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鄭鵬聽到郭永答應自己的提議後,隻是淡然一笑。

早就在自己的預計當中,郭府要是有跟自己決心,也不會派郭永這個小角色來探口風,本以他們會請郭可棠來說情,現在看來,郭可棠被掃地出門。

沒把酒坊並入三寶號是對的,郭府跟郭可棠保持距離,看來自己也要開始跟郭府保持距離。

人員齊備後,蒸餾的器具也做好,鄭鵬一邊培訓人員做蒸餾酒,一邊準備燒尾宴。

皇帝都開口了,這事不能拖。

燒尾宴的事,鄭鵬準備了幾個特色菜,剩下的交給崔二打理,自己則是把精力放在蒸餾酒上。

崇化坊的多了一間名士酒坊,是由原來醉八仙酒易名所致。

按照慣例,坊內有商鋪關張,需要孝敬武候鋪的武候一份厚禮,再擺上二桌以示慶賀,這樣武候鋪的人不會找他麻煩,然而,無論是武候還是當地的市井兒,誰也不敢打它的主意。

高力士親自送來的牌匾,下麵還有他的署名,誰敢動?

很多人都覺得,名士的士,是取自高力士的最後一個字。

掛牌後,崇化坊武候鋪的鋪長趙仁誠還屁顛顛提著一份厚禮去慶賀,完了多次交待下屬平日多留點神,千萬不能讓市井兒到名士酒坊鬧事。

仲島撒下的人到了後,綠姝從元城調回來的忠仆隨後趕到,鄭鵬把仲島的那一套直接搬到名士,都不用激勵,一個個幹勁十足地幹了起來。

給陳良和魯平指明研究方麵後,鄭鵬就讓他們帶人慢慢琢磨,自己跑到後麵的小院搗弄起蒸餾酒。

古代的酒,度數大多和後世的啤酒差不多,由於不會蒸餾、提純技術,度數不高,酒中的雜質也多,“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是描繪人們喝酒時的情形。

綠對紅,新焙酒對小火爐,看起來很有詩意,問題是,綠蟻是新釀的米酒未過濾時,酒麵上漂浮的一層微綠酒渣,細小如蟻,因此得名,從而看出古代的酒衛生是個問題。

外麵的天氣還有點冷,可小院內熱氣騰騰,很多人都不停地拿著毛巾擦汗,原因很簡單,房間裏有一個近半丈高的大圓桶,桶在頂上伸出一條管子,其餘全部密封,下麵堆著燃燒的木柴,整個房間彌漫的一股怡人的酒香。

從特製的大鐵桶內伸出的管子,彎彎曲曲,管口到最後小得隻有茶壺的壺嘴那麽大,不停地滴著白色的**,被管子下麵一個酒壇盛著。

老李頭是從仲島的撤下的工匠之一,也是鄭鵬最先購買的奴隸之一,因為做事仔細、沉穩被送到這裏,又被鄭鵬選中,留在小院裏工作,並成這裏的小頭目。

“少爺,這酒香好醇厚,沒想到用火燒一下,酒香就完全不同,這酒的顏色也變了,好像泉水一樣,還是酒嗎。”老李頭有些驚訝地說。

大桶裏盛的,是暗中從市麵上買的普通水酒,質量是不錯,可是酒香一般,香味中還有一種普通水酒的雜質味道,可經過少爺設計的這些管子後,酒香一下子提升了好幾條街。

原來有點綠綠的酒,現在變得清澈見底,好像清水一樣。

這還是酒嗎?

鄭鵬把一個木勺遞給他:“是不是酒,嚐一下不就行了?”

老李頭聞到一種從來沒聞過的酒香,肚子裏的酒蟲早就蠢蠢欲動,隻是鄭鵬沒發話,不敢品嚐,現在聽到鄭鵬鬆口,連忙謝過,拿過木勺就往酒壇裏裝酒。

這是半斤裝的木勺,老李頭一下子弄滿勺,倒在一個大瓷碗裏。

酒水經過一晃動,酒香更濃,老李頭的喉嚨動了一下,也顧不得那麽多,舉起碗就往嘴裏倒。

“慢慢喝,別...”

鄭鵬話隻說到一半,隻見老李頭的眼神、臉色都變了,隻見他麵色變得漲紅,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接著急促嗆了起來,那酒水從嘴時、鼻子裏噴出,別提多狼狽。

第一次蒸餾效果還很差,現在流出來是蒸餾過二次的酒,鄭鵬估計度數在四十多左右,這對平日喝慣十多二十度的人來說,會很不習慣。

“老李頭,沒事吧,是不是這酒你喝不習慣?”鄭鵬開口問道。

“不,不,好喝,好喝,老奴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麽好、這麽有勁的酒。”老李頭一邊說,一邊舉碗就猛地往嘴裏灌。

有了準備,這次喝誌來不嗆了。

一口氣把半斤蒸餾酒喝完,老李頭本來有些漲紅的臉,變得通紅,好像三國中的紅臉關公一樣。

不僅是臉變了,眼睛也變得有些迷離,腳步也有些輕浮起來,身體晃了一下,要不是身後有一個健仆扶著,估計都摔倒。

“老李頭,你沒事吧。”

“就是,在仲島時,你不是拿積分一下子換了一壇十斤的酒喝,當時你喝完馬上繼續工作,怎麽,老了,才一碗就要倒?”

“喝一口酒臉就紅成那樣,這酒得有多烈?”

“這酒,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旁邊的奴隸吃驚地議論起來,老李頭笑嘻嘻地大著舌頭說:“沒...沒事,我...老李頭好著呢,一點事也沒有,這才是酒,夠勁,這輩子能喝上這種好酒,值了。”

終於搞妥了那點破事,明天起恢複正常更新!

第535章.535 狼狽的小白

老李頭說話間,有些搖搖晃晃走到牆角,一坐下,很快帶著滿足的微笑呼呼睡去。

竟然醉了。

老李頭的酒量其實不高,蒸餾出來的酒度數高,他喝的又急,一碗酒就把他放倒了。

看了一下老李頭,知道他沒什麽事,隻是醉了過去,鄭鵬鬆了一口氣,扭過頭看看那些一臉好奇兼羨慕的下人,笑了笑說:“近水樓台先得月,近了酒坊還差酒嗎,要喝酒的自個拿碗裝,一會還要幹活,最多隻能喝一碗,喝了以後都說說這酒怎麽樣。”

早就盼著這句,屋裏剩下的下人拿著碗,搶著拿酒喝。

有了老李頭作榜樣,大夥也不敢喝得太急,拿到手後看一下,聞過酒香再小口小口地喝,一時讚揚聲四起:

“夠勁,喝一口,整個人都曖洋洋的。”

“這才叫酒,以前喝的,簡直像馬尿。”

“這麽幹淨的酒,看著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