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有一件事,崔二不好說出來,沿河岸查看時,好像遠遠看到自家小姐從賞月亭離開,在賞月亭哪裏,還有博陵崔氏平房的馬車,奇怪的是隻有車沒有馬,一直向上找,找到砍斷樹木的痕跡,找了一圈,找兩個快要被雨水衝沒的腳印,找不到人。

“好,那我就靜候崔管家的佳音。”鄭鵬笑著說。

崔二賠笑著應付著,心裏卻暗想著:希望不是自家人做的,要不然傳出去,可就讓人貽笑大方,臉丟大了。

就在崔二擔憂的時候,博陵崔氏的祠堂裏,傳出一陣陣慘叫聲,隻見一位渾身濕透的家奴趴地上,兩名健仆手裏各自拿著一根皮鞭,不停的抽打著。

皮鞭很結實,每抽一鞭,就在旁邊的鹽水盆沾一下,沾了鹽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早已打得血肉模糊的後背上,抽的時候,那家奴一邊慘叫一邊抽搐。

這名被執行家法的人,正是紅雀在林子裏抓到的馬六,馬六看到事情敗露,揮刀衝上來要攻擊紅雀,紅雀隻是幾招就把他輕鬆製服、打暈,再把他交給藏在暗處的護衛,讓他先把人帶回去。

崔源派在綠姝身邊保護的人,除了明處的紅雀,還有人在暗處保護,畢竟隻剩一根獨苗苗,要小心看護。

護送綠姝回去後,家醜不可外揚,把人交到官府肯定不妥,於是交給大管家崔大送到祠堂,請大房的老祖宗崔羽主持公道。

馬六是平房的家奴,跑去破壞屬於三房的財產,還涉嫌要破壞還在修建的大橋,崔羽當場暴怒,還沒問就讓人先抽五十皮鞭。

這算是家務事,崔羽就在祠堂外的天井審理,行刑時,崔羽坐在天井的正上方,下麵分別坐著博陵崔氏幾名族老,然後是雙方的代表,崔源不在,代表三房的是大管家崔大,平房來的是崔淳,也是崔玉芳的父親。

綠姝和崔玉芳都沒出現,兩人都是女子,沒什麽大事,不能輕易踏進祠堂。

五十鞭抽完,崔羽冷冷地問道:“馬六,你砍樹的目的是什麽,不想再吃苦頭最好認相點,老夫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被抽了五十鞭,馬六都痛得快要暈過去,他知這事糊弄不過去,掙紮著跪下著,哭喪著臉地說:“馬六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就是借小的兩個膽,也不敢破壞主人的財產,不敢欺騙老祖宗,這事是...是小姐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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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479 偷雞不成蝕把米

回來時,崔玉芳主仆已經盡可能走小路,避免人群,可還是讓不少人看到,無論是族人還是普通百姓,看到崔玉芳狼狽的樣子,一個個都驚掉了下巴:

“這不是玉芳小姐嗎?怎麽...”

“姐,你怎麽啦,怎麽像個泥人似的,渾身都濕了。”

“太丟人了,快要出閣也不注意一下儀表,像個瘋婆子。”

“虧她以前還說自己是博陵第一淑女,真是恬不知恥。”

崔玉芳路上摔了好幾跤,還讓幾輛路過的馬車濺了水,頭發淩亂、衣服上全是泥巴,衣服也濕透,看起來有多狼狽就多狼狽,一路上不知惹來多少異樣的目光、無情的嘲笑。

偏偏倔強好勝的崔玉芳就是咬著牙,麵無表情地往回走,就是春梅勸了幾次也沒用。

旁人的笑話和異樣眼光,崔玉芳默默轉化成對綠姝的仇恨,別人笑話得越多,心中就越記恨,此刻崔玉芳心裏,想的都是怎麽對付綠姝,怎麽讓她出醜。

好不容易回到家,大門是不敢走了,隻是偷偷從後門進。

進了後院,剛想回繡樓換衣裳,突然有人大聲叫道:“站住。”

崔玉芳扭過頭看到是麵帶寒霜的父親,嚇了一跳,連忙低頭說:“阿耶。”

“芳兒,這麽大的雨,不在家裏好好待著,跑到哪野去了?”崔淳麵沉如水地問道。

“回...阿耶的話,女兒看到下雨有趣,就到外麵走走。“

崔淳上下打量了女兒一眼,沉著臉問道:“哦,出去走走?去哪走,為何弄得這麽狼狽回來?”

“就到的街上隨便逛逛,隻是水濕路滑,不小心摔倒,讓阿耶看到笑話。”

“笑話?是阿耶笑話你還是別人笑話你?不對,笑的不是你,而是笑我崔淳不會教女兒吧。”崔淳突然麵帶怒色地吼道。

崔玉芳嚇得連忙低下頭說:“阿耶息怒,女兒不敢。”

“不敢?”崔淳突然暴怒起來,指著的崔玉芳大聲叫道:“你還有什麽不敢,敢瞞著長輩拿大父贈達的花擱木家具去打賭,敢下雨天跑出去,敢拿馬跟姐妹打賭,敢派人去砍三房的樹去撞擊陵河裏新建的橋墩,你自己說說,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

事情敗露了?

崔玉芳臉色一白,有些驚訝地說:“阿耶,你知道了?”

回來的時候,崔玉芳還想著怎麽隱瞞這件事,沒想到自己剛剛回到,父親就知道了,肯定是綠姝那小婊子說的,崔玉芳再一次把帳算在綠姝身上。

“知道?三房的大管家崔大,把馬六送到祠堂讓老祖宗審訊,老祖宗都發脾氣了,現在不僅僅是為夫知道,就是整個博陵崔氏都知道了。”崔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一個人任性點沒關係,有時用些不光彩的手段也沒什麽,問題是做了壞事不能讓別人抓住,這才是本事,現在這件事驚動到老祖宗,需要自己替她善後,這讓崔淳很生氣。

就不能精明一點?

“郎君,都是婢婢的錯,是奴婢慫恿小姐打賭的,請郎君責罰。”春梅一看形勢不好,很忠心地出來替崔玉芳背黑鍋。

“就是不說,某也要教訓你”崔淳一腳春梅踹倒在地,大聲罵道:“都是你們這些該死的田舍奴,沒看好小姐,讓平房的人都跟著丟臉,現在還有臉說話?來人,把春梅拖下去重打二十鞭,把她放到雜事房,以後所有人的衣服,都讓她洗。”

這一腳踢中春梅的腹部,勢大力沉,當場把猝不及防的春梅倒在地上,整個人痛得倦了起來,臉色漲紅,雙手捂著肚子,半天沒說話。

不容她緩過氣解釋,兩個健仆衝進來,二話不說把春梅拖下去執行家法。

崔玉芳臉色更為蒼白,低著頭,對春梅哀求的目光,隻能當看不到。

此刻,自己也難保呢。

“啊...超”崔玉芳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一邊裹緊衣服一邊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父親。

全身濕透,風一次,雞皮疙瘩都起來。

崔淳冷哼一聲:“算了,為父也不說你了,回去好好想想,還有,一個月內不能準踏出閨房半步,要不然,哼哼。”

“阿耶”崔玉芳可憐巴巴地說:“女兒最怕就是禁足,能不能換一種懲罰?”

崔玉芳是一個外向的人,一想到整天在繡樓,哪到不能去,比打她還難受,再說現在春曖花開,處處紅紅綠綠,正是群英集組織到郊外踏青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