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收藏界也有不少大佬,夏卿嵐聯係了兩位與榮誠關係不錯的老板,人家一聽是陳與非要來,立馬把自己的好車撥了一輛給夏卿嵐使用,還打電話給陳與非來了一定要通知一聲。

來來往往,都是人情,何況陳與非的年紀尚輕,來到人家的地頭上,怎麽也得問候一下地主。

出了機場,兩人先打車去了保利公館,這裏裝修好了之後,陳與非還是第一次進來住,裏麵裝得富麗堂皇,一百九十平方的大平層,視野極好。

陳與非檢查了一下房子,冰箱裏麵已經有東西了、臥室裏麵床鋪也幹幹淨淨、地板一塵不染、洗漱用品也全部是新的。

“與非哥哥,你肯定又使喚夏姐姐了!”許念然撲到床上滾了滾,不得不說,隻要是屬於陳與非的床,都是又大又舒適的,這男人對床的要求還蠻高的!

“嗯,我很喜歡她的細心,真不明白這麽個會過日子的女人,怎麽一直嫁不出去。”陳與非笑著將旅行箱打開,把裏麵的衣服拿出來掛好。

“一直呆在你身邊,普通的男人估計對夏姐姐沒有吸引力了吧……肯定是夏姐姐太挑剔了。”許念然笑嘻嘻的跑到自己的箱子那裏開始收拾。

住自己的房子,感覺就是不一樣~一~本~讀~小~說~ybdu,溫馨、私密、不會拘束,許念然每個房間的窗口都去看了看,發現這個城市就像小一號的北京。

不過,這裏的古都氣氛比北京好,北京已經太現代化了。

“我好喜歡這裏,與非哥哥,以後我們能不能常來這裏住?”

“幹嘛?期待在這裏能遇到你的承胤啊?”陳與非壞笑著說。

“都說了不是我的承胤,是女王的!一千三百年前的事了!承胤早就入了輪回不知多少次了……”許念然嘟著嘴解釋。

“嗯?那麽,你期待見到轉世後的承胤嗎?”陳與非隨口問道。

許念然擰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也不怎麽期待……大概是因為我一開始沒有女王的記憶,然後就先被你欺壓了,再找回記憶的時候,覺得像在看別人的故事。”

“本來就是別人的故事!”陳與非戳了戳她的腦門兒,“你是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妻子,你敢爬牆,我抽死你。”

“知道啦!”

孤現在才不怕你了!口硬心軟的大魔王,你多久沒教訓過孤了?

在收拾好行李後,陳與非接了個電話,是當地一位收藏界的大佬打來的,就是他撥了一輛車給陳與非使用,現在車鑰匙就放在玄關的水晶盤子裏。

那是一輛蘭博基尼的蓋拉多,土豪們都喜歡這車,陳與非那輛騷包的風神,開出去大家隻知道拉風,而叫不出名字。

土豪們喜歡大家一看就知道“這車賊貴”的牌子。

“然然,今晚有人請吃飯,我們明天再去逛,好不好?”陳與非掛了電話,跟許念然說。

如果是以前,他直接就下命令了,哪用得著使用這種商量的語氣?問題是他剛說完前半句,許念然的嘴巴就嘟起來了。

吃飯哪有逛名勝古跡重要?何況還是這種飯局,吃得好辛苦。

許念然知道陳與非不是沒事找事,既然他決定要去赴約,肯定是不好推脫,所以就算不滿,也沒吭聲,而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她越懂事,讓陳與非越是滿意。

許念然以前也跟隨陳與非出席過一些拍賣場合,不過那時候的身份跟現在有點不同,以前在別人麵前被陳與非照顧,她沒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現在,在別人麵前親密點,她反而會害羞。

當晚做東的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先生,姓胡,他顯然想要跟陳與非攀關係,談話間不自覺的露出長輩晚輩的調調,陳與非也頗給麵子的稱呼他為胡伯伯。

這一稱呼顯然讓他在幾位陪席的人麵前感到顏麵有光,他介紹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叫肖輝,說是西安古董收藏界的後起之秀。

“嘖,胡總您別這麽說我,我在榮誠的陳總麵前,哪裏敢稱什麽後起之秀?真是無地自容了。”肖輝摸了摸自己梳得服帖的大背頭。

陳與非勾著唇,淡淡的微笑,做這行的人,口才都是一等一,他不太喜歡多說,因為他覺得說多了,掉價!

榮誠國際執掌行業牛耳,是這行的巨擘,但凡懂行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榮誠到底有多少不現世的寶貝,可惜,這永遠是個迷,除了陳老爺子和陳與非,誰也不知道榮誠到底有多少珍寶。

此外,榮誠還控股了陳思媛的地產公司、還有一家新能源公司,這兩家公司都已經上市,榮誠的財富也不僅僅是來源於古董和珠寶。

此時這一包廂的人,除了年長胡總,陳與非稍微給了點麵子以外,其他人的恭維和奉承,他都隻是淡淡的笑笑。

肖輝一看陳與非不怎麽買賬,目光立刻轉到坐在陳與非身旁的許念然身上。

“哎,這位是?”肖輝看著許念然,這女孩子從進門開始就緊緊的跟在陳與非身後,也不說話,陳與非站她就站,陳與非坐她就坐,一副乖巧的樣子,是陳與非的什麽人呢?

許念然從進門開始就沒出聲,隻是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包廂裏的人。

這家食府裝潢大氣豪華,這間包廂金碧輝煌,看得出那位胡總是真的想要結交陳與非,而其他人……幾個陪吃陪喝的,然後就是這個肖輝,還有一個高個子的美女,叫沈曉玉。

這兩人從見到陳與非開始,就雙眼放光,看得許念然心裏默默吐槽——那眼神中的貪婪,稍微掩飾一下好不好?

她偷偷的張開精神網,對這屋裏的人掃了一遍,大致都了解這些人的心思。

無非就是羨慕嫉妒恨、再來就是利益、錢、合作……那位沈曉玉估計還有點別樣心思,她望著陳與非的眼神兒媚得很,許念然懶得去讀她的心理活動。

還用讀嗎?

肖輝見許念然沒有開口,以為她害羞拘謹,於是又轉朝陳與非,問道:“陳總,這位是——”

許念然笑眯眯的開口打斷他:“與非哥哥,你在這裏還有朋友的呀,真好。”

她故意把“哥哥“這兩個字說的很重,肖輝的眼神滴溜溜的一轉,趕緊朝許念然遞了張名片:“幸會幸會,原來是陳總的妹妹,長得真漂亮啊!多大了?上高中沒?”

許念然抿著嘴笑,沒回回答,反而大方的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主動朝他伸出了右手:“原來是西京拍賣行的肖經理,你好。”

肖輝有點受寵若驚,他隻是一個拍賣公司的經理,想要在這行混,榮誠這棵大樹怎麽能不攀?看到許念然這麽客氣,趕緊雙手握住許念然的手。

“你好、你好!今天真是紫氣東來、貴客臨門啊,見到陳總不說,還見到了陳小——”

肖輝口中“姐”還未說出來,陳與非便極其不悅的拉開他的手,“肖先生,你搞錯了,這是我的未婚妻。”

肖輝尷尬的愣了一下,隻要是跟古董文玩、珠寶玉器打交道的大商人,誰都知道榮成國際的掌門人陳與非前段時間訂婚的消息。

而肖輝隻是西京拍賣行的經理,也就是一位高級打工人才,他八麵玲瓏黑白通吃,但是古董這行講究經驗閱曆和家世背景,這些方麵他還太嫩,連榮誠國際季度拍賣會都沒有參加過,以他現今的資曆根本不可能和陳家以及榮誠有任何交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陳與非的個人情況。

許念然微笑著落井下石,“肖經理,我上高中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我今年十九歲,大二了,還有,我姓許哦。”

“抱歉、抱歉。”肖輝趕緊鬆開許念然,那滿胖乎乎的手慢慢縮了回去,有點尷尬的自我解圍道:“既然是陳總的未婚妻,那叫聲陳夫人也沒錯啦,哈哈。”

肖輝本以為攀到了一棵大樹,沒有想到頃刻間得罪了人家,看著陳與非不動聲色的沉著臉,他整個人都焉了,忙朝一旁的沈曉玉使了個眼色。

沈曉玉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隻顧著說話,別餓著我們陳總和許小姐,先喝湯、先喝湯……許小姐,這裏就我們兩個女性,我坐在你旁邊不介意吧?”

她微微傾身詢問許念然,帶著一臉友好的笑容。

不過這一彎腰,大開口的上衣裏麵,深深的一道事業線就露了出來。

許念然咧嘴一笑,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和美人一起吃飯,賞心悅目啊!沈小姐請坐。”

她難得如此落落大方的在交際場合說話,陳與非頗感意外的看著許念然,這小丫頭絕對是想調皮搗蛋。

以前在社交場合,非得自己開口,她才會跟人打招呼、聊天,現在轉了性了?還是發現什麽好玩的事情了?

許念然轉頭看了陳與非一眼,他的眼中帶著點笑意和寵溺,似乎是放任自己“自由發揮”,她端起湯碗和湯勺,偷偷的朝陳與非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