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的心髒劇烈跳動一下,他感覺自己有點口幹舌燥。如果隻是單純的打架鬥毆,就算出事兒了以柳乘風的人脈也沒事兒。可是有了軍隊的介入,那xing質就不一樣了。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到時候就算地方zhèng fu幹涉,人家部隊也不會賣你的賬。如此一來,柳乘風就要悲劇了。

軍隊的數量不多,大約隻有五十人。可是人家都是荷槍實彈,根本沒有人敢輕舉妄動,於是整個場麵非常寂靜。這時吳起龍大搖大擺的走到柳乘風麵前,他伸出手掌推了柳乘風一把,才嘲諷著說:“你不是很吊嗎拿出你的勇氣,來動我啊哈哈,不敢了是吧”

看著吳起龍趾高氣揚的模樣兒,柳乘風的臉頰不自然的抽搐起來。自他重生以來,貌似這次是最糗的一次吧即使他被吳起龍逼迫到這個份兒上,也沒敢輕舉妄動。

現在他很奇怪,這些軍隊都是哪兒來的有軍隊作為後盾,吳起龍在學校為什麽沒敢跟自己死磕接下來走出的一個人,頓時讓柳乘風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吳永”柳乘風失聲叫道。

此人是吳起龍的哥哥,也就是那個當兵的。當初吳長興打的好算盤,他讓大兒子去當兵,二兒子當“土匪”,他認為官匪勾結是無懈可擊的。不過由於吳永銷聲斂跡多年,柳乘風根本不知道吳永當的是什麽兵,現在是什麽軍銜

現在看來。吳永倒也挺爭氣的,手底下竟然有這麽多兵。

其實柳乘風的猜測是錯誤的,沒有吳長興的打點,以吳永幼小的年齡肯定隻是一個小兵。然後混幾年便退伍。說起來,吳永今年也才21歲,這麽小的年齡能帶這麽多兵,也算是大有前途。

“我聽說,你在學校欺負過我弟弟”吳永緊盯著柳乘風,淡淡的問道。

柳乘風默默無語,他現在也不好開口說話,他隻是在腦海裏快速思索著對策。這時吳永又開口了:“別以為咱倆認識。我就可以放過你。”吳永說話的語氣,逐漸嚴厲起來。

“這些都是你手下的人吧混的還挺不錯的。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這些人妄圖破壞s市的安寧,企圖傷害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我接到舉報後,第一時間把他們抓起來並擊斃,這麽說你沒意見吧”吳永冷聲說道,似乎幾十條人命對於他來說,就像螞蟻般無足輕重。

聽到吳永的話。柳乘風的心髒差點都停止了,他這是想置自己於死地。

如果柳乘風調動自己的所有力量,與吳永血拚一場,對方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如此一來。柳乘風肯定會遭到大批部隊圍剿,那時候就算柳乘風再逆天。估計也隻有慘敗的下場。

如果柳乘風捏碎一張傳送卷,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走。雖然他本身沒事兒了,可是躲的了初一躲的過十五嗎再說白玉嬌還在房間內呢,他怎麽可以忍心離去

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穩妥的辦法。此時的常愛國、戴旺以及柳乘風的所有關係,貌似都救不了柳乘風。或許也隻有讓群眾們明白吳永是濫用私權,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吧

然而深更半夜的,到哪裏去找群眾

“你這是濫用私權知道嗎”柳乘風深呼吸一口,才開口說。

吳永冷笑一聲:“我不說、你不說、他們也不說,誰知道我在濫用私權”

“可以允許我打個電話嗎”柳乘風心中一動,忽然開口道。

“哈哈,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以為我會讓你打電話通風報信我告訴你,今晚你的人都得死”吳永狠聲說道,臉上帶著暴戾的氣息。

“首長好”柳乘風“啪”的一聲,忽然直勾勾的看著吳永的身後敬了個禮。

吳永條件反shè的錯步轉身,並抬起右手敬禮。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兩人的奇怪舉動給吸引,不過當吳永看到身後隻有柳乘風和吳起龍的雙方人馬之後,頓時瞪大眼睛轉過身子,並滿臉怒氣的看著柳乘風。

柳乘風此時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看到情況不對勁兒之後,趕緊打開門溜了進去,那速度簡直是膛目結舌。

好半晌,吳永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極力壓抑住心中的怒氣,才冷聲道:“砸,趕緊給我把門砸開”

柳乘風回房之後,趕緊把沙發、櫃子等比較重的家具抵在鋁合金門板上,最後又快速來到白玉嬌的臥室,二話不說連人帶被子全部扛在肩上,這才蹭蹭往二樓衝去。

“弟弟,出什麽事兒了”白玉嬌從被子裏探出一顆頭,滿臉疑惑的問道。

柳乘風滿臉尷尬,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沒事兒的。沒想到轉眼間就被人逼迫到這種田地。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沒事兒,出了點小意外。”柳乘風寬慰的說道。

“真是小意外”玲瓏剔透的白玉嬌如何不知眼前的危機她略一思考,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不過聰明的她並沒有點破,現在說白了徒增煩惱而已。兩人上了二樓之後,柳乘風把白玉嬌安頓在床上,這才火急火燎的掏出電話給雷豹打了過去。

“雷叔,您在那邊混的咋樣我這邊有急事兒需要你幫忙啊”電話一經接通,柳乘風便亟不可待的說道。眼下,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雷豹身上。

雷豹滿頭霧水,忙問:“風少,什麽混的怎麽樣我在這邊是教官,你那邊遇到什麽事兒了”

柳乘風也沒心思去解釋,所以粗略的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雷豹:“我這邊遇到部隊圍剿。他們想置我於死地,人數大概五十人,都是荷槍實彈,地址是”

“不會吧風少。你現在聽我說,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堅持一個小時以上”說完就掛斷電話。

依稀間,柳乘風聽到了雷豹那邊有結合的哨聲響起。

被雷豹掛完電話以後,柳乘風滿臉沮喪。一個小時說長也不長,可是柳乘風要如何才能撐過一個小時想了想,柳乘風撥通了縣派出所所長王倡運的電話,看在王瑩的麵子上,王倡運怎麽說都得幫自己一把吧

“王叔。我這邊有幾個毒販想殺人滅口,他們都帶著槍,你快點過來啊”柳乘風信口胡掐,而且把事情說的相當嚴重。

王倡運正在睡覺呢。聽到柳乘風的報jing電話之後,頓時集合了花溪縣所有的jing力,並配備了為數不多的槍支,就殺了過來。兩地相距不遠,應該七八分鍾的路程就能趕到。

這時柳乘風已經聽到了破門而入的聲音。估摸著吳永已經命人把大門撞開了吧

柳乘風看著二樓的最後一道門,也是最後的一道防線,心裏暗忖,希望這道門能堅持到王倡運的到來吧

背靠在最後一道門上。柳乘風又撥通了市局陳慶年的電話,按照剛才報jing的說法。柳乘風又把人數擴大了五倍,才讓其趕緊過來。因為縣裏jing力不足,估計不足以讓歹徒就煩。

陳慶年接到電話後,如同打了雞血般,立即把情況上報,並請求支援。

兩班人馬,怎麽說都能耗一個小時吧隻要等到雷豹趕來,他吳永還敢拿自己怎樣說起來,雷豹目前也算是軍方的人。軍方遇見軍方,那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雙方要麽把手言和,要麽相互爭鬥一番,隻要把其中一方打服就行了。

隻是不知道雷豹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手人家願不願意跟他過來

忐忑之中,柳乘風感覺背後的門被人用硬物撞擊起來。柳乘風自持力量極大,巍然不動的擋在門後。

白玉嬌麵sè蒼白,她滿臉擔憂的看了柳乘風一眼,才開口說:“吳起龍是為我而來,要不你把我交出去吧。”

柳乘風輕笑一聲,在笑容的背後卻隱藏著yin冷:“說什麽傻話,我能把你交出去嗎放心吧,一定會沒事兒的。”

最後一道門隻堅持了五分鍾不到,就被吳永的人給撞開了。這時吳永帶著十幾號人衝到了露天陽台上,他怒極反笑的看了柳乘風一眼,才狠狠的說道:“你躲啊,你倒是躲啊”

吳起龍也跟在吳永身邊,他麵上帶著貓戲老鼠的神sè,看著柳乘風。

這時周圍的軍人都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柳乘風,不出意外的話柳乘風可能會受製於人。然而救兵未到,柳乘風又得到了雷豹的訊息,所以底氣稍顯足了點。自己現在就算把這些軍人給打了,估計也沒多大事兒吧

想到這裏,柳乘風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才紅著眼睛向人群中衝去。

“開槍,打死了我負責”看到柳乘風忽然動了,吳永立即下令格殺柳乘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隻有徹底把柳乘風殺死,才是永絕後患的方法。如果等柳乘風的救兵過來,就算別人不說什麽估計也會懷疑他的用心吧

那些士兵正準備舉起槍口的時候,卻發現柳乘風的身影已經淹沒在人群之中。在這個黑夜裏,柳乘風的身體隻能看到一道殘影。

柳乘風利用了自身的敏捷,再加上外掛上的“穿人穿怪”功能,借著夜sè的掩飾,猶若蛟龍戲水般,毫無壓力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時不時還揮舞拳頭、伸伸小腿,來個突然襲擊。

一時間,天台上滿是士兵們的慘叫聲。

終於,不知道是哪個士兵對著殘影開了一槍。這一槍在夜晚裏顯得極為刺耳,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時他們發現,柳乘風捂住肩膀,背對著吳永。

滴答

血液靜靜的滴落在地板上,聽起來清晰異常。看到這樣的情景,吳永和吳起龍大喜。吳永此刻滿臉猙獰,他正想讓士兵們再次開槍,但是一陣急促的jing鈴聲忽然呼嘯而來。

從這個天台上看去,四五輛jing車排成長隊,正疾速向這邊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