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示弱,揚起小下巴道:“陶紫說也就是疼一次兩次,之後就不疼了,我才不怕。”

“是嗎?那之後還要生孩子呢。”

“神馬!!”許念然驚呆了,是個女人就對這三個字又愛又恨好伐?

陳與非看她臉上那難描難畫的表情,憋笑到肚子痛,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太天真了吧?小丫頭,你以為女人憑什麽可以理所當然的享受男人的寵愛?當然是因為女人為了男人犧牲很大啦。”

“那、那我還是怕疼好了……”許念然有點慫了。

畢竟生孩子這三個字離一個剛剛十八歲、還沒有正經享受過戀愛的酸甜苦辣的女孩子來說,遙遠而且可怕了一些。

她想起來,陳與非總是愛憐的用手輕撫自己的小肚皮,當時自己還舒服得直眯眼,原來男人是在想這事兒?!

“好啦好啦,該睡覺了。”陳與非拍拍她,“總是大晚上的跟我討論這種話題,點起火來你負責滅嗎?”

許念然縮回被子裏躺下,聽到大魔王的話,追問道:“與非哥哥,那你這段日子怎麽發泄的啊?你現在晚上都不出去玩了。”

陳與非無語,難不成我發泄還要跟你匯報?

“管這麽多?*一*本*讀*小說xstxt等你什麽時候負責滅火了,再來管我這個問題吧,睡覺!”

許念然合上眼,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身旁那男人輕輕的歎氣。

她隻是喜歡,喜歡黏著膩著、喜歡親吻和擁抱。

可是,還沒有愛,沒有愛到情不自禁。

陳與非比她更清楚。

……

在許念然依偎在陳與非身側入睡時,特殊研究所的研究員小何,將偷換出來的玉卵交給了一個人。

“把玉卵放在那個盒子裏,然後旁邊的皮箱裏是你的酬勞。”小何貼在耳邊的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沙啞而低沉,顯然,是用了變聲器。

小何按照他的指示,來到這個位於遠郊,空曠的別墅裏,這間房間是他們的交易地點,可是對方根本沒有出現。

所有指示,都是通過一個網絡電話打過來的。

這片別墅區是富人區,根本沒幾個人在住,小何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匆匆的將玉卵往桌上的六角形首飾盒裏一塞,拎著旁邊的皮箱就走。

男人從監控器裏看著他急匆匆的跑出別墅,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這個研究員還有用,暫時不能滅口。

男人一邊想著,一邊走出監控房,來到桌前,將六角形的首飾盒打開,那枚帶著黑色陰影的玉卵安靜的躺在盒子裏。

等許念然恢複了大部分的靈力、等秦岩一夥人找到玉伏靈國的大致方位、等陳與非利用國家的權力進行“保護性發掘”的時候,這枚玉卵也就可以去它該去的地方了。

……

因為有了寧少那件事,許念然的打工也泡湯了,才持續了剛剛一個月而已,陸栩給她的試用薪水少得可憐,原因是要扣掉當時打破的杯盤。

“你說,我怎麽這麽沒用啊。”許念然捏著僅存的兩張毛爺爺,鬱悶的向邢文素倒苦水。

邢文素掏掏耳朵,道:“打這種工有什麽用?你不如好好學習,當個珠寶設計師,賺得比這個多得多。”

“珠寶設計師?”許念然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搖頭道:“我從來沒想過。”

“你念這個專業,居然沒想過當珠寶設計師?你別告訴我,你就打算學鑒賞,然後幫陳與非學長看看石頭啊、玉啊那些東西。”

許念然點頭,“嗯呐,我就是打算這樣的。”

“……”邢文素無語,搖了搖頭,道:“你不能這樣,你總得有點自己的追求吧?難不成真要當一個花瓶?吃他的用他的,然後一輩子聽他的話,在他麵前沒有話語權?”

許念然歪著腦袋皺起眉頭,好像大魔王就是這麽打算的。

邢文素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陳與非學長有這個能力負擔你一輩子,你就按照他的希望當個花瓶沒什麽不好。”

許念然歎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有什麽辦法,我就是這麽被他養大的,一時半會兒根本不知道離了他怎麽生活……咱們說正事吧。”

“什麽正事?我還以為你就來找我討論感情問題的。”邢文素開玩笑道。

“別逗了,我問你,你覺得能不能跟瑞恩他們合作?”

“你跟陳與非學長說過這事嗎?”

“沒,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打亂瑞恩他們的行動,我感覺秦岩、瑞恩這一夥人對玉伏靈國似乎勢在必得,他們似乎知道玉伏靈國的位置,但是為什麽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行動呢?”許念然有些不解的偏頭。

“會不會是季節的問題?”邢文素猜測,“沙漠也好、雪山也罷,這些特殊的地理環境下,季節因素很重要吧,或者開春後才比較好找。”

“那為什麽與非哥哥一點行動都沒有?秦岩他們都找到位置了啊!再不動手就晚了。”許念然撇撇嘴。

“那不一樣,中國對待古文化的政策是‘保護性發掘’,也就是說,除非是為了搶救、或者跟盜墓賊、掮客搶時間,才會進行發掘,如果可以保護的話,中國政府是不會去挖老祖宗的墳的。”邢文素解釋道。

“那照這麽說,如果秦岩他們不動手,與非哥哥還不能主動去尋找了?”

邢文素沉吟了一下,道:“這要看陳與非學長的打算了,有可能他為了能最大限度的得到上級的支持,會故意放任秦岩他們行動,畢竟,有事實了,才能得到上級的大力支持。”

“不過,誰知道呢?也許陳與非學長私下有什麽安排,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他聳聳肩,補充道。

許念然煩躁的捧著腦袋,歎氣道:“文素啊,我發覺男人的心思越來越難懂了!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我覺得男人才是!”

“哈哈。”邢文素笑了兩聲,“為情癡狂的女人多得是,可是你見過幾個男人為情癡狂的?對男人來說,兒女情長不是唯一,唔……大部分是這麽想的吧。”

“為什麽呀?”

“我哪知道,大概是因為男人要賺錢養家吧,感情又不能當飯吃,女人可以天經地義的讓男人養,男人被女人養就很沒麵子了不是?所以男人其實比女人現實,哈哈。”

許念然皺了皺鼻子,男人的心思其實比女人難懂。

她思想開了小差,筆下的線條也開始跑偏。

“喂,回魂了,你看你畫的。”邢文素皺著眉頭提醒她。

他們正在上素描課,做設計師怎麽也得有基本的素描功力,現在是難得的人體素描課,中間被拉來當模特的體育特長生擺好了姿勢讓大家觀摩。

許念然挑剔的嘟囔道:“手臂線條不夠美,太瘦了,都沒有幾兩胸肌腹肌,那胸線腹線還沒我與非哥哥深……”

她一邊念叨一邊草草畫圖,邢文素忍受著她的精神荼毒,忍無可忍的回了一句,“那你有本事叫陳與非學長來做模特啊!”

許念然打了個激靈,自己要是提這個要求,估計會被陳與非笑著扛起來猛打一頓屁股。

這畫麵太恐怖不敢想象啊。

再說了,她才不要別人看到大魔王的身體呢,尤其是在陶紫這樣的女纛色纛狼麵前。

晚上回家,正好遇到夏秘書來“補給”,陳與非還沒回來,夏秘書等在門口,看著許念然來了,挑挑眉道:“陳總真是太小心了,連我的進入權限都被取消了,搞得我隻能在門口等著,還好沒買雪糕這一類的東西。”

許念然嘿嘿的笑了笑,按下指模,打開門鎖,請夏秘書進來。

“念然你們平時都不做飯的啊?我買的油和調料都沒減少啊!”夏秘書無語的看著廚房流理台上麵並排放好的瓶瓶罐罐。

自從許念然嚐試了一次做晚餐之後,陳與非就看都懶得再看那些瓶瓶罐罐一眼了。

“呃,我不會做飯……”許念然有點心虛的回答。

“女孩子多少要學一點,天天叫餐廳送,總會吃膩的,何況根本沒有家的味道啊。”夏卿嵐一邊往冰箱裏碼放東西,一邊說教道。

“家的味道?”

“嗯,你自己想想,你現在會懷念的東西,是哪家餐廳做出來的嗎?”

許念然聞言想了想,確實,自己現在想的起來的,是呂姨和小莫的手藝,而不是外麵任何一家餐廳的大廚作品。

“可是夏姐姐,我做的好差啊,上次做了一次,我自己看著都覺得倒胃口。”許念然吐了吐舌頭,心有餘悸。

“慢慢來,可是上網看看菜譜,學著做啊,沒有人一開始就做得很好的,要開始動手才能越做越好。”夏卿嵐笑著闔上冰箱門,道:“今天我有時間,要不我倆一起做?給陳總一個驚喜?”

許念然腦補了一下,如果自己做菜很好吃,就可以威脅大魔王“愛吃吃,不吃滾!”這是多麽的有範兒!

何況夏卿嵐那句,家的味道,讓她也有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