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地道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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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凡忍住被大力拋下摔痛的身體,朝著床裏麵挪了幾分,對上那放下床幔正麻利的開始寬衣的南君謙後,咬了咬唇,問到:“你是誰?”

南君謙寬衣的手頓住,有人會在這種時候關心對方是誰的嗎?通常來說不是應該想辦法求饒之類的嗎?

“告訴我你是誰。”蘇小凡定了定心神,再度詢問出聲。

“南君謙,淋霧穀少主,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吧?”南君謙扔掉手中的外衣,斜斜的傾過身子,伸手抬高了她的下巴,對上她故作堅強的一雙眸子,忽然笑了起來:“蕭遺墨的女人果然是不錯啊,雖然第一眼看過去差了那麽一些,這越看越帶勁兒,讓我忽然就來了想要好好品嚐一番的欲望。”

“……”蘇小凡無言的盯著他,倔強的挪開了頭,身子又往身後的牆壁上靠了靠,就算知道身後毫無退路,也條件反射一般的想要往後退。

“若是不想受傷,就乖乖躺好,不然我說不定會做出一些讓你受傷的事哦?”南君謙心情極好的誘哄著整個人趴到了床上,隻是忽然間,從床底板下傳來一陣陣細碎的響聲,還不等他走出反應來,兩人就那樣連帶著床上的被子什麽的一塊兒掉了下去。

蘇小凡被這突發的狀況驚的大叫了一聲:“啊……”

水初香疑惑的皺了皺眉,卻也未去深思,隻不過等了好半晌也沒有再聽到任何的動靜,才起身靠了過去,掀開床幔的那一刻,驚訝的呆住了,此刻就隻剩下一張光禿禿的床板了,既沒有棉被之類的東西也沒有那兩人的蹤影,在這個地宮中住得久了,自然是知道一些內幕的,爬到床上四周**了一通,始終沒有找到開關,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去跟南宇泰匯報。

得到消息趕來的南宇泰與南宇宵,命人將這房間,裏裏外外的翻找了一遍,也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的開關,那兩人詭異的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南宇宵道:“大哥別著急,從這不見的,此刻應該還是在皇宮中,定是不小心觸碰到了什麽開關。”

“賢弟莫要忘記了,那幽暗穀的歐逸如今可是在京城的,對於這皇宮中的各處暗道密室,他可是要比我們來得清楚,說不定是他從中作了手腳,君謙落到他們的手中恐怕不妙啊。”南宇泰沉著臉出聲,滿臉的擔憂。

“嗬嗬,大哥也莫要忘了,亦溫也還在蕭家人的手中,你不也是勸我莫急莫燥嗎?”南宇宵起身直接走了出去,在自己眼中那南君謙可就除了喜好女色,偶爾會幫大哥當當擋箭牌,代其處理一些瑣事之外,根本就毫無用處。

南宇泰平靜的望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片刻後才看向身旁的水初香問:“他們會殺了亦溫嗎?”

水初香掀唇淺笑:“這可說不好,就你們對百獸穀做出的那些事來說,殺了他也不為過吧?而且當初我被你們從那救出來的時候,是何種模樣,你應該知道才是,那樣跟死了又有什麽區別?”

南宇泰不悅的擰眉,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單手勾起她的下巴,冷聲道:“是不是我兒最近將你喂的太飽了,所以你想要造反了嗎?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說話?”

水初香咬了咬唇瓣,壓下心頭的恐懼,當初被他們救出來以後的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卻在他們父子不時的肉體折磨中漸漸的找回了神智,他們是比塵師父地下室中那些蛇還要恐怖的存在。

“在等君謙回來的這段時間裏,就由我來好好的喂養你吧。”南宇泰轉眼間就將對南君謙的擔憂拋在了腦後,拎著水初香上了那光禿禿什麽都沒有的床板上。

此刻床板的下方,蘇小凡擰眉不悅的抬頭看著上方,聽著那激烈的聲響,滿臉黑線的瞪向一旁那被歐逸製服了的南君謙:“你們父子兩還真是禽獸,初香也真是可憐。”

南君謙邪肆的勾唇輕笑:“她可憐嗎?她在我們身下的時候可是格外享受的啊,她骨子裏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越是刺激的床事就更能讓她興奮,原本你也是有機會品嚐一下那種滋味的,真是遺憾啊。”

歐逸在四處尋找研究機關的同時扭頭看向蘇小凡的方向:“要我點了他的啞穴嗎?”

“你有帶毒藥嗎?最好是能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再開口說話的。”蘇小凡忽然覺得很煩躁,有種想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的錯覺。

“我怎麽可能隨身攜帶那種東西。”歐逸挑眉。

“那你倒是快點啊,莫非你是想要在這裏聽牆角才半天找不到離開的開關的?”蘇小凡打量了一番這四周光禿禿的四壁,哪有人能進得來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出去啊。

“這張地圖有些年頭了,個別地方開始模糊了,而此刻我們待的這個位置,正好就在模糊的範圍。”歐逸仔細的看向手中的圖紙,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嚐試了好幾次始終也都是看的雲裏霧裏的。

蘇小凡幽幽歎息了一聲,靠坐到了石壁上,與那南君謙兩人大眼瞪小眼,聽著上麵傳來的那水初香時不時的求饒聲、哭喊聲,就會忍不住的嘴角抽搐幾下。

南君謙見狀心情變得越發好了:“爹當真是寶刀未老,之後我得更努力才行,一定要讓那初香更加興奮才行。”

蘇小凡懶得再跟他說話了,是人都聽得出來那哭喊聲中毫無半絲愉悅可言。

“找到了。”歐逸驚喜的按下了一小塊凸起的石頭,隨之出現了一跳細碎的通道。

“他要怎麽辦?”蘇小凡臨走過去的時候,看了一眼那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的南君謙。

“殺了如何?”歐逸並不想帶著兩個人去這前途未知的密道中穿梭,花了兩天的時間總算是摸索到了她們被關的房間下方,這恐怕要順利的走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上此話,南君謙麵上的神色微變,卻無絲毫的懼色:“別忘記了你那可愛的表姐現如今可還在天牢裏關著,殺了我也是無妨的,恐怕我爹會讓你那表姐跟她母妃還有那慶王給我陪葬的。”

蘇小凡挑眉,沉默了片刻後出聲道:“將你一同帶上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啊,歐逸你身上就一點兒毒藥也沒有?”

“你為何覺得我身上會有毒藥?”歐逸不悅的咬了咬唇瓣,一臉的不滿。

“這不管怎麽說你們幽暗穀也是一個恐怖陰森的地方吧,身為穀主的你,若是一點兒恐怖的東西都不帶,那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嗎?”蘇小凡不依不饒的出聲,可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南君謙,這不久之前他還想要非禮自己來著,要不是歐逸忽然出現了,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沒有,我這麽純良無害的人,怎麽可能帶毒藥那麽邪惡的東西,要殺人直接殺就是了。”歐逸一臉的淡然。

蘇小凡嘴角抽搐,直接殺人也很邪惡好嗎,跟用毒藥有什麽區別啊?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伸手將頭上的發簪給取了下來,猶豫不定的把玩著。

歐逸疑惑的出聲詢問:“怎麽了?”

“這個發簪是媚兒給我的,據說上麵淬了能讓人頃刻間死去的毒,我要不要弄死他呢?”蘇小凡深深的蹙起了眉頭,說到底這殺人跟殺家禽走獸什麽的可是不一樣的,就算對他之前的行為真的很火大,也有些下不去手。

“誒,算了,帶上他吧,說不定之後會對我們有用的。”歐逸盯了她那蹙起的眉頭幾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過去押了南君謙起來,在其身上一通亂點,率先進入了那狹窄的通道:“你可跟緊了,我不確定這前麵會不會有危險。”

“恩,這條通道能通向天牢嗎?我想去看看表姐,說不定也能將表姐從天牢中給救出來的。”蘇小凡連忙跟了上去。

“去看看應該是可以的。”歐逸擰擰眉。

“哼,就算去了,她們也是不會跟你走的,現如今雖然她們母女兩被抓起來了,慶王卻還未獲任何刑罰,但是若她們私下出逃,就極有可能會牽累到慶王了。”南君謙說出口之後,才生出一些後悔了,眼下這樣的情況,自己壓根就沒有跟她們說這些的必要。

蘇小凡咬咬唇道:“不管了,去看看情況再說,既然慶王還未被抓起來,就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七彎八繞的過了大半個時辰,蘇小凡累的扶住一旁的牆壁,氣喘籲籲的出聲詢問:“還有多久啊?目前我們在什麽位置?”

歐逸停下腳步,就著手中微弱的燭火,細看了一會兒那張圖紙,才出聲回話:“先前我從宮外去到太子的地宮中,將你救出來,花費了兩天的時間,這細細碎碎來來回回的小道,就是一個地下迷宮,而這圖紙上標示的又不是很清楚,簡直就像是在闖迷宮啊,根據眼前的情況來看,估計我們還沒有走出太子宮。”

“哈?”蘇小凡驚訝的險些劃到地麵,這彎彎繞繞的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居然還沒出太子宮,究竟是那太子宮太大,還是這狹窄的地道其實都在不停的打轉?

“放心吧,我有帶幹糧的,會將你們安安全全的帶出去的,也幸虧這地道都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動,不然可不容易將你救出來,又或者要是我剛才在晚上幾分……”歐逸說話間微眯起眸子,射向身旁的南君謙,長的倒是人魔狗樣的,做的事真是叫人惡心。

“原本我就打算等他再靠近一些,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用簪子紮他幾下的,好在你來了。”蘇小凡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了幾下,又小跑著跟了上去,這黑乎乎的地道中,可不敢跟他們相隔太長的距離,那可是會嚇死人的。

“哼,就你?”南君謙冷笑了一聲,心中卻是隱過一絲後怕,當時的自己還真的就認為她是毫無防備,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一枚,即便是知道她發鬢間有那些發簪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就算被那細細的發簪紮上幾下,也一點兒事都不會有。

蘇小凡忍不住抬腳踹了他一下:“就我怎麽了?頂多就是讓你摸幾下,然後在你沉醉其中的時候紮上你幾針,那可是很簡單的事。”

“咳咳。”

歐逸忍不住輕咳了一下:“計劃是很好,不過這被摸上幾下也不好。”

“也不過就是摸上幾下而已,也不會少塊肉,比起被對方吃幹抹淨了,那可是要好上許多的啊。”蘇小凡說話間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身後那條漆黑的走道,幽幽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那初香日後會變成什麽樣,水爺爺可還在淋霧穀中等著她呢。”

“你們去過淋霧穀?”南君謙聞言警惕的出聲。

“當……”

蘇小凡才剛脫口而出,歐逸就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搶聲道:“去沒去過,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才是,你們應該聽聞那兩樣東西都在百獸穀的人手中後,就齊齊的出了山穀了吧?”

“那是自然的,現如今的淋霧穀可是毫無用處的了,爹都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出來就不會再回去了。”南君謙誌得意滿的出聲,幾乎完全將自己目前的處境給忘記了。

“嗬,那可真是湊巧,我幫了你們的忙,讓你們日後即便是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所以你們接下來究竟會變成怎樣,可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歐逸深沉的搖晃了幾下頭,若是那百獸穀的人真的有心將淋霧穀的人除掉,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畢竟他們的主力幾乎都出來了,穀中那些出不來的人也都隻不過是一些普通的人們,或許普通到壓根就不知道這南宇泰跟南宇宵的目的。

“你做了什麽?”南君謙擰了眉,瞪向身旁的歐逸,從前就跟爹說了,此人是一個禍害,可是爹卻一直沒將他當做一回事。

“做了什麽不想告訴你,至於你有沒有機會知道,就要看你接下來究竟還能活多久了。”歐逸再度搖晃了一下頭,推了推他的身子,繼續往前行。

“就你能做什麽,當年你爺爺還不是一樣死在我爹手中,我……”南君謙意識到身邊歐逸的氣息有了些微的變化,才領悟過來自己是說錯話了。

歐逸用力的將他身子推到了邊上的石壁上,快速的伸手從蘇小凡的發鬢間拔下了那根發簪,一字一頓危險的出聲詢問:“你剛才說,我爺爺是你爹殺的?”

南君謙沉默的閉上了嘴,一時大意說漏了嘴,若是再多說些別的,恐怕他會一時失控就此殺了自己吧?

“你若是不說的話,這發簪可就要刺進去了。”歐逸將發簪尖細的頭抵在了他的喉管間,眼眸中盡是怒意,爺爺的事從前爹還在的時候就很在意了,這爹死後自己也一直在多方麵的查詢消息,隻是一直未有所獲,雖然曾經懷疑過時百獸穀的蕭意所謂,不過就最近的了解來看,已經徹底的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嗬嗬,就算我說了,你也有殺了我的可能,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南君謙很快的就理清了自己此刻的情形,就算如實相告,也不一定就能活著走出這地道,歐逸雖然看似溫和,看似純良無害,其手段也是不容小覷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年幼的時候接管穀主之位,就一直未生出過任何的事端來,將穀中所有的人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你若是說了,我至少不會在眼下就殺了你,但是你若是什麽都不說,恐怕就要在此地跟你道別了,永遠的。”歐逸眼眸之中的怒火凝聚的越來越多,似想要活生生的將那南君謙給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