是什麽奇葩都有了。

“嗬~”嚴錦姝這會對這女人,確實是有了一點好感了,她喜歡說話直接不搞小心思的人,相處起來大方、大氣。因此也好心的應和:

“那範姐姐的直覺挺不錯的,我也不覺得你那妯娌是個好人,如沒有必要,範姐姐還是不要太過靠近她好些。”

“嘿嘿~”範紅姍捂嘴偷笑,直接吐槽:“嚴妹子你就太看得起我了,若不是剛剛章姍妮一直拿話刺我,我一個月到頭來沒跟她交談一句呢。人家可是個鳳凰命呐,哪能看得起我這種小城女出身的‘鹹魚’。”

範紅姍雖然不是農村人,好歹也是個拿城鎮戶口的,可是對於曾經的嚴大小姐來說,她一直覺得自己最終會成為‘高高在上的貴婦人’,對她從來沒有一句好臉色,更別說能妯娌相處和睦了。

“小心點,總是無大錯的。”嚴錦姝笑道,給她繼了杯紅茶,見到她手袖上還汙著藥汁,這會兒,她終於想起來了,原來她是周正琿那邊的旁係媳婦。

她丈夫是……周一琅?想到二姑姐,猛地,嚴錦姝終於將這位範姐姐完全的對上好了,結婚八年,無子。丈夫是二婚,育有一子一女……

怪不得這女人說起夫家人壞話時,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我就爛命一條,有什麽好小心的。倒是嚴妹子好歹是我大嫂的親弟妹,我當然是向著你們的。再加上你現在身體又是孕中,還是小心些好。對了,小九、小十也帶過來了嗎?”

“都帶過來了,現在在午睡呢。範姐姐留下來吃頓便飯,等會兒兩小就睡睡了。”

範紅姍抬起手腕看了手表,麵露可惜地搖頭,直率的回道:

“那就感謝嚴妹子的好心招待了。隻是,我卻不是一個自由人,我還得回家給我先生和姑娘少爺做飯呢,實在是可惜了。”

範紅姍最近也不知道丈夫是怎麽了,以往她就算少做幾頓飯,也不見他們爺仨反應這麽大嘛,反正就是鹹鹹淡淡,可有可無。

可來到京城後,她不過是常回了老宅照顧病重的婆母了,少回去做了幾頓飯,他就生氣的打電話到公公那裏,直鬧得父子之間間隙更大了。

嚴錦姝眨了眨眼,“如若你不介意,不若請了周先生一起來賞臉用餐飯?”

“呃、”範紅姍無奈的看了眼天花板,這才露出笑容地對上嚴錦姝要笑不笑的臉容,笑容端正的回道:“不必了。我怕我吃的胃痛。”

“嚇?”這下子,嚴錦姝是真的被範紅姍的直接吐槽,驚呆了。

範紅姍卻是不介意在‘自家人’麵前自暴其短,反正將來她真要跟周一琅離婚,老家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因而,她十分無奈的擺擺手的說道:“嚴妹子,在家受氣就夠了,我可不想出到來,還要看周先生的麵色。”

直聽的,縮在沙發的桂佳儀的小麥臉、都漲黑了。

“嚴妹子不必如此驚訝,我跟周先生的婚姻,一直是眾所周之的‘麻雀變鳳凰’大戲。再加上結婚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大家都在賭我什麽時候變成周家‘棄婦’,我早就有準備了。

何況離婚又不是什麽大事,嚴妹子沒必要這麽驚訝。沒有了男人,我就活不成了?別怕,我沒有這麽脆弱!”

範紅姍說到這,小手擺在腹上,心是卻想到這些年一直服用的藥物,真要懷得上孩子,那就是見鬼了。

特別是,自從來了京城後,幾年沒有遞過藥給自己的周一琅,居然特意交給了自己兩瓶藥物,要不是藥丸是一樣的,她都以為周一琅轉性了。

嚴錦姝這會兒,為什麽自己會對這範紅姍有好感了,這女人的脾性真的太對味了!可她真不是個會安慰人的好手,看著淡然的範紅姍,一個“你”字之後,不知道要如何接談。

倒是桂佳儀,深有同感:“對,沒有男人,生活還在繼續,要活出自己的路來,可不能讓外人看低賤了!”

就連先前尋範紅姍的防備,這會兒也隨著嚴錦姝的態度,和範紅姍的個人魅力而消散了。

嚴錦姝側目看站桂姐一副想上前來,跟範紅姍認親戚的模樣,心裏一萬頭的‘草泥瑪’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