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鄭鵬安慰她說:“算了,損失不大,就當打發他看郎中,以後注意點就行。”

說完,自言自語地說:“看來得把鄭福一家調回來才行,現在就兩個人,真有壞人都不知怎麽辦。”

綠姝又小聲地說:“少爺,程小郎君還在你房裏寫了幾個字,你還是...回去看看吧。”

有這事?

鄭鵬二話不說,帶著綠姝徑直往家裏趕,本來要走一刻鍾的路程,主仆二人不到一刻鍾就回到了。

回到選定作為自己主臥的房間一看,鄭鵬氣得想罵娘:好好的一房間,弄得亂七八糟,墨水倒在那一床蘇綢縫成的白色被麵上,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賞給下人洗幹淨就可以用,也不算浪費,可鄭程用筆在牆上寫著一行鬥大的字:大哥,房間有些單調,替你裝飾一下,不用謝。

尼瑪,順了錢袋、潑了墨,還敢在寫字挑釁自己,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鄭鵬當場有種想暴走的衝動。

對了,他還想通過三叔施壓,想搶自己的婢女綠姝,這裏又是一筆。

正當鄭鵬想著怎麽找回場子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還有人大聲高喊著:“鄭公子,鄭公子在嗎?”

有人找自己?

鄭鵬應了一聲,帶著綠姝往外走。

打開門一看,鄭鵬不由眼前一亮,俊俏的崔希逸騎在高頭大馬上,氣定神閑,在他身後站著一群健奴,健奴的旁邊還有一輛馬車。

“這不是崔公子嗎,稀客,稀客。”鄭鵬笑容滿麵地迎了上去,眼裏還有一些熱切。

不知為什麽,看到崔希逸,就像看到一錠人形的金元寶一樣,特有親切感。

看到鄭鵬走過來,崔希逸哈哈一笑,從馬上一躍,走到鄭鵬跟前,拍拍鄭鵬的肩膀,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飛騰,你太不夠意思了,買新宅子也不通知一聲,要不是某消息靈通,這頓入夥酒還差點讓你逃了。”

“真是什麽都沒瞞過崔公子”鄭鵬馬上說:“還在挑吉日,這種事怎麽能少得了崔公子,都說三軍易得一將難求,某說朋友易得知己難求,像崔公子這種知己,客氣反而俗套了。”

鄭鵬一說,崔希逸還真有一種作為知己的感覺,聞言連連點頭說:“對,知己不需客氣,我說飛騰,怎麽也得買幾個看家的奴仆吧,這麽大的宅子,連看門的都沒一個,找人還得叫,太不像話了。”

“快了,快了,最近忙著和郭小姐合作的事,忙得團團轉,等忙完這一段,就好了。”

一提起郭可棠,崔希逸的眼睛也亮了,拉著鄭鵬的衣袖,興奮地說:“飛騰,你的主意真不錯,棠妹妹對我的態度好多了,也願意跟我說話,不像以前,一看到某就會皺起眉頭,一臉的嫌棄。”

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越不珍惜,鄭鵬讓崔希逸不要天天圍著郭可棠傳,算是欲擒先縱,郭可棠習慣被崔希逸纏著,不纏反而有點不習慣,崔希逸不時派人送些零嘴、好玩的玩藝,態度要是沒改善就真有鬼了。

太沒出色了吧,態度好點就樂得找不到南北?還以為成功拿下了呢。

鄭鵬心裏有些輕視,不過很快又感歎起來,真是誰沒少年時,誰會想到,日後文武雙全、青史留名的人,現在圍著一個小女生屁股轉,智商直線下降。

以他的身份,跟鄭鵬都稱兄道弟,為了郭可棠,他還真什麽都豁得出去。

“那當然,崔公子是人中龍鳳,隻要讓郭小姐看到你優秀的一麵,哪能不動芳心,看來某得努力,提前為崔公子的大婚準備一份厚禮才行。”

崔希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飛騰能來就已經給麵子了,大禮就免了,反正某什麽也不缺。”

這話怎麽那麽熟悉?

對了,後世有個富二代說過同類的話,說不在乎朋友有沒有錢,反正沒自己有錢,這位崔公子說的差不多是同一個意思。

鄭鵬幹笑二聲不回答,主要是不知怎麽回好。

崔希逸笑畢,轉身示意後麵那輛馬車掀起布簾,然後指著馬車裏放著的三個大木箱說:“飛騰喜遷新居,某也替你高興,這是某的一點小心意,就算是為飛騰的新宅添喜吧。”

古代很重視禮尚往來,例如親戚嫁女送東西叫添妝,喬遷新宅叫添喜等等,看著馬車上那三個手工精致、體形碩大的木箱,鄭鵬不由心中一喜:真不愧是大家族裏出來,就是講究,都不用開口,主動就送厚禮上門。

“這,這怎麽好意思。”鄭鵬搓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真不愧是“人形元寶”,每天見麵都有驚喜。

“知己,知己”崔希逸一臉認真地說:“客套話不要多說,要是拒絕,那就是不把某當知己了。”

鄭鵬有些感動地說:“崔公子對某真是沒二話,又送厚禮又送馬車,跟你客氣就是看不起你,行,某收下了,綠姝,把馬車拉進去,然後上好茶。”

什麽,送馬車?

自己什麽時候說送馬車了?

崔希逸有點發呆,當他看到手下詢問的目光時,俏臉抽了抽,不過最後還是點頭。

不就一輛馬車嗎,更正說這馬車沒說過送你,這樣多沒麵子。

錢財事少,麵子是大,反正心情好,認了。

第60章.060 睚眥必報(求收藏)

綠姝看著自家少爺,一雙好看的眼睛笑得像一抹新月牙。

崔公子這種大家族出來的弟子,把臉麵看得很重,有時明明吃了虧,可他寧願吃虧也不肯丟麵子,又讓少爺撿了一個大便宜。

這幾天少爺啄磨著要買一輛馬車,方便出行,隻是沒挑到喜歡的,難怪少爺一看到崔公子就雙眼放光。

崔希逸也有點無言,上次馬有“錯”,一轉眼自己喜歡雪裏追風馬就易主了,來送個禮,連運輸用的馬車也搭了進去,當他看到鄭鵬的目光先是上下打量自己一番,最後停在掛在腰間那塊玉佩,嚇得他臉色一變,下意識一手遮住,忙解釋道:

“這塊玉佩是某家傳的,怎麽樣,飛騰,漂亮吧?”

為愛有些癡狂,可崔希逸不是笨蛋,知道鄭鵬喜歡“打秋風”,馬上解釋,免得他又盯上自己這塊玉佩。

鄭鵬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拉著崔希逸往家裏走:“崔公子真是幽默,難得你來,今天我們就來一個不醉無歸。”

“某要吃鐵板燒。”

“哪還用說,管夠。”鄭鵬一臉豪氣地說。

進了宅子,鄭鵬讓崔希逸自個參觀,反正他是老熟人,用不著陪,自己還要準備材料,為鐵板燒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