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攔著我愛人,是有什麽事情嗎?”

謝景宸一身綠軍衣,穿戴整齊筆直又威嚴地站在小妻子的身後,薄唇再度輕啟詢問。

看到對方因為見著自己出聲,而嚇得驀然後退一步,虛張著老黑嘴,露出了吸老水煙而熏得發黑的牙齒,根本就忘了要說什麽來著了。

謝景宸臉上雖沒露出多餘的神情,但是緊接下來的動作,卻讓鄭春和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威脅’。

“老公!”嚴錦姝聞聲,驚喜地轉身,動作猛烈地扭身,正好撲近謝景宸穩步靠近來的強壯身軀。

因著為了加速回來,她一路上都是在過度使用精神力,這會兒來到鎮醫院裏,她就直接將精神力收了回來,減少精神透支。

“媳婦兒,你沒事吧?”謝景宸望了眼鄭春和,自然的將大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垂首沉聲細問。

高大壯碩的身體,將她修長纖細的**,緊緊的庇護在身下,不需明言,就從這舉動中透出給旁觀者明白:他懷裏的女人,是他護著的。

謝景宸的動作沒有再多,卻讓嚴錦姝眼熱,咬著唇凝望著他。

餘光看到跟在丈夫身後的副官,嚴錦姝吸鼻子的動作一停,隻小手仍搭在他的手臂之上,兩人深情對視幾秒,嚴錦姝這才漸漸地收住激動的情緒。

“我沒事啦。”嚴錦姝嚶嚀一聲,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舒心的淺笑。

從鄭春和、陳嫂子的角度來看,就覺得眼前這高大威嚴的軍官,是庇護式地將嚴同誌環進了他的勢力範圍。

就算他啥也沒有多說,隻淡淡地環顧一瞥,就讓人心生怯意。

“媳婦兒,這是?”謝景宸瞟了眼安靜地連連退後了好幾步的鄭春和,跟嚴錦姝對視。

“哦,老、謝,本來我快回到x縣了,路過l鎮時,被個大肚婆驚險地攔住了車子,正在處理這事情。”嚴錦姝原本還想叫老公的,但是一看到周圍老舊的穿戴,當即回神。

“別怕,有我在。”謝景宸聽了,虎目上下再度打量了嚴錦姝身體,見到她並沒有傷勢血跡,到底不放心,正想動作時,就聽到嚴錦姝解釋了。

“宸哥,你誤會了,那大肚婆不是我開車撞到入院的,她連碰都沒碰到我的車子呐,就暈倒在路上了。

給她做檢查的婦產醫生也說了,她是被她丈夫和婆家人合起來虐待過甚才會出事的。且,早幾天,她八個月大的胎兒就胎死腹中了,根本就不關我的事啦。”

嚴錦姝這話裏,已經簡單的告訴了謝景宸聽,她是自己開車回來途中出事的。

至於這大肚婆是章寶妮,呃,這對謝景宸夫妻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嫂子,那你放心,我現在就去交涉,你和團副一起先回去休息,這裏萬事有我在!”關大朋立馬上前一步,自我領任務。

“去吧。”謝景宸一聽,更加放心了。

“等等,大朋。”嚴錦姝被丈夫擁著,眼見要被擁推著走了,她忙叫住要小跑上前,跟鄭春和接觸的副官。

“是,嫂子。”

“你客氣一點,多關照一下那個大肚婆,她剛好是我和老謝的老鄉,你確實她真要離婚,合適你就幫她一把,那夫家人還敢虐待孕婦,他們大隊長還是那夫家人的親戚,要防著那大隊長助紂為虐,若手續上有什麽問題,你告知我一聲,隨時,呀。”

嚴錦姝內心就是個善良的女人,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她不會舉起手中的屠刀。特別是在她生養了兩個可愛的寶貝們後,她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感激。

關大朋在謝景宸的眼神下,連連誇下海口,保證能完成任務。

謝景宸毫無猶豫地擁著嚴錦姝的小肩頭,抬起大長腿就走。

這親昵的舉動,讓嚴錦姝意外的懵了一下,抬起頭望向丈夫,卻見丈夫抿緊嘴唇,咬緊的下巴顯出他硬朗的氣勢。

嚴錦姝不知道丈夫怎麽突兀地就生氣了,但是她還是很識趣的,這在外麵,她就算有話,也不好在公眾場所裏問。

好在,嚴錦姝還知道將‘髒物’上交,謝景宸直接將那車鑰匙丟給司機小兵後,自己開著軍卡帶著嚴錦姝就回了x縣城。

一上了車,嚴錦姝就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丈夫包住了,被他輕輕一撫,她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一對手掌,居然紅通發腫——

嚴錦姝立馬就找到了丈夫生氣的原因了,“老公,呃,我這是揍人揍成的……”

謝景宸虎目一睨,心裏有火,卻不是生小妻子的氣,而是對自己的無能,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小妻子一再發生意外,不就是因為他權力不夠威懾到別人麽!

這一刻,謝景宸在心裏,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全新的目標。就算不為了一方樂土,但是為了庇護他的愛人和家人,他都應該要更為強大,手上掌握著至上權力。

“媳婦兒!”謝景宸拿出藥膏,細心地給她的一對小手塗好。

自從跟他隨軍後,他家小妻子已經極少幹體力活兒。特別是謝老爹他們來了後,基本上嚴錦姝就被當成了國寶級‘熊貓’來對待,家裏事情,輕易不讓她勞累。

這麽半年下來,原本厚繭滿布的一對小手,慢慢地軟化,再加上嚴錦姝空間有好物,不光她自己小手修複的很好,就連謝景紫也是被她調養的極好。

“我沒事……”

謝景宸猛得將嚴錦姝擁進懷裏,大頭顱抵在她的脖子上,語氣內疚地說道:“媳婦兒,是我沒用,總是讓你受罪。”

“這根本就不關你事…本來就是我個人的問題。”不管是戚春蘭還是劉東珠,就連王秀秀偏狂,最根本的原因,都是為了她才發生的。

“……”謝景宸鬱氣十足地輕咬了下小妻子誘人的耳垂,聽到小妻子敏.感的吸氣聲,他這才反應過來,改輕咬為重吮,粗大火熱的舌頭勾著她肉嘟嘟的耳垂**。

直弄得嚴錦姝僵硬十足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她可是沒有忘了,他們現在可是還坐在車上的!

現在這車,可沒有後世那樣,有反光**窗紙……

這軍卡甚至沒有裝上最老式的窗簾!

從外麵,是能看清楚,車裏麵的情況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