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做生意
好不容易到了熱灶那天，把挑了吉時把家具什麽的在新房間擺好，親朋好友們就來了。那麽多的親戚看得關耳眼暈，她都不知道誰是誰，還好她小，隻要裝嫩，奶奶總會在身邊提醒她合適的稱呼。即使這樣，等開席吃飯的時候，關耳還是覺得累得不行。那麽多叔叔阿姨喊下來，再被抱抱，掐掐小臉，她真的快要崩潰了。
不過還是有點挺好玩的事，就是大家出的份子錢都是5塊十塊的，比後來動輒100的，看起來少多了。
席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熱鬧的不行。特別是關成所在的那席，眾人都好奇著，“關成，混得不錯嘛！瓦房都蓋好了啊。”
關成謙虛，“哪裏哪裏，運氣好罷了。”
以前的同事甲問“你從塑料廠下崗啊找到班上啦？”
關成感到好笑，“沒呢，哪有時間去找啊，這不剛下崗就遇上梅雨，正好家裏的房子塌了，後來又忙著蓋房子。”
同事乙說，“那你以後打算幹什麽啊？再出去找班上嗎？”
“不是很想去了，現在外麵工作不好找，我一沒文憑二沒手藝，到哪找好工作啊。現在我就想在鎮上做點小生意，也能照看著家裏麵一點。”關成點燃一支煙、悠悠的抽著。
表兄周晉很感興趣，他也是做生意的，家裏開了個小賣部，生意還是挺不錯的。“那你想做什麽生意啊？有什麽想法嗎？”
“還不知道呢，你有什麽點子嗎？”關成也想到了這一層，說不定這個一直心思比較活絡的表兄有什麽來錢的點子呢？
關來聽到小堂弟想做生意，正好想起前兩天下課時無意間聽見學生們抱怨中午不回家沒地方吃飯，一時來了主意，“要不你在我們學校前麵開個小吃部吧，賣點餛飩、餃子麵條包子什麽的。你不知道有很多學生中午沒法回家吃飯都是在外麵湊合的，很多人都是隨便對付幾口就好。”
村上的關東附和道，“是啊，鎮上吃得東西太少，學校又沒有地方可以熱飯菜，我家那口子天天煩心我家那個臭小子中午吃什麽。中午回來吃的話太煩了，小孩子身體受不了啊。”
“這？可是我哪會啊。”關成很遲疑，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雖然自己不是君子，在家也很少做飯啊，怎麽開小吃部啊？
“你不會弟妹不會嗎？讓她幫你弄不就行了嗎？弟妹的手藝不是一直很好的嗎？”想起偶然過來吃的錢蘭包的餃子，關來感覺自己的胃又冒酸水了。真是美味啊。
席上其他的人也說能行，蓋房子的時候錢蘭有一兩次也是包了餃子給大家嚐嚐鮮的，那滋味啊，真是好啊。
“那我再考慮考慮吧。”關成有些心動，沉思了片刻還是覺得應該和老婆商量下。這麽大的事應該和她說聲啊。
“家裏還有錢嗎？做生意不是還需要本錢的嗎？不夠的話到我這兒來拿吧。”周晉想想表弟剛下崗又蓋了新房，家裏剩下的錢也不會很多。
關成在心裏盤算下，如果開小吃部的話可以用小圓圓空間裏麵的蔬菜，前幾次種的麥子也磨出了不少細白麵，這樣本錢就很少了，也不錯。“差不多吧，不夠再說吧。如果真要在中學那兒開小吃部還是挺不錯的，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地方啊。”
“這個我倒是有辦法”一直沒有沉默的姐夫吳升開口了，“我有個堂叔家在鎮上，靠著中學，房子也還蠻多的。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把房子租給你開小吃部，要不我明天幫你去問問？”
“關成，要不你明天跟你姐夫去看看吧，正好實地考察下”關來覺得表弟還是親自去和人家談比較有誠意點。
關成也想到了這一點，“嗯，姐夫，我明天和你一起去鎮上看看再說吧。”
吳升點頭同意了。這事要不是自己的小舅子，他還真不想做這個牽線人。
因為心中存了事，關成吃席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在大家都想趁著天微暗回去，酒席結束的挺快。送完最後一個客人離開，把桌子收拾了，全家都舒了口氣。這辦大事真的是考驗一家人的事啊。
剛收拾好，早就困得耷拉著腦袋的關耳就去睡了。把爸媽也趕去休息，關成就拉著錢蘭坐下，說有事商量，“孩子他媽，今天關來說我們可以在中學旁邊開個小吃部，你覺得呢？”
“開小吃部？誰去吃啊？你去做飯嗎？”錢蘭很驚訝，這年頭誰家不是省著過日子，怎麽舍得花錢去外麵吃呢？再說丈夫手藝也不咋樣啊，他在家可是很少做飯的，如果不是家裏麵實在沒人，他也不會下廚啊。
“我不會你不是會嗎？你包的餃子包子不是味道不錯嗎？吃過的都說好吃呢。估計能成。”
錢蘭嚇了一跳，“什麽？我？你不會讓我班不上了陪你去開小吃部吧？”
“你那個班有什麽上頭啊，每天累得要死，還拿不到什麽錢，你不老是回來跟我抱怨副組長看你不順眼，總是找你麻煩嗎？”
“可是開小吃店真的有賺頭嗎？別把我工作整沒了，還弄不到什麽錢啊。我們也不是做生意的人啊。”
“工作沒了以後再找吧。再說也不一定就不行啊。”關成跟她解釋了關來的說法，也說了自己的考量，“開小吃部關鍵是成本小，你看蔬菜和麵空間裏的就可以用，隻用付房租和買點肉就好，能省下不少錢呢。雖然說賣了兩棵檀木的錢除開蓋房子還剩下一些，再加上分得的禮錢，還有千把塊錢，可是也不能都拿去做生意啊。不說別的，總得留點錢應急吧。”
錢蘭想想也是，看著丈夫眼裏閃爍的光芒，就知道他對這個點子很感興趣。她這個丈夫看起來很好說話，卻固執的很，決定了的事一頭牛都拉不回來。想起這些日子他下崗在家，暗地裏村上的人也說了不少的閑話，既然他決定了就讓他去做吧。唉，難得看他這麽興奮。“好吧，那你明天去跟姐夫看看那家人家的房子吧，看看怎麽弄比較好。我先在廠裏幹著，等你弄好了再說吧。”
“嗯，我明天就看看去，現在不是有個詞叫實地考察嗎？咱也試回。”關成有些迫不及待了。
錢蘭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這件事要跟小圓圓和爸媽說嗎?”這件事也是個大事，總得知會爸媽一聲啊。
“要說的吧，特別是要跟小圓圓說啊。畢竟現在空間在她身上，沒有她的配合，我們可開不了小吃部。”關成猶豫了會，才說。
錢蘭對這個問題倒是不以為然，“小圓圓是我女兒，說不說都沒關係。再說她那麽小能明白嗎？”
這下關成可是不依了，“哎，你可別說，小圓圓真會明白的。我們的女兒可是很聰明的。打小就比村上其他的孩子懂事呢。誰家的孩子像他這麽大的時候不去玩還整天想著幫大人做事啊。”
錢蘭撲哧一笑，“是是是，小圓圓最聰明了。”她可真是見識到丈夫的孝女樣了，容不得別人說女兒一句不好的。不過也不稀奇，他一直都是這麽愛女成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