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鄭鵬馬上說:“哦,抱歉,李將軍還有什麽賭注,繼續說。”

李顯城幹咳一聲,這才開口道:“參加馬球比賽的隊員很辛苦,專門為他們鼓勵的同僚也不容易,不表示一下可不行,這樣吧,輸的一方除了上麵的條件,外加一萬斤百酒和五百隻羊,讓贏的一方可以好好慶祝一下,如何?”

不僅僅要麵子,好處也不能少。

一萬斤酒和五百隻羊,算起來大約三四千貫,這是一筆很大的賭注。

要是換作別人,肯定要考慮一下,因為三四千貫是一筆天大錢,可換成鄭鵬,想都不想就答應:“好,就按李將軍說的,就賭一萬斤白酒和五隻羊。”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鄭鵬和李顯城說完,各自策馬上前一拍手,以示賭注成立、生效。”

第571章.571 鴛鴦湯池

訂下賭約後,李顯城的心情明顯不錯,對鄭鵬點點頭說:“鄭將軍,看你像一個文弱書生,沒想到你比很多人都強,爽快、利索。”

鄭鵬打量了一下李顯城的裝束,眼前一亮,微笑地說:“李將軍,你這身打扮不錯啊,威風凜凜的,嘖嘖,特別是這帽子,看著就精神。”

羽林軍由左右飛騎、左右萬騎組成,為了區別不同的部隊,用不同的顏色辯別,按規定:左飛騎用綠紛,右飛騎用緋紛,左萬騎用紅紛,右萬騎用碧紛。

鄭鵬的猛虎營,用的就是碧紛,在唐代,碧就是青藍的混合色,也可以看成淺青藍色,這是李顯城嘲弄猛虎營穿得花裏胡哨的原因,李顯城所在的左飛騎,用的是綠色。

槍尖、鎧甲、頭盔、皮帶都點綴著綠色,特別是那頂帽子,弄了一層綠漆,頭頂著一片綠油油,鄭鵬看到忍了好久才沒笑出來。

戴綠帽呢。

李顯城聽到鄭鵬誇自己,很高興地說:“算你會說話,很多人都說某戴這帽子,精神。”

“隔壁老王也是這樣說嗎?”鄭鵬不懷好意地問道。

“老王?”李顯城想了想,有些不確認地說:“鄭將軍你是說王禦史?他才三十出頭,不老啊,不過王禦史也說某戴這頂頭盔有派頭。”

鄭鵬左右看了一下,點點頭說:“是挺派頭,李將軍,好好巡邏,以軍營為家,我相信,以後羽林軍肯定要像李將軍這樣的人才擔負重任。”

“這話中聽”李顯城哈哈一笑,高興地說:“到時贏了,猛狼營開慶功宴,某一定請鄭將軍一塊喝酒吃肉。”

鄭鵬嘴裏應付著,心裏卻暗暗笑道:吃吧,喝吧,最好是像房遺愛那樣頭頂一片大草原.....

“將軍,你,你有點衝動了。”李顯城一走,耿虎就有些焦急地說。

鄭鵬騎在馬背上,開口說道:“耿隊正,你想說,我們營的馬球沒猛狼營的玩得好,對吧?”

“的確是這樣”耿虎有些羞愧地說:“去年我對陣猛狼營,戰績是九負一勝,他們今年又多了一個擅長馬球的高手,這次打賭,怕是九死一生。”

“是啊”黃保鋒附和道:“將軍,其實屬下提醒你了,可是....”

“九負一勝,不是還有一勝嗎,沒事,他們也是人,我們還有時間去的練習、去變強”鄭鵬一臉自信地說:“要是比他們強,打賭就沒意思了,本將就是想打他們的臉。”

一名叫謝彬的夥長有些苦笑地說:“勝算不大啊,這一萬斤白酒和五百隻羊,可不算小數目啊。”

謝彬的話音一落,又有幾個人開口附和,大約是討論羊的價錢多少,現在白酒多少錢一鬥、有多難購買,還說外麵買的價格比在酒坊購買貴多幾倍。

鄭鵬幹咳二聲,示意眾人靜下後,這才說道:“兄弟們都不用擔心,這筆彩頭是我跟李將軍的私人賭注,一句話,贏了,酒和羊全營一起享用,輸了,這筆費用全包在我身上。”

“將軍真是豪爽。”

“就是,將軍好樣的。”

“早就聽說千騎使對部下大方,果然是名不虛傳。”

“鄭將軍在西域時,自籌反懸紅的資金,還自掏胞包給部下改善夥食呢。”

“估計你們不知道,鄭將軍可是有錢人,那些物業就不說了,光是成親那天,收到的貴重禮物就堆滿幾間屋。”

眾人都在議論紛紛之際,鄭鵬一揮馬鞭,開口說道:“繼續巡邏,注意紀律。”

於是,一隊人繼續向前巡邏。

禁苑的麵積很大,這次巡邏,也有打獵的目的,一行人走走停停,出來快大半個時辰,巡邏任務還沒有完成,獵物也沒有找到。

“將軍”黃保鋒策馬走過來:“走了這麽久,要不,休息一下,一會再繼續巡邏。”

鄭鵬點點頭說:“好,前麵的林子裏原地休息,二刻鍾後再出發。”

太陽高照,騎馬走了很久,人和馬都有些疲乏,休息一下,喝點水,給馬喂點料,養足精神再巡邏。

現在不是戰時,沒必要太嚴苛。

做將領就是好,鄭鵬剛停下,馬上有人拿來下馬凳讓鄭鵬輕鬆下馬,這邊剛下馬,那邊已有人給鄭鵬擺好了馬紮。

“鄭將軍,喝點水。”黃保鋒湊上來,把一隻皮袋遞過來。

“你喝吧,我也帶了。”鄭鵬一招手,阿軍馬上遞上一個盛水的竹筒。

這些大頭兵,粗野慣了,有時一袋水幾個人喝,也不嫌別人的口水,鄭鵬每次外出,都帶自己專用的竹筒。

不知為什麽,用皮袋裝水,總感覺不是很幹淨。

“鄭將軍,熱不熱?”黃保鋒熱情地問道。

鄭鵬一邊擦汗一邊說:“披著這身鎧甲,能不熱嗎,我這一身都是汗,汗膩得渾身不自在。”

黃保鋒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壓低聲音說:“鄭將軍,要不要洗個澡,洗完再繼續巡邏。”

“不會,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