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詳細對策

“這是慶王讓我交給你的東西,小的先告退了。”

來人將一封書信遞到了上官紫韻的手中,而後快速的跑走了。

上官紫韻皺眉打開細看了一番,然後拿到了一旁紅木桌上擺放的油燈上點燃焚燒了,神情間略微有些驚慌之色。

“怎麽了?”賈芷霜走過去扶住了她的身子,輕柔的出聲詢問。

“沒事,母妃你身子還未全好,還是快些去床上坐著休息吧,今天你已經起來走了好長時間了。”上官紫韻無聲的在心中歎息了一下,事情總是出乎自己的預料,原本以為被打入天牢之後,一定會受盡百般虐待來著,可是跟母妃來到這裏後發現情況並不是那樣,這天牢中的前一段路程都讓自己與母妃膽戰心驚,隻是到了這裏後,奇跡般的發現,這裏的環境極其的舒適,跟從前小凡的家那般樸素安逸,隻不過老鼠什麽的多了一點。

“韻兒你從來都不會說謊,你王兄跟你說什麽了?”賈芷霜忍不住想要詢問,看她此刻那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上官紫韻轉眼看向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歐逸與蘇小凡兩人,思量了片刻才出聲道:“王兄說父皇不會傷害我們,他與王兄另有打算。”

賈芷霜目色沉了沉,沉著臉坐到床上,不再出聲說話。

“母妃,你是否知道些什麽?”上官紫韻就覺得自從跟她兩人被關到這裏之後,母妃的反應就太過平靜了,平靜的讓自己覺得奇怪。

“並不知道,隻是有些猜想罷了,畢竟你母妃我也是在這後宮中生活了好些年頭了。”賈芷霜幽幽歎息了一下,再度出聲道:“凡兒你們休息好了之後就離開皇宮吧,然後將韻兒也帶走,永遠不要回京了。”

“母妃這是不打算離開皇宮了嗎?”上官紫韻來之後就聽說了她與那夏深淵原本的計劃,說不出來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但是有為他們高興是真的。

“恩,這是母妃欠皇上的,這麽多年來,皇上一直都對我很好,這段日子我細細的想了一番,才忽然發現或許我當初就是因為皇上對我太好了,害怕自己終有一日會移情別戀,會忘了夏大哥,所以才要求他將你給了我,事到如今,不管皇上會對我做怎樣的懲罰,即便是他要我死,我都無怨無悔,所以韻兒,你隨他們離開吧。”賈芷霜目色淡淡的看過去,慶幸當時跟皇上據理力爭,將韻兒送出了皇宮,讓她可以跟心愛之人相守到老,享受自己一直奢望的那種平淡生活。

上官紫韻咬咬唇:“不,母妃若是不離開的話,我也不走了,母妃你對父皇的感情那並不是愛,你隻是想贖罪,你隻是想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罷了,若是因為父皇的好你改變了最初的想法,那個…夏穀主……他不是太可憐了嗎?”

賈芷霜垂首並未立刻接話,好半晌才又再度出聲:“夏大哥他會理解我的,他從未勉強我做過任何事,這一次他也一定會理解我的。”

“我不要,母妃你不能那麽自私,那個男人都等你好多年了,就算我也認為父皇很好,認為您的所作所為對父皇不公,但是父皇的身邊還有數之不盡的女人,可是那個人他隻有你而已,這麽多年過去了都隻有你而已,你不能再讓他一直等下去了。”上官紫韻略微有些激動的說著,不知是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因為別的緣故,總覺得母妃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太過殘忍了。

“我也知道的,都知道的。”賈芷霜心神不寧的閉上了眼睛,明明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的,此刻因為韻兒的一番話,竟然有些猶豫不定了。

“表姐,你冷靜點,要做出那樣的決定你母妃她肯定也是很難過的,你不能去指責她。”蘇小凡擰眉出聲,若是持續了二十年都未曾消散的一份感情,在她逼不得已要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肯定也是痛徹心扉的。

上官紫韻也沉默的垂了頭,愣了片刻後走過去,撲進了賈芷霜的懷中,輕聲啜泣道:“母妃若是逼不得已,那麽我也是逼不得已,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下來陪你才行,放你一個人在這詭異可怕的天牢中,我不放心。”

賈芷霜慈愛的笑著,撫動了幾下她的發絲:“傻丫頭,母妃並不是一個人,你王兄會一直守護我的,所以你要離開好好的生活,完成母妃未完成的夢想,跟那個人幸福的相守一生。”

“我們還是先離開吧。”蘇小凡原本想要多休息一下的想法,再聽到她說要帶表姐一個人離開這裏的想法之後,徹底的打消了,既然慶王說了,皇上不會傷害她們,那麽就算表姐走了,端貴妃她一個人也應該不會有事的才對。

“不要。”上官紫韻從賈芷霜懷中抬起頭,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就算日後不得已會拋下娘一個人離開皇宮,也不是在眼下這樣的情況。

蘇小凡伸手將她拉到了角落中,輕聲道:“我們若是一直留在這裏就不清楚外麵的情況了,出去跟大家匯合之後,說不定能跟那夏穀主商討一下接下來的事,他說不定會比你更了解你母妃的。”

上官紫韻猶豫不定的咬了唇,看向羸弱的賈芷霜,不讚同的搖頭:“凡兒你們先離開吧,你將這裏的情況告訴他就好了,母妃身子原本就不好,我無法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裏,而且王兄也說了,父皇暫時不會做出傷害我們的事來,你讓他們都別擔心了。”

“好吧,隻能這樣了,我們就先走了,不然別的人不說,你家玉書可是會急瘋的。”蘇小凡吸了吸鼻子,享受著這天牢中算不得美好的空氣,畢竟與那地道中的稀薄空氣比起來,這裏的空氣要好得多了。

歐逸沉默的去那屏風後,將南君謙給拉了出來,打開地道的入口,率先走了下去。

上官紫韻送蘇小凡到洞口,看著那窄窄的階梯出聲道:“好神奇,這條路能走出皇宮嗎?”

蘇小凡點頭:“是啊,皇宮下麵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一不小心都會迷路的。”對上上官紫韻略為變色的臉色,又再度出聲道:“別擔心,我們有地圖,等我們順利出去之後,若是你們這邊的事還未解決,我會想辦法讓那蕭玉書進來見上你一麵的。”

上官紫韻含淚點頭:“恩,你們小心。”

又是一兩天的摸索,三人再度得見天日的時候,蘇小凡剛要感概一番終於出來了,就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抬頭對上那一張憔悴的容顏,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些愧疚來:“抱歉啊,墨,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蕭遺墨忽然生出了一種失而複得的情緒。

“恩,已經沒事了,不過,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會在今天走出來的?不會是在這裏等了好幾天吧?”蘇小凡從他懷中轉過頭看向邊上的其餘幾個人。

“那不是關鍵,關鍵是你們怎麽知道出口在這裏的?”歐逸將那南君謙交到了連沙連偉的手中,皺眉整理了幾下髒兮兮的衣服,雖說這冬日裏幾天不梳洗也是可以忍受的,仔細看看的話還是難以接受,恨不能此刻就回去好好的梳洗一番。

蕭遺墨接話道:“你的那個地圖,皇宮有一個備份,慶王找出來交到了我們手中,所以我們就猜測著你們或許會去天牢後然後從這裏出來。”

蘇小凡笑道:“回吧,我也要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累死了。”

醉意樓中,蘇小凡將自己泡進那熱氣騰騰的浴桶中,半個時辰才從裏麵出來,接過一旁蕭遺墨遞來的衣服,一臉疲憊的出聲詢問:“外祖父那邊沒事吧?”

蕭遺墨點頭:“沒什麽大事,隻不過被官兵圍了幾日。”

“接下來怎麽辦?”蘇小凡滿心的不安。

“接下來什麽都不要去想,乖乖的去睡覺,師傅去對付那南君謙了,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口中問出點什麽來。”蕭遺墨將她攔腰抱起一同躺倒了鬆軟舒適的大床上,這醉意樓中的床鋪還是不錯的。

“好,睡吧。”蘇小凡撐起身在他眉間輕吻了一下,才縮進他的懷中準備睡覺。

“凡兒。”

“恩?”蘇小凡睜開眼,仰頭看去,見他隻是閉上眼睛淺笑著輕喚了一聲,似乎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打算。

“凡兒。”

“我在。”蘇小凡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蕭遺墨如往常一般,盯著她看了許久才閉上眼睛睡覺。

醉意樓下的密室中,夏臨炎神色淡然的靠坐在牆角的木椅上,與身旁的其餘幾個人一同看著那正在各種折磨南君謙的歐逸,原本撬開他口的工作是交給花飛塵的,隻不過歐逸似乎想要自己親自動手,畢竟他爹殺了人家爺爺,想要親自出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南君謙忍著身上那幾個烙紅的印記處傳來的陣陣灼熱刺痛,腦海中依舊執著的想著一個念頭,隻要再過不久爹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自己從這裏出去的。

歐逸盯著麵前那一排排的刑具,為難的蹙了眉,從前這些事都是交給他人去處理的,這現如今真要自己來親自動手,倒也不會下不去手,隻是有些不適應。

當那一根根細長的銀針不斷刺入體內,南君謙終於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幾度即將昏迷過去,都被歐逸用那合著鹽水的滾燙熱水給潑醒了,最終熬不住的出聲道:“太子是我們淋霧穀的人。”

“歇一會兒吧,看他現在的情況一句完整的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蕭遠秋忍不住出聲提醒到,那歐逸起初還有些排斥的,這會兒似乎有些漸入佳境起來的,幾乎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些愉悅的享受。

“恩。”歐逸扔掉手中餘下的幾根細長銀針,轉身走到了夏臨炎他們那一排去坐好。

“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將你們的事都如實道來,我們或許會不繼續折磨你了。”花飛塵一直在邊上靜靜的看著,此刻才走過去掏出一粒藥丸給他喂了下去,這能讓他盡快的恢複體力,畢竟之後還要從他口中去詢問一番跟爹相關的事。

南君謙緩過神來,猶豫了片刻才繼續說到:“現如今的皇後並不是最初入宮的那一位,早就被我們穀中的人代替了,所以那位太子殿下有一半淋霧穀的血統。”

蕭遠峰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難怪總覺得那太子不是好人。”

蕭遠秋笑道:“你又沒見過人家,怎知那太子就是壞人了。”

“他不是將紫韻押上殿了嗎?怎麽可能是好人。”蕭遠峰轉頭看向邊上的蕭玉書,聽了小凡帶回來的消息也沒見他心情有所好轉,還是悶悶不樂的。

“光憑那點分不出究竟是好與壞,他就算做出那樣的事也隻不過是為了那個皇位罷了,隻不過他卻因此將一直無心皇位的慶王給牽扯了進來,看來慶王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太子爭下皇位了。”蕭遠秋沉沉出聲,不過若是慶王那樣的人登上皇位,或許各個山穀的人也都不用再這般小心翼翼了吧?

“然後,我還想問問北山顏跟你們淋霧穀究竟有什麽關係?”花飛塵把玩著手中的另一粒藥丸,之前那一粒是能讓他舒緩痛楚恢複力氣的,而此刻手中的這一粒卻是能讓他更加痛苦的。

南君謙察覺到了他身上那不斷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斷然是不敢再做隱瞞的了:“北山顏是離宮的宮主,很多年以前就與我爹一起合作了,他的目的原本是要弄死那賈大將軍府上的所有人,然後也要讓老皇帝死去,與我們淋霧穀的目的有著某方麵的契合,所以就這樣一路走下來了。”

“離宮嗎?”花飛塵扭頭看向夏臨炎。

夏臨炎接話道:“離宮是江湖中的黑暗組織,幹的勾當跟淋霧穀差不多,為了錢他們什麽樣的生意都會接,為此也有不少的仇家,一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都以能誅殺他們為榮,隻不過他們的人都很神秘,不是普通人能夠找到的。”

花飛塵靜想了片刻後,再度啟口:“你能查到他們的那些人究竟分布在何處的吧?”

夏臨炎沉默的點頭未出聲。

“將他們找出來,然後將消息散播出去,利用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士將他們清除了。”花飛塵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即便那些人都是爹的手下,也絲毫沒有留下他們的必要,有他們的存在隻不過會不斷的增加爹的罪惡罷了,若是爹的身後沒有了那些強大的靠山後盾,自己就可以強行的將他帶去百獸穀了,然後即便是用盡餘生的所有時間,也一定會讓他改邪歸正,忘卻前塵往事。

“好。”夏臨炎也不打算再繼續待在這裏,遂起身走了出去。

“我們也出去吧,等明天墨弟起來之後再做詳細的打算。”蕭遠秋臨出門前深深的望了那南君謙一眼,若是南宇泰很在乎他這個兒子,或許會派人前來搭救吧。

花飛塵看穿了他的擔憂,沉聲道:“這邊的事你們無需操心,我會守在這的。”

翌日清晨,蕭遺墨早早的去了包廂中,夏臨炎特意派了人前去蘇小凡睡覺的房間外保護她的安危。

“墨弟怎這般早起,我想著你已經幾日未休息好了,應該要多睡上一會兒的才是。”蕭遠秋淡笑著出聲。

“恩,差不多休息好了,你們怎麽都在這?”蕭遺墨在屋內坐下,隨意的在做上撚了兩塊點心吃起來。

“我剛派人去慶王府傳話,請那慶王過來一敘,不知他可會前來。”蕭遠秋稍稍擰了一下眉頭,現如今小凡也平安回來了,紫韻那邊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朝廷中別的事百獸穀就沒有插手的必要,但是若慶王需要幫忙的話,還是可以予以援手的。

“是嗎,從那南君謙口中問出什麽來了?跟我說說吧。”蕭遺墨吃完糕點,倒了一杯清茶喝下,媚兒他們幾人也還未從宮中出來,不知可是有查到什麽,不然應該已經返回了才是。

蕭遠秋做了一個簡短的說明,而後一臉認真的看向蕭玉書道:“皇宮的事我們不打算插手,等紫韻回來之後,我們便即刻離開京城,就算未來的皇位真的落在慶王頭上,百獸穀的人也暫時不要逗留在京城中比較好。”

蕭玉書點頭:“我知道,不然你們先行離京吧,我在這等紫韻出來即可。”

蕭遠秋搖頭:“目前還不行,小凡那邊肯定也放心不下紫韻的事,再有紫韻跟她母妃雖然是沒事了,可是賈府的人是否會受到此次事件的牽連還是個未知數,還得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才行。”

“秋哥,你在擔心什麽?”蕭遺墨覺得他有些反常。

“從前的皇室中人不敢貿貿然對百獸穀的人出手,那是因為那塊玉佩還在我們手中,而現如今那塊玉佩也已經交還到慶王的手中了,雖說慶王的為人並不似那般陰險狡詐之人,卻也不得不防,畢竟他若是登上了那個皇位,也是未來的一朝天子,難免會因此設計我們。”蕭遠秋不知是否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也不知為何翎叔每次都將一些重要的物件交由自己來轉交,比如之前的那塊玉佩,又比如現如今那兩樣淋霧穀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物件。

“這點你們大可放心,目前本王沒有要去對付你們百獸穀的想法,隻要你們百獸穀永遠這樣下去,皇室中人便永遠不會去對付你們。”上官慶凜然的從外走進來,隨之而來的藍溟留在了屋外守著。

“既如此,我就稍稍放心了,隻不過還是盡早離開為妙。”蕭遠秋輕點了一下頭,眼底的擔憂卻並未盡褪。

蕭遺墨糾結了片刻後,直直的詢問出聲:“那太子跟淋霧穀的關係你知道嗎?”

上官慶點頭。

“莫不是你父皇也知道?”蕭遺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的確是,不止那皇後,就連宮中一些不甚受寵的宮妃也都被調換了,父皇對此早就有所察覺,所以一直都有防備著。”上官慶麵無表情的出聲,原本是要早早進宮的,卻忽然被他們的人找來了這裏,原來是知道了這件事。

“那南宇泰的兒子在我們手中,不知太子那邊今日可有發生什麽反常的事?”蕭遠秋想著師傅在那密室外守了一整夜就覺得不妥,畢竟想要從他口中知道的一些事眼下也都有全部逼問出來了,此人再無利用價值,若是沒有別的目的,都可以直接將其殺了,反正那歐逸一心想著要做些讓南宇泰痛苦的事。

“我的人並未前來通報太子宮有任何的異常,所以……”上官慶見蕭遺墨的氣色比之前自己來的時候好了許多,就猜想著肯定是那蘇小凡順利回來了,然後還抓到了那南宇泰的獨子,不過在自己眼裏看來,那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是不會因為這點事做出任何反常舉動來的。

歐逸起身走了出去:“我去密室一趟。”

蕭遠峰有些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總覺得這歐逸怪怪的:“我跟去看看。”

“宮中的事就你來處理吧,淋霧穀的人交給我們來應對。”蕭遺墨認真的出聲,如今凡兒回來了,自己失魂落魄多日的情緒也能有所改善了,一直以來扔給秋哥他們去處理的一些事,也能由自己親自來應對了。

“恩,就本王所知,淋霧穀的人就是太子的羽翼,若是你們能清除了他們,就沒有別的好擔憂的事了,本王先行告辭。”上官慶急著進宮,昨夜父皇傳了話,讓自己一早入宮的,被這裏耽擱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太遲。

在上官慶走後,蕭遺墨深呼吸了一下,看向蕭遠秋說:“秋哥,將那些調查來的信息給我看看。”

蕭遠秋起身回房,不多時就拿了一疊文案過來:“目前還沒處理掉的就這些了,其餘的一些已經由夏家的人處理掉了,師祖被花家的人找回去了,不知能否說動花家的人幫忙對付這淋霧穀的餘下產業,若是花家的人能幫忙,我們就沒有什麽好準備的了。”

蕭遺墨輕點頭,快速瀏覽著手中的各個文案,一刻鍾後,看完所有的文案才出聲道:“目前還不知道花家的人會不會出手幫忙,所以我們必須自行做好別的準備,具體要怎麽做,等媚兒她們從宮中出來之後,再做詳細的打算。”

之後,蕭遺墨有疑惑的掃了一圈屋內:“爺爺哪裏去了?”

“大概是去了賈府中。”蕭遠秋隨口回話,具體的自己也不知情,早上起來就不見他老人家人影了。

太子宮中的地宮內,南宇泰麵色凝重的來回走動,開始有些擔心起南君謙的安危了。

“南先生若是擔心的話,本宮派人幫你去查詢一番如何?”上官睿試探著出聲。

“不必了,我的人一直在查都毫無所獲,即便是殿下你派人幫忙也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目前隻能等著了。”南宇泰眯起眼瞪向那蜷縮在內室床上的水初香,若不是一直沉迷於修理這個女人,又怎會拖延了時間,不過自己手下的所有人也的確是對皇宮中的密道毫無辦法,若是有別的辦法,也不至於要去奪得百獸穀跟幽暗穀曾經保管的那兩樣東西了。

“太子殿下,有人丟了這個盒子到我們宮門前。”

上官睿扭頭看向那個木盒,點頭示意那人直接拿過來,待盒子打開後,對上裏麵那半截血肉模糊的手臂,疑惑的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