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乘風終於約到陳慶年一起吃晚飯。

兩人是在白雲湖旁邊一家比較考究的飯店會晤,看著平靜的湖麵,以及不時跳起的小魚兒,柳乘風爽朗的笑著道:“陳叔叔,別愁眉苦臉了,你瞧瞧,

這邊的風景這麽漂亮,小酌兩杯且不快哉”

陳慶年聞言頓時哭笑不已,他想起上頭交給自己的任務,頓時歎息道:“小柳啊,你是不知道哇,我今天可是忙死了,你要是有什麽事兒的話就趕緊說

”待會兒我還要忙呢。”

柳乘風忙湊上去小聲問道:“怎麽了還是因為酒店的槍殺案”

酒菜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作為東道主的柳乘風非常熱情的勸酒請菜,而陳慶年在喝了幾杯酒後,話匣子也打開了。經過陳慶年的敘述,柳乘風一個頭

兩個大。出乎預料的,吳長興竟然死了,李向榮也死了。

李向榮的死是在柳乘風預料之中,因為此人在後世並沒有名聲,應該是這場黑道大會的犧牲品。而吳長興的死卻出乎柳乘風的預料,因為三哥的名頭

在後世可是非常響亮啊。

至於其他死者,柳乘風在後世一個都沒聽說過,看來他們這一世依然死在黑道大會裏麵,所以在後世才名聲不顯。也許陳慶年也有點煩,所以柳乘風

旁敲側擊一番,又得出一個信息。

戴旺似乎並沒有出現在這次黑道大會

當然,這隻是jing方認為的。實際上戴旺參加過這次會議,至於最終的結果,肯定是獲得不菲的利益。畢竟死了那麽多大哥,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下,s市

的地盤將會重新劃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慶年帶著滿足的表情離開了。作為一名實幹的jing察,平時很少吃到這種大餐,偶爾打打牙祭也是不錯。而柳乘風也得到了想要的

答案,所以也是心滿意足。

不過柳乘風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上一世柳乘風也從花溪中學轉到一中了,可當時一中並沒有英語老師叫寧夏。那上一世寧夏是因為什麽原因放

棄了教書這個職業的

從柳乘風對寧夏的了解,她這個人應該是非常喜愛教書這個職業的。所以寧夏是不可能自己放棄教書,再去找其他工作。

想起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柳乘風驚的滿頭大汗。莫非寧夏也是這次鬥爭的犧牲品想到這個可能,柳乘風趕緊攔上出租車,然後往學校趕去。出租車很快就離開了白雲湖,往花溪的方向駛去。

途中,柳乘風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柳乘風因為心裏緊張,並沒有去看來電顯示,隻是快速按下接聽鍵道:“喂”

電話那端沉寂幾秒鍾後,才聽到雲俠有點不好意思的聲音:“老大,您在哪兒呢跟您說個事兒。”

聽到是雲俠的聲音,柳乘風那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下來,隻聽他笑著說道:“雲俠,什麽事兒你說,我聽著呢。”

“是這樣的,我已經聽說你和易水寒的計劃了,為了讓您的計劃更加完美,我想和易水寒再商量商量,您看是不是給我們先放幾天假”雲俠的聲音一本正經,讓柳乘風並沒有往其他地方考慮。

柳乘風心裏還是挺高興的,看來自己的兄弟是處處為自己考慮啊。柳乘風當即點頭,同意了雲俠的請求,而且明確指出,計劃上並不限製個人zi you,你們想怎麽整就怎麽整唄,反正一切有自己做後盾呢。

掛斷電話以後,柳乘風想起了兩人白天相見的情景。難道兩人這麽快就擦出了火花想到這裏,柳乘風笑著搖了搖頭,同時也默默祝福雲俠。

出租車一路狂奔,穿過數條街道和無數個紅綠燈。當車子經過星河大道時,剛好碰上了紅綠燈。這時柳乘風透過車窗,再次看到了銀河大酒店。看著酒店玻璃大門上依然貼著封條時,柳乘風心裏不甚感慨。

而就在這時,柳乘風看到路邊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仔細瞧了瞧,竟然是雲俠。此時雲俠摟著易水寒小心翼翼的往寶馬車走去,從易水寒的走姿和雲俠那滿臉緊張的表情上來看,易水寒似乎受傷了一般,而且傷的還不輕。

柳乘風趕緊掏出錢付了車費,然後怒氣衝衝的向雲俠跑了過去。現在的柳乘風心頭很火,易水寒是自己請過來的客人。沒想到才來第一天就受傷了,這讓柳乘風情何以堪啊

“雲俠,你等等”當柳乘風跑到兩人麵前時,卻發現雲俠和易水寒兩人俱是滿臉心虛的表情,而且雲俠似乎有點扭扭捏捏的感覺。

“老大,你怎麽在這裏,有什麽事兒嗎”雲俠小心翼翼的問道,而且極力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

“這是怎麽回事啊”柳乘風指著易水寒,質問道。

被柳乘風這麽一問,易水寒的臉頓時紅了,就連雲俠也是眼神閃爍,根本不敢與柳乘風對視。看到兩人這樣的表情,柳乘風即使再遲鈍,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於是忙開口說:“那個我還有點事兒,你們先忙”說著,對雲俠隱晦的擠了擠眼,才轉身離去。

平時雲俠在柳乘風麵前,一直還算正經。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快,才第一天認識易水寒,就把人家弄到床上去了。而且看易水寒的情況,似乎還是個雛。這讓柳乘風佩服的同時,心裏又有點別扭。

剛剛還滿臉正經的打電話請假來著,背地裏卻幹出這種勾當。唉,實在是有點不像話啊難道自己就那麽可惡可惡到不給小兩口兒相處的機會

柳乘風在一邊感歎的同時,一邊快速遁去。以柳乘風目前的速度,全力奔跑就算幾個劉翔也趕不及,所以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柳乘風就消失在雲俠的視線之中。

這時,柳乘風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再次來到了汽車站旁。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柳乘風唯有苦笑。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路上的行人稍微少了一點,不過隻是相對於汽車站來說。實際上周圍的人還是挺多的。

走著走著,柳乘風迎麵碰到一個異常熟悉的人。他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感覺自己沒有看錯,所以馬上聳拉著臉蛋,緊捏著拳頭慢慢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