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我從調酒師那裏拿來了幾杯他最拿手的雞尾酒,酒精度數很低,念然也可以嚐一點點。”沈玉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了幾個精致的小杯,裏麵盛著顏色極其好看的酒。

她遞給陳與非但是一杯紅色的,許念然的這杯是綠色的,她自己拿了黃色。

陳與非不動聲色的挑挑眉,這女人,真是太小看他了,他那些年玩得瘋的時候,什麽沒見識過?除了法律禁止的事物,他差不多都玩過了,現在這女人來自己麵前班門弄斧?

許念然抬眼看著陳與非,眼中的神色躍躍欲試,她哪裏會不知道沈曉玉和肖輝心裏的小九九?這兩人從剛才的飯局上,就一個勁的眉來眼去,似乎是盯上陳與非這棵大樹了,非要攀上不可。

“與非哥哥,我就用舌尖舔一下,就一下!連一口都不喝,行不行?”許念然湊過去,聞了聞自己麵前那杯,又轉過頭嗅了嗅陳與非麵前那杯。

“好,就一下。”陳與非淡然一笑,點頭同意。

他的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許念然太明白那樣的笑了,那是大魔王專屬的笑容,每次笑完之後,倒黴都是她。

不過她很想知道陳與非喝了那杯雞尾酒之後,會有什麽反應,很好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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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硬著頭皮,伸舌頭輕輕碰觸了自己的那一杯,甜甜的,沒什麽酒精味,除了味道香一些,沒什麽特別的。

陳與非隻準她碰一下,看她咂了咂舌,就將她那杯拿過來,一飲而盡。

這種度數對普通人來說,也就是飲料了,他喝完許念然的那杯,又將自己這一杯端起來,朝沈曉玉和肖輝舉了舉杯,笑道:“多謝二位盛情款待了。”

許念然見他的意思,竟是打算喝下去,這杯酒裏肯定加了點東西的!大魔王不會不知道吧?!

她忙開口道:“那個……與非哥哥,你還是別喝了,一會兒你還得帶我回酒店呢!我有些累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許念然雖然能在陳與非的默許下調皮搗蛋,但是,這些年陳與非對她的管教,讓她還是不敢真的捉弄陳與非。

她能使用讀心術,雖然平時沒什麽興趣了解別人的內心,可是沈曉玉和肖輝這麽殷勤的纏著陳與非,她忍不住張開了精神網,早就知道沈曉玉想幹嘛了!她給陳與非這這杯雞尾酒度數雖然很低,但是裏麵加了一點藥的好不好!

至於是什麽藥,還用說嗎?她可不想出來旅遊,第二天就出不了房門。

“這個酒沒有什麽酒精,沒事的,我可以開車送你們回去。”沈曉玉柔柔的說著,陳與非沒有喝下那杯酒,她的心裏極其的焦急,卻是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裝作淑女的樣子繼續抿著自己杯中的酒。

陳與非看了一眼沈曉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放下酒杯,假意拿起紙巾擦拭著嘴巴,惡趣味的挑起眉頭瞄著有些著急的許念然。

什麽叫悔不當初?此時的許念然已經無心再玩下去了,一會兒要是大魔王邪火燒身,該如何是好?

她隻不過是想要沒事逗逗樂,這下子引起的一把火已經燒到大魔王身上去了,她隻是想看看陳與非傷腦筋拒絕兩人的樣子,沒想讓他真的喝下那杯酒啊!

可是現在,卻是成了她自己吃癟了。

“我、我去下洗手間。”許念然被陳與非的眼神盯得發毛,站起來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跑。

沈曉玉見機會來了,笑容滿麵的想要和陳與非說話,還未開口,陳與非便火速的離開,直奔許念然離開的地方,獨留下坐在沙發上淩亂的沈玉。

許念然哪裏還有機會躲到洗手間啊?在洗手間門口就被陳與非一把拉住,扛在肩上就從安全通道走去停車場。

“居然想捉弄我?做好挨罰的心理準備了沒?”陳與非不輕不重的給她屁纛股上一巴掌。

許念然捂臉,大魔王雖然隻喝了一口,不過他一定會借機發揮,今晚上肯定是死翹翹了。

那杯酒裏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分量的藥,沈曉玉可是一見到陳與非就有著非分之想了,幸好她有讀心術,看著沈曉玉表麵上八麵玲瓏的獻殷勤,心裏其實想的都是些齷蹉事兒。

走到停車場,許念然被陳與非塞到車裏,他自己也上了駕駛座,卻不忙著發動車子,左看右看,嘖了一聲,不滿的說道:“跑車就是空間太小!折騰不開!”

許念然大窘,這藥這麽厲害?大魔王都等不到回家了?準備在車裏震啊震?!

陳與非看著她驚慌的表情,心裏憋笑憋到內傷,那杯酒他才喝了一口,還有大半都吐在了紙巾上,那麽一點點,能有多大作用?

唔,不過也不是完全沒作用,看許念然現在這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就特別的想欺負她。

一路疾馳,開會未央大道東側的保利公館,陳與非下車就扯著許念然往電梯走,一關門,踢掉鞋子就把許念然抱起來。

雖然小腹有一把火在燒,他還是盡量的克製了動作,沒有急吼吼的亂來,他把許念然抱到沙發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出門不利啊!許念然咬著嘴唇,在心裏悔得捶胸跺足!大魔王肯定是故意抿了一口那杯酒的!

平時做這種沒羞沒躁的事情時,陳與非就相當強勢,不過也保持了一定的克製,難免不盡興,今天有了借口,那叫一個狂猛,許念然覺得自己快被他拆了!

過了許久,陳與非才解決了一次,他看著許念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吻著她咬得紅通通的唇瓣。

“讓你以後再胡鬧,剩下的回房間再說。”

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許念然此時深有體會,摸著酸痛的腿根和不堪重負的腰,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與非好笑的看著她,把她扛在肩上道:“這是小施懲戒,我也沒力氣抱你了,扛你回房吧。”

“我已經很感謝你了,你至少沒有讓我自己爬回房……”許念然嘟囔道。

一回到房間,許念然便氣呼呼的趴在床上,無視陳與非的人,甚至他的聲音。

“然然,快去洗澡!”陳與非換上睡袍,交叉著胳膊站在床前,怒視著在床上耍賴鬧脾氣的小祖宗。

是她自己點了一把火,負責滅火是理所當然吧?還要鬧別扭發脾氣?

陳與非是極其的寵愛許念然,但是寵愛之餘對她管教也很嚴格,像今天這樣容忍她的好奇心和小惡作劇已經是極其難得了。

許念然很想賭氣一會,也很想反抗一會,隻是……聽到大魔王手指骨節捏得哢哢響、想起屁纛股上被他拍得麻麻的疼痛感,再多脾氣也變得沒脾氣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慢吞吞的進了洗手間,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每次被大魔王一凶就會妥協,明明他們現在是未婚夫妻、平等的關係,可為什麽現在她還是被管教的對象?

難道是因為年紀的關係,陳與非雖然比自己大八歲,可是孤的靈魂已經很老了,一千多歲了好不好!隻是這一世的身體還很年輕,沒有大魔王年長。

思來想去,還是因為自己不獨立!連叫板的底氣都沒有啊!

許念然平時洗澡,半個小時就夠了,今天她就是不想去麵對陳與非,一想到剛才被他折騰了好久,又捏又拍又啃又咬、被擺成各種姿勢,導致現在渾身都酸痛,她就有點來氣。

叔可忍,嬸不可忍。今天晚上堅決、堅決不會搭理他、堅決不讓他靠近、堅決不會給他碰一下。

……應該能做到吧?

“你在磨蹭什麽?”許念然已經耗了一個小時,陳與非等的有些不耐煩,臉色很不好的推開了浴室的門。

“沒……洗澡呢。”

許念然剛剛堆積起來的雄心壯誌,立即化為烏有,因為她感覺到陳與非的心情不怎麽好。

有句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必須識時務,為了可愛的屁纛股不變成猴子屁纛股、為了馬上可以很快的脫離大魔王的魔爪。

“你打算洗到什麽時候?水都涼了吧?”許念然磨磨唧唧,一副壯誌未酬的樣子,讓陳與非有些好笑。

“我馬上就好,嗬嗬。”許念然本想立即站起來,隨即一想,不行,大魔王在,誰知道他有沒有“盡性”啊,這下站起來不是自找苦吃嗎?

“那個,與非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想再泡一會兒……”

陳與非輕笑著,走到浴缸邊,望著坐在花瓣水裏白玉般的身體,他還不明白許念然的小心思?不過今天不能輕易放過她,這小丫頭居然敢拿他開玩笑了。

“那個……與非哥哥,你別靠過來了,你不是洗過了嗎?兩個人一起洗澡太擠了。”

這明明是雙人的正方形浴缸,她居然睜眼瞎似地說浴缸小,陳與非懶得說話,脫了浴袍,正兒八經的踏進了浴缸裏,舒服的舒展了一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