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原來真的喜歡 求首訂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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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峰起身走過去讓忙碌的孟平幫自己取了一小壺酒過來之後,才說:其實要知道喜歡不喜歡,很簡單的,你們不是每日同床而眠嗎?看看自己會不會有感覺就清楚喜歡不喜歡了。

……蕭遺墨無言的擰著細細的眉。

有沒有感覺嗎?

自己那其實算是有感覺嗎?

說不準,要不是因著這副小小的身子,真的會忍不住將她吃了。

再者,弄清楚喜歡不喜歡又有何意義,現在的自己,就算是想做點別的,也是什麽也做不了呀。

這世人雖然都說男人是好色之徒,但是若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是無法相擁而眠的吧,更別說別的了。蕭遠峰一副自己很有經驗的模樣。

峰兒,來跟為師說說,這到今日為止,跟多少女子睡過了?花飛塵雲淡風輕的詢問出聲。

咳,師父,這種事……蕭遠峰很是為難的看過去。

蕭遺墨揚了揚眉:師父,你還不了解他嗎?他也就隻能逞逞口舌之快,其實跟你我一樣,是個雛來著。

蕭遠峰被那來不及吞咽下腹的烈酒嗆到,拍了拍胸脯之後才喘著粗氣說:是雛怎麽了,我這不得為了我未來的娘子守身如玉嘛我。

小寶貝兒你是雛兒,那是必須的啊,才多大點兒啊,蕭遠峰你吧,也還不大吧,是雛兒也是必須的,至於師父,多大來著?蘇小凡端著一碗綠豆湯慢悠悠的靠近。

你怎麽出來了?蕭遺墨臉色變了變,這男子之間討論這種話題,為何她一個姑娘家會插進來。

唔,我教蘇柄做了。蘇小凡掃了一眼蕭遺墨身旁的位置,那原本是自己坐的地方,此刻被那蕭遠峰霸占了,隻得移到了另一邊,將手中的碗遞到蕭遺墨的麵前:綠豆湯要喝嗎?

蕭遺墨搖了搖頭,墨眸緊緊的盯著她,這通常女子若是聽見別人談論這些話題,都會回避的吧,她倒好,麵不紅耳不赤的。

才剛坐下,蘇小凡就黑了一張臉,看向此刻那正握在蕭遺墨手中的酒杯。

對,是酒杯來著。

這太詭異了,誰見過五六歲的孩子手執酒杯,與兩個大人同飲的?

從蕭遺墨手中奪過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的確是酒沒錯,然後用喝了一口,確實是酒來著。

雙眼憤怒的看向蕭遠峰:你幫他倒的?

是我倒的。蕭遠峰有些搞不清楚狀態,她剛才的樣子好奇怪啊。

你居然給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倒酒喝,還跟他討論是不是雛兒的問題,之前還給他灌輸關於女子豐滿不豐滿的奇怪氣,掀開酒壺蓋就大口喝了起來,而後配了幾口菜:嗯,手藝不錯,你做的?雖然聽王爺說過此女子做菜的手藝一流,自己這倒是第一次吃她做的菜,的確是不錯,跟王府中的廚子都有得一拚了。

要知道,王爺府上的主廚可是皇上從宮中精挑細選送來的禦廚。

自然。蘇小凡甜甜的笑了。

身為廚子,最開心的時刻就是自己做出來的飯菜,能令吃的人開心。

偶爾還能從吃的人臉上看到幸福的神色,那個時候,即便是免費為他人服務,自己也覺得值了。

你這個酒肆可有住的地方,收留我幾日可好?藍溟艱難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曆來自己都喜歡獨自一個人,不管是外出辦事,還是在府中的時候,多不愛與他人打交道,但是此次的任務是要從她的口中探聽消息,不打交道是絕對不行的呀。

你沒住的地方?蘇小凡瞪大了眼睛。

對他的話表示懷疑,要知道他給人的感覺可是那種很有錢的人,即便是他家王爺不在這裏了,他也不至於餓死,住住客棧酒館什麽的,不是很簡單的事嘛,隻要有錢……

嗯,銀兩被人偷了。藍溟微微低下頭。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那萬年不變的冷硬麵孔上微微浮現一絲異樣的神色,要知道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對人說謊。

可是你要住到什麽時候?蘇小凡掃了一眼上麵的隔層,不知道孟平他們兄弟二人有沒有睡上麵呢?而且也不知道他怕不怕熱。

不知,要在此等候王爺的命令下來。藍溟花了一點時間,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之後才再度抬起頭來,臉上依舊是一貫的冷然神色。

你好歹也是那王爺的貼身侍衛吧,去聯係官府的人不就有地方住了嗎?蘇小凡忽然想到這個,一般京城的侍衛在這種小地方來說,算是高官了吧,應該如電視裏那般,隨便出示一個牌子什麽的,就能命令那些官府的人了。

藍溟沉吟了一會子,才回:如此丟臉的事,若是傳到王爺口中,可如何是好。

蘇小凡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而後湊過去小小聲的詢問:莫非是微服私訪什麽的?

在她的心中,可還沒有忘記之前那上官慶想要對付張雲鬆的事,而自己或許是他想要利用的人物,但是目前,自己並不想要完完全全的去當個被他們利用的角色,若是他日自己強大一些之後,或許還是可以借助他們的手,報了那張雲鬆害蘇小凡身亡之仇。

你想多了。藍溟這次倒是說的很得心應手,不禁在心中嘀咕,原來這騙人也跟做別的事情一樣,都是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多練練,日後自己也可以得心應手的去騙人了。

好吧,你先吃飯,一會兒我去跟他們商量一番。蘇小凡站起身,準備去廚房詢問一下孟傑。

藍溟沉默的喝著酒,眼角盯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蕭遺墨。

總覺得那小孩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隱著殺氣。

是自己的錯覺嗎?

五六歲的孩子哪來的殺氣呢?

孟傑聽完蘇小凡的話之後,很是慷慨的說:讓他住下吧,我跟我哥兩個人都是拚桌子睡的,下麵比較涼快,若是他不介意,也可以跟我一般拚桌子睡覺。

嗯,那日後銀子什麽的就少給我一些吧,畢竟每日來這裏吃白飯的人不少。蘇小凡沉氣的拿過酒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蕭遺墨斜斜的睨過去:你已經給我們帶來麻煩了。

藍溟自動的無視了他說的話,裝作沒聽到。

今日三人難得的等到了蘇小凡他們一同返家的時辰。

一路上,蕭遺墨都微眯著雙眼,看著趴在餘小西的腿上,熟睡的蘇小凡。

今日這個狀態,看來是弄不清楚她似否怕黑了。

蘇小凡家院門外。

板車上的人都僵持在那。

要不然我叫醒她?餘小西終於忍不住詢問出聲。

蕭遺墨皺眉,月色下,一雙墨眸死死的鎖定在蘇小凡寧靜的睡顏上。

餘小西無言的看著蕭遺墨,明明是個孩子吧,計較的還那麽多,這既不讓蘇柄他們任何一個人將她抱進去,又似乎不想讓自己叫醒她,難不成想在這裏等她自然睡醒?

這是怎麽了?葉氏掌著燈從屋內走出來,疑聲詢問。

小凡睡著了。餘小西微微壓低了聲音。

這孩子昨夜是真的沒有睡覺吧。葉氏走了過去,伸手輕拍了一下蘇小凡的臉頰。

蘇小凡悠悠醒轉:奶奶?到家了呀,我去洗澡。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之後,便站起身下了板車,這渾身黏糊糊的可難受了,洗個澡終於可以睡覺了。

才剛走進院門口幾步,又回過身詢問:小寶貝兒今日住哪?

蕭遺墨沉默的邁開小腿兒越過她做了進去。

我們走咯,小凡。餘小西與蘇柄見狀便一同離開了。

花飛塵二人對視一眼之後,也轉身走了。

小寶貝兒要跟我一起洗澡嗎?蘇小凡進屋收拾好換洗衣物,見他未坐到床上,隻是靠在床邊上站著。

不要。蕭遺墨嘴角抽了抽,自己可還沒忘記之前幾次跟她一起洗澡的尷尬,好在經過自己長時間的抗議,她已經許久不與自己一塊兒洗澡了,而且也給自己買了一個洗澡用的小盆。

到最後,蕭遺墨洗好澡走進屋內的時候,蘇小凡早就已經睡著了。

看起來不像怕黑的樣子呀。蕭遺墨擰著眉毛,熄燈動作麻利的爬到了床裏麵去。

側過身子望了窗外一會兒,正欲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整個身子就被蘇小凡給拉了過去,摟在了懷裏。

蕭遺墨滿臉黑線的掙紮了幾下,愣是沒有掙脫。

這之前她明明沒有抱著人睡覺的習慣呀,為何這一夜不見就變了?

感覺著自己的後腦勺此刻就貼在她胸前的柔軟處,正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而微微顫動,整張臉瞬間紅了個透,呼吸也有些淩亂了起來。

喂,女人,放開小爺。蕭遺墨稚嫩的臉由紅變黑,這樣一整晚的話叫自己要怎麽睡呀。

乖,小寶貝兒,別鬧。熟睡中的蘇小凡那原本摟著他的手,輕柔的拍了幾下,像在安撫他一般。

蕭遺墨無言,將視線移向窗外,想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然後平複一下自己此刻那跳動的太過激烈的心髒。

從前並未去過多的深人推薦過一次,就會不斷的有人開始點新菜式,要自己來的話,是做不到的,依葫蘆畫瓢都已經夠費神了,更別說要自己去創新。

蘇小凡無奈的勾了勾唇角,說不定自己想要脫離他們的想法,到最終還是會胎死腹中。

既然如此的話,就想辦法將酒肆做大好了。

你今日是想罷工來著嗎?蘇小凡拎了娘如自己昨日那般,綁起來的一些雞鴨,放到了門外的板車上,出聲詢問著蕭遠峰。

才沒有。蕭遠峰騰的站起身,從蘇小凡家的堂屋內拿過琴,轉身去了柵欄內。

你那樣養出來的雞鴨真的會更美味嗎?水雲姬雖然不喜歡這蘇小凡,卻很賞識她獨立自主的性子。

在她眼中,女子就不能太過依賴自己的夫君或者娘家。

雖然自己是個完全依附於相公的人……

卻幻想著那種可以依靠自己獨立撐起一片天地的生活。

嗯,客人的反響不錯的,您要去我們酒肆坐坐嗎?蘇小凡出於禮貌性的邀請,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去,而且她明明在看向自家這個破爛的房屋時,眼中都沒有出現嫌棄之色,卻在對上自己的時候,浮現了極其濃烈的嫌棄之色,恐怕是因著自己跟她兒子的那一層關係吧?

而且村長也好奇怪,為何沒有跟他們夫妻商量就直接的幫小寶貝兒決定了婚事呢?

這其中究竟還有何隱情?

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了,我就去坐坐吧。水雲姬站起身,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雲姬姐姐也要坐他們那板車出去?花飛塵起身,跟在其身後,不確定的詢問出聲。

我們走去吧。水雲姬水眸掃了一眼停放在門外的板車,如此的簡陋,想必坐上去也不會舒服,還不如慢慢的走去。

蘇柄沉默的目送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蘇小凡走到院門口從懷裏掏出銀子,遞到蘇柄的手中: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得說服那孟平將這銀子收下,不然我都不好意人來午飯的時辰,孟平也跟著一起走了進來。

那我就先走了,不知日後可還需要?男子放好就打算離去,處理了這個,也就可以回去了,眼看著日頭就越來越熱了。

新鮮又價格便宜的話,可以送來。蘇小凡轉頭對其笑笑。

好叻。男子應完就走了出去。

蘇小凡將餘下的錢袋交還給他,認真的打量著地上的鹿,而後便拿了一旁的刀子,準備動手處理它。

小凡?孟平接過錢袋,而後繼續問,她剛才都還沒有回自己話呀。

嗯?蘇小凡抬頭,對上廚房內,都圍在自己附近的幾人,疑惑的眨眨眼:你們幹嘛呢?

餘小西忍不住笑了:他們是想知道你在幹嘛。

哦,抱歉啊,我在想怎麽料理這隻鹿,沒有聽到,一會兒在跟你們說。蘇小凡看著揮舞著手中的刀,三下五除二的就去除了它身上的皮,而後開始將肉跟骨頭分離,各個部位的東西都分開擺放起來。

小凡好膩害。餘小西覺得在她的手中,那原本看起來應該很滲人血腥的場麵,竟是無比的養眼,那每一次下刀都精準無誤,絲毫不脫離帶水,井然有序,極快的就將一隻鹿給處理完善了。

對了,孟平,你一會記得提醒下那些客人,吃鹿肉的時候,不能吃店裏的童子雞,可以跟烤鴨什麽的搭配。蘇小凡一邊出聲,一邊拿了一塊肉,放到菜板上,切成小小一塊塊的四方形。

孟平點點頭,雖然想跟她說或許沒人點鹿肉,卻沒有說出口。

畢竟沒有看過她做出來的東西,或許她做的會與眾不同呢?

對了,關鍵的東西忘記掉了。蘇小凡懊惱的放下手中的菜刀。

怎麽了?餘小西走過去,想說她如果需要買什麽,自己就去跑腿。

要那種較粗的竹簽,就比如串糖葫蘆的那種,然後要再粗一些。蘇小凡擰眉在廚房內掃了一圈。

孟傑接話說:那個啊,我知道哪裏有賣的,我去買回來。

在廚房內看了許久,蘇小凡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後走到了後院中,指著地板說:蘇柄,一會兒幫我在那裏升一堆火。

好,要升的時候叫我。蘇柄毫無頭緒的應著,忽然很好奇她要做什麽。

蘇小凡將所有的鹿肉都切成正方形的塊之後,便將它們全部放入了大盆裏,然後放好所有必需的調味品,開始攪拌,醃製。

晌午時分,從廚房裏不斷洋溢出香甜的肉香,與往日那烤雞、烤鴨的香味兒不一樣,是另外一種,特殊的香味兒。

我去看看裏麵在做什麽好吃的。蕭遠峰禁不住誘惑,起身走了進去。

後院,蘇小凡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手中舉著幾串鹿肉正在烤,邊上放著好些個盤子,此刻裏麵放了幾串剛烤好的鹿肉串。

蕭遠峰走過去,便拿了一串吃起來,而後驚歎:太美味了。

蘇小凡轉頭看去,問:你前麵吃烤雞了嗎?

還沒呢?蕭遠峰滿嘴包這鹿肉,口齒不清的回話。

那就好,吃這個的時候,可是不能吃烤雞的哦,再吃幾串吧,吃完來幫我一起烤。蘇小凡也不知道究竟會不會有人點,但是烤這個需要一點時間,如果點的人多了,自己一人恐怕真的會來不及。

好。蕭遠峰用力的點了幾下頭。

好香啊,今日是有什麽新菜式嗎?

店中,有客人聞到了你香味,開始出聲詢問。

嗯,本店大廚新研製出來的烤鹿肉串,隻要兩個大銅板一串,客官不妨來兩串嚐嚐看,不過不能與本店的童子雞一起點哦。孟平見有人詢問,就笑著過去回話,直到聞到那個香味之前,他都一直擔心會沒有人買,但是此刻卻是完全的放下了心。

不光是此刻,以後隻要是小凡要做的東西,自己都不會再抱有疑惑。

好,先來個十串吧。

好叻,稍等片刻。孟平回頭對著站在廚房門口的餘小西使了個顏色,餘小西便轉身進去將那人點的鹿肉端了出來。

唔,味道太好了。點單的客人滿足的吃著,讚不絕口。

一時間別桌的人也開始紛紛點了鹿肉。

不消片刻,裏麵烤的人就來不及了。

蘇小凡起身端了最後的一盤鹿肉走出去,放下後那蕭遠秋跟蕭玉書說:你們進去跟蕭遠峰一起幫我烤肉串如何?

好。兩人遲疑了片刻還是起身走了進去。

你也進來吧。蘇小凡將藍溟也順便的拎了進去。

小寶貝兒,你怎麽也進來了?才剛跟眾人說好大概的烤法,蘇小凡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手中舉著一串烤肉的蕭遺墨。

蕭遺墨慢條斯理的吃著:進來看看。

蘇小凡轉頭繼續忙碌:出去吧,等下沾一身的油煙味兒。

蕭遺墨跟沒聽見一般,繼續站在原地。

蘇小凡也沒空繼續搭理他,這外麵的人點了還沒送去的都很多了。

怎麽不想想我們也會沾上油煙味的。蕭遠峰雖然覺得烤這東西還蠻好玩的,卻還是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多大的人了,別一天到晚的跟孩子比。蘇小凡瞪了他一眼,而後開始在心裏琢磨著,這日後生意再好點了,要不要請幾個夥計店小二什麽的。

蕭遠峰不服的癟癟嘴,卻也不能跟她這個不知情的人計較,隻能在心中嘀咕,他蕭遺墨還比自己大來著呀。

這丫頭的手藝不錯。水雲姬吃著桌上可口的菜,同時品著酒,忽然將腦海中對蘇小凡的不滿都拋開了。

的確是不錯啊。花飛塵笑著附和。

她不是挺好的嗎?為何你不喜歡墨哥哥娶她?水靈兒舉止優雅從容不迫的吃這桌上的美食,時不時的轉頭打量店中的客人,自己早上來的時候,還想著這種酒肆,估計來店裏的客人不多呢,沒想到此刻才剛到午飯時間,都快爆滿了。

水雲姬放下手中吃光的木棍,揚了揚眉,神氣的說:我的墨兒豈是她一個粗野的丫頭能配得上的?

水靈兒緩緩回過頭,那蘇小凡也不差呀,比普通的村姑什麽的好上許多了,若是再穿上好看的衣服打扮一番,也絕對是一個小美人兒。

雲姬姐姐,跟村中的人說靈兒是墨兒未來的娘子,這件事又是怎麽個情況?花飛塵手執酒杯,純淨的眼眸直直的望向水雲姬。

有這麽回事兒?水靈兒瞪大美眸,縱使自己素來心性沉穩淡然,此刻卻還是覺得有些吃驚,為何這跟自己相關的事,自己這個當事人都還不知道呀。

不過是想看看那丫頭的反應罷了,靈兒別激動。水雲姬轉眸對她扯出一抹笑。

水靈兒癟癟嘴:為何看她的反應,要將我牽扯進來?

水雲姬瞟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你不喜歡我們墨兒了嗎?

喜歡歸喜歡,但是,那種話一旦傳出去了,我的聲譽可就毀了。水靈兒總算是知道為何那蘇小凡的朋友,總是用一眾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了。

無礙,我們靈兒日後又不會常住此地。水雲姬沒心沒肺的笑笑。

……水靈兒無言。

她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究竟想要試探那蘇小凡什麽?

而且那蘇小凡也未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呀。

似乎根本就不講那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傍晚,送走所有的客人之後,一群人都累倒了。

好累,明天我可不幹了。蕭遠峰趴在被餘小西清理幹淨的那張桌子上,有氣無力的低吼。

不幹了?你不是一邊烤一邊吃的很開心嗎?蘇小凡站在店中間,活動著雙手。

吃是吃的很開心沒錯,但是一直舉著那個東西烤,太累人了呀。蕭遠峰覺得自己的雙手都快麻掉了,自己一習武之人況且如此,不知道玉書哥怎麽樣了?想到這,便轉頭看向了蕭玉書的方向。

蕭玉書略顯疲憊的坐在一旁,揉捏著自己的手。

唔,一直舉著也不是辦法,孟傑,我畫個圖給你,你看看能不能找個鐵匠鋪的人給做出來。蘇小凡活動了幾個脖子,也做了下去。

聞言,孟平就快速的取來了筆墨。

總覺得今日自己跟小西兩個負責上菜招攬客人的都沒有他們幾個累。

蘇小凡畫出來之後,就遞給了孟傑。

孟傑細看了片刻之後點頭說:的確是不錯,這樣的話就隻要放在上麵翻烤就好了。

蕭遠峰也站起身,湊過去看看了,之後興奮的將紙張奪了過來:交給我,我一晚上就能找人做出來,明天就不用我幫忙烤了。

真的麽?蘇小凡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嗯,放心吧,富叔府上就有鐵匠。蕭遠峰眉開眼笑的回話,想著自己解脫了,心裏就覺得爽。

那好吧,就麻煩你了,然後明天我們再給你銀兩。蘇小凡也趴在了桌子上休息,從來沒覺得做吃的是這樣一件累人的活兒,從前的自己不管做多久吃的,準備多少宴席,都不會累成這樣,看來果然是這具身子缺乏鍛煉。

蕭遠峰無所謂的擺擺手:銀兩什麽的倒是無所謂拉。

對了,你娘什麽時候走了?蘇小凡忽然站了起來,忙碌了一天,都將小寶貝兒的娘跟那個什麽靈兒給遺忘掉了。

晚邊不怎麽熱的時候,她們就回去了哦。餘小西走到蘇小凡的身旁坐下,轉頭看向蕭遺墨問:那個女的是怎麽一回事?

蕭遺墨平靜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啟口;隻是表親罷了。

餘小西這一整天都憋著這一口氣,一直想問,卻又沒有找到詢問的時機:所以,你娘想要親上加親?

她隻是閑得慌,鬧著玩的,之前說過的吧,我府中不會納妾什麽的。蕭遺墨眸間閃過異樣,昨天看她那樣有氣無力的,還以為是因為聽聞了自己的事而煩心了呢,今日起來卻跟沒事兒人一樣,果然一晚沒睡,就隻是因為害怕吧?

但是昨日見她那樣,自己竟有些雀躍,是真如師父所說的那般,自己喜歡她了嗎?

可是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一眾怎樣的感覺?

那可是你娘親口跟村民們說的呀。餘小西還是緊抓住這點不放。

畢竟他蕭遺墨還小,很多事情是無法自己做主的吧?即便那是他自己的事。

好了,小西,你就別糾結了,沒事兒的,未來的事誰能知道呢?蘇小凡雖然這一整天都沒有表現出來,卻還是有些在意那個叫靈兒的絕美少女,因為無形中覺得那樣的她,跟長大後的小寶貝兒一定會很般配的。

雖然想是那樣想,心情卻有些沉重,所以一整天都將自己置於忙碌之中,想要暫時將那些令自己煩心的事都給放下。

而此刻在聽到小寶貝兒的話之後,心情豁然的開朗了,那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沉重感覺,已經不複存在了,隻因為他簡單的一句話,自己似乎就信了。

這是為什麽呢?

好吧。餘小西深呼吸了一下,或許自己真的是隻要對上跟小凡先關的事,就會變得特別的激動,既然蕭遺墨都那樣說了,就暫且相信他好了。

蕭遺墨看向蘇小凡臉上的神情,雖然比之先前放鬆了不少,但是她說的那話是何意呢?

未來的事的確是沒人能說的清楚,但是這一旦成為他人童養媳的女子,可就一輩子都隻能陪著對方過的,這點她難道不知道的嗎?

對了,要什麽時候去你家住呢?我好提前選個時間好好的跟奶奶她們說說。蘇小凡倒是覺得住哪都是一樣的,而且眼下家裏也並不困難了,每日都會有銀兩入賬,不過再過一段時日,那些能烤來賣的雞鴨全部賣掉之後,就要暫停一段時間了。

我生日前一日過去,住到她們走就可以。蕭遺墨其實不想她住過去。

這幾日會來不少的人,因為自己在這裏,有些事現在還不想讓她知道。

蘇小凡沉默的點了點頭。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之後,蘇小凡站在院門口就覺得有些奇怪。

奶奶?蘇小凡輕喚了一聲之後,大步走了進去。

這往日,隻要自己一下板車,小灰灰就會出來迎接的,但是今日卻完全沒有看到小灰灰的身影,就連自己發出了這麽大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不應該啊,小灰灰的話,聽到自己的聲音,絕對會跑出來的。

凡兒回來啦。葉氏從屋內走出來,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怎麽了?奶奶哪裏不舒服嗎?蘇小凡走過去,扶上了她的手。

沒事兒,你養的那隻小狗,那小灰灰它……葉氏欲言又止,這凡兒跟小少爺,似乎都極其的喜歡那隻狗。

蘇小凡皺眉:小灰灰怎麽了?

身後的蕭遺墨也開始在屋內四處尋找起小灰灰來。

雖然很討厭她時常寵溺那隻狗的模樣,但是既然她如此喜歡那隻狗,自己也是可以勉勉強強的去喜歡它的,而且拋開那些都不說,它也的確是很招人疼愛,特別是那一雙仿佛能說話一般的水汪汪大眼睛。

賈氏的房間內,小灰灰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蜷在一塊石板上。

幼小的身子止不住的輕顫著,湊近了還能聽到從它口中不時溢出的呻吟聲。

它生病了?蕭遺墨出聲詢問著懷抱蘇小軒坐在床沿的賈氏,她的神色也如那葉氏一般,給人欲言又止的感覺。

像是被人打了。賈氏看到正走進來的蘇小凡之後,猶豫了幾下,還是說出了聲。

被人打了?蘇小凡緊張的蹲到了小灰灰的身邊,伸手想要將它抱起來,卻在剛剛觸碰到它的那一刻,原本閉上眼睛的小灰灰,忽然微張開眼,發出了痛苦的低吟。

蘇小凡觸電一般的縮回了自己的手:小灰灰,哪裏痛?

嗚嗚……

小灰灰睜著水汪汪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蘇小凡,嘴裏不斷的發出低鳴聲。

蘇小凡看著它那可憐的小眼神,心裏一陣揪痛,轉頭看向賈氏問:娘,跟我說說,究竟怎麽回事。

吃過午飯後,我跟你奶奶在家附近都找不到小灰灰的身影,便開始在周圍找了一圈,最後在三婆家外麵的那個田埂旁看到了倒在草叢中的小灰灰,抱回來的時候,還挺精神的,能顫顫巍巍的走幾步,但是之後就變得越來越虛弱了,我跟你奶奶都擔心死了,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賈氏低下頭,說它像是被人打了,也隻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娘怎知它是被人打了?蘇小凡疑惑,照她的話來看,她們找到小灰灰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看到什麽別的人來著。

卻猜測小灰灰是被人打了,而不是吃到了什麽不能的東西。

畢竟狗狗愛四處找吃的,說不定吃到什麽有毒的東西了……

想到這個,蘇小凡就一陣擔心,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獸醫什麽的。

以前我跟你爹也曾經養過一隻狗,後來也是忽然間失蹤了,找回來之後,情況跟現在的小灰灰差不多,拿去埋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一位大夫,他大概看了一下之後說是被人打了,傷及內髒什麽的。太過久遠的事了,賈氏都近乎快要我就了。

但是今時今日碰到小灰灰的事之後,從前的那段記憶又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連自己當時那種心痛的感覺都清楚的回想起來了。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家中就再也沒有養過狗,總覺得看到小狗就會想起曾經死去的那一隻,隻不過這兩年因著一夫的事讓自己太過傷心,或許就將從前那隻小狗徹底的忘記掉了。

這附近有大夫嗎?蘇小凡站起身,握緊了荷包,花點銀子也沒關係,必須得將它治好才行。

這大半夜了,就算前去叫,人家也不見得會來呀,而且還很遠。葉氏站在門口。

早知它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的話,天還未黑的時候自己就該帶它去看的。

玉書會醫術,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給動物看診。蕭遺墨記得玉書自小就修習醫術,也時常給穀中的人醫治。

我去叫他。蘇小凡急衝衝的衝了出去。

看了一眼外麵黑乎乎的一片,雖然還是有幾分害怕,卻也毫不退縮的走出了院子。

女人,等等,小爺我跟你一塊兒去。蕭遺墨小跑著追了上去。

好。蘇小凡回頭,等他走近之後,牽上了他的小手。

你不是怕黑嗎?還跑出來。蕭遺墨看她一直緊張的四下看來看去,那副樣子的確像是怕黑一般。

蘇小凡撅撅嘴:怕黑也不能放著小灰灰不管呀。

蕭遺墨沉默的跟著她走。

走出一段路之後,原本同樣沉默的蘇小凡忽然開口:忽然覺得,有小寶貝兒在身邊,我就不怎麽怕黑了。

蕭遺墨抬頭看向她,夜色中,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

她的笑臉卻清晰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是那般的清晰。

這就好像是自己已經記住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般。

還有,此刻這心髒異常快速的跳動是怎麽回事?

找來那蕭玉書之後。

蕭玉書滿色凝重的仔細檢查了一番才說:的確是被人打了,還能救,拖到明天早上的話,估計就回天乏術了。

那你趕緊。蘇小凡急切的看著他,好在自己沒有選擇住在酒肆中。

發生今日這樣的事,如果自己住在酒肆的話,是不是等自己回來的時候,就看不到小灰灰了?

想到這裏,蘇小凡就用力的搖了幾下頭,揮去腦海中那不吉利的想法。

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蕭玉書才放下手中的銀針,抬手擦了擦汗,說:好了,應該沒問題了,調理一段時日,就會活蹦亂跳的了。

好的,謝謝你。蘇小凡伸手理著小灰灰的毛,此刻就連平日那光滑柔順的毛都黯淡了許多。

我送你出去吧。蕭遺墨說完,便負手走了出去。

蕭玉書收拾好東西,跟屋內的人告辭之後,走了出去,今天這是吹的什麽風,他居然要送自己?

出了蘇小凡家的院子之後,蕭遺墨沉默了許久,才出聲詢問:玉書你認為喜歡一個人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蕭玉書楞了片刻,而後回:我自己是沒有切身的體會,說不好,但是我爹說過,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將她身邊所有男的都趕走,哪怕是公的動物都想要趕走。

蕭遺墨錯愕,自己的確是有那樣的想法,她的身邊若有別的男子,自己就會想要將其趕走,時不時還會因為她對小灰灰特別的喜愛,而心生不悅。

原來自己這樣的感覺就是喜歡一個人嗎?

自己究竟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

哥哥是喜歡那蘇小凡的吧。蕭玉書淺笑著詢問出聲。

其實做為旁觀者的自己,還有其他的人,早就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隻不過他自己還沒有領悟出來罷了。

嗯,應該是喜歡的吧,回去跟師父說,讓他盡快找到讓我恢複的辦法。蕭遺墨說完,便轉身走進了院子。

蕭玉書笑著在他身後,點了點頭,即便是他不開口,師父也一直在想辦法,隻是似乎很麻煩的樣子,又或許師父已經有了辦法?隻是沒說出來?畢竟看師父最近的樣子,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