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咦,這疙瘩好像是在...冒煙?這是變戲法嗎?

這是把火把掉下來?圍牆上的敵人不會嚇傻了吧?

就在金登巴滿腦子不解時,突然間“轟隆”一聲,金登巴眼中那個奇怪的疙瘩爆炸開來,巨大的爆破力和殺傷力把金登巴炸得四分五裂,這讓金登巴的疑問又多了一個,為什麽這個不起的疙瘩為什麽威力那麽大?

隻是,這些不解對金登巴已是一個永遠的謎,因為他已經不能再思考。

“轟隆”“轟”“轟轟轟...”

隨著木製的手榴彈不斷扔下,手榴彈不斷在人群中爆炸,吐蕃士兵不斷驚叫道:

“天啊,這是什麽,天雷嗎?”

“我的手,我的手炸沒了,救我,快救我。”

“天神發怒,降天雷懲罰我們嗎?”

“不...不好,隊正死了,什長也...也死了。”

“小心,那些疙瘩有古怪...”

“是不是我們作惡太多,神靈要懲罰我們?”

此時鎮北大營已變成修羅地獄,到處是斷肢碎肉,吐蕃將士哪裏見過這陣仗,剛剛還好端端的,就在眨間的功夫火光大作,還沒回得過神來,身邊人的人死傷大半,還是死得很慘的那種,心理強大的發瘋般問答案,很多人呆似木雞,不少人嚇得大小便失禁,有的嚇得全身直哆嗦,一些膽小的直接被嚇暈、震暈過去。

不僅是人,營房裏的馬匹也嚇得發瘋地嘶叫,一些馬從馬廄裏驚嚇得衝出來,拚命地到處跑、到處撞,撞倒不少人、也踩死踩傷很多人,在亂跑亂撞的過程中,撞倒火把、碰翻油燈,很快鎮北大營到處是火光衝天。

朱三驚呆了,大唐的士兵驚呆了,站在圍牆角塔裏觀戰的崔希逸也驚呆了。

這是戰鬥嗎?

這是預想中的硬骨頭嗎?

不,這不是戰鬥,而是單方麵的屠殺,號稱吐蕃虎軍的鎮北軍,在火藥前沒有一絲絲的反抗之力,崔希逸親眼看到一名身穿鎧甲的吐蕃百戶,身穿一身明晃晃的山文甲,手執一把大砍刀,眼露精光、步伐堅定有力,就在他衝鋒時,一枚手榴彈在他不遠處爆炸,雖說沒把他炸傷,當他目睹戰友炸得四分五裂,牛高馬大的他嚇得當場不會走路,兵器脫手掉地,整個人失了魂似地站在哪裏,直至一匹發瘋的馬把他撞倒,然後一馬蹄踩中他的腦袋......

如果說前麵偷營還有一點變數,當手榴彈響起來,變數已不複存在。

江參軍麵無人色地說:“霸道,太霸道了,小的終於明白,為什麽鄭將軍麾下區區八千人,就敢孤軍深入直取邏些城,有此神兵利器,何愁大業不成。”

鄭鵬說要攻邏些城時,江參軍心裏是沒有信心的,自認聰明的他覺得,八千精銳不過是八千名沒準備活命的荊軻,用殺身成仁的方式震懾吐蕃,以報班公錯一股的仇,直至這一刻,才明白鄭鵬不是無知、也不是自不量力,而是對自己有極強的自信。

隻要把火藥運用好,好像八千都有些保守。

崔希逸也感歎地說:“某一直認為把將軍看得夠高的了,沒想到還是低估。”

相處得越久,崔希逸越覺得鄭鵬深不可測,鄭鵬總會有反彈,特別是所有人都輕視鄭鵬時,他的反擊將會越可怕。

這時梁鳴喃喃地說:“本以為有一場苦場,現在看來,大局已定。”

崔希逸再看看鎮北大營,很快擺擺手說:“天亮前收拾好這裏,本將先去睡一會。”

吐蕃鎮北軍紀律很鬆散,但將士都有一種嗜戰的衝動,看到有敵人,衣甲還沒有穿齊就拿兵器衝出來,跟著上麵的什長、百戶長悍不畏死地衝鋒,一窩鋒想奪回用水泥修築的圍牆,人群高度集中,扔手榴彈時都不用瞄準,一響就是倒一大片,加上前麵用箭射死的、被火燒死的、被馬匹撞死撞傷的,號稱虎軍的鎮北軍早就潰不成兵,成為征西右軍任意宰割的羔羊。

大局已定,崔希逸都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是,崔將軍。”眾人連忙應道。

崔希逸說是睡一會,可他一回到指揮部根本沒睡下,而是意氣風發地吩道:“快,磨墨,某要寫捷報,大捷,哈哈哈.....”

前麵的戰鬥,都是小型的,都不知能不能算軍功,現在一舉消滅號稱吐蕃虎軍的鎮北軍,絕對稱得上大功一件,想必鄭鵬一直等著自己的消息,長安那位也在等著自己捷報。

天色剛剛亮,一隻獵鷹從孫波迎著風雪急速飛起,徑直向東麵飛去,很快就消失在天地之間。

獵鷹飛起的同時,二輛滿載貨物的馬車,在梁鳴、朱三等人的護送下,悄無聲息向葛邏祿的方向駛去.....

第717章.718 天降橫財

天剛剛亮,冬天的寒風就像一把刀刮在臉上,生痛生痛的,勃兒斤跟阿爸阿媽說一聲,早早就出門了。

勃兒年今年十三歲,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葛邏祿原來的日子還算不錯,起碼溫飽不愁,自從投靠吐蕃後,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不僅條件沒以前好,還要被吐蕃貴族輪番打秋風,吐蕃的條件本來就惡劣,而赤德祖讚還把條件最差的羌塘劃給葛邏祿,葛祿邏的日子能好嗎?

昨天就約好小夥伴們一起出門,不過勃兒斤不是玩,而是去打獵,弄點肉食改善生活,大冬天,有時能撿到冷死的動物,有時也能找到陷入雪地行動不便的動物,弓箭都不用發就能捉到。

看到小夥伴虎當和牧烏兒到了後,三人一塊騎馬,有說有笑地往野外走。

三人一起,找到獵物的機率大點,碰上大的野獸可以合力拿下,有什麽事也能相互照應。

最近很多族人出來打獵,附近也沒什麽有獵物,三人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發現。

“咩...咩咩”就當三人心灰意冷,以為這次要空手而歸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動物的叫聲。

“聽動靜,這是一隻羚羊。”虎當精神一震,一臉興奮地說。

勃兒斤聽得仔細,一臉肯定地說:“聽叫聲,還是一隻受了傷的羚羊。”

“那還等什麽”牧烏兒大手一揮:“快找去,說不定是老天爺賞我們一口飯吃,就是別人獵的,草原的規矩是見者也沾點葷,幫個忙分幾斤肉也好。”

都不用牧烏兒催,勃兒斤和虎當馬上策馬朝發聲奔去。

讓三人興奮的是,那頭羚羊不時叫上一二聲,好像是為三人指路一樣。

不到一刻鍾,三人就在一個雪堆旁找到想要的東西:一頭腹部中箭、奄奄一息的羚羊,身上流的血,把雪地染紅了一大片。

羚羊看到有人前來,掙紮著動了二下,最後還是無力地低下頭,應是受傷太重,耗盡了氣力。

“這隻羚羊好肥,起碼五六十斤。”虎當咽了一下口水,有些激動地說。

羚羊肉又鮮又嫩,吃起來可是一等一的美味,虎當一想起口水就嘩嘩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