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頓了一下,鄭鵬有些鄙視地說:“某隻要知道皇上,知道朝廷,知道律法就行,知你是誰有什麽用,你能大得過皇上,你能大得過朝廷,你能大得過律法嗎?”

“某...某大...不過。”崔雲峰有些尷尬地說。

剛才差點想說自己最大,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咽裏去。

好險,差一點就踏入鄭鵬設的陷阱,要是說自己比皇上還大,一個大不敬之罪跑不了,說不定得個謀反罪。

鄭鵬臉色一變,冷冷地說:“不請自來,在這裏大叫大嚷,打擾某尋開心,這是犯法的,知道大不過律法,還不走?門口在那邊,不送。”

這是下逐客令了。

鄭鵬口舌如簧,硬是把崔雲峰駁得說不出話,崔雲峰哪裏受過這樣對待,突然暴怒,一邊揮掌一邊吼道:“你這個田舍奴,竟敢如此待我,找打。”

喜歡的女子被搶走,還是給一個比不上自己的人搶走,讓他怒不可恕。

崔雲峰說打就打,本來房間不大,兩人距離不遠,崔雲峰突然發難,一巴打過來,要是普通人說不定就讓他打中,可惜他麵對的是鄭鵬,輕輕一閃就躲過了。

為了增強自己,鄭鵬每天都跟阿軍練功,雖說跟高手還沾不上邊,但身體的協調性、反應比普通人強多了,崔雲峰就是一個普通的文弱書生,可以輕鬆閃開。

“啪”的一聲脆響,然後一聲慘叫,鄭鵬扭頭一看,原來倚在自己身上的呂紅兒,正捂著臉,眼裏滿是驚恐的神色,那張俏麗的臉上,赫然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嘴角都流血了。

鄭鵬是躲過,崔雲峰的巴掌落空後,順勢打呂紅兒的俏臉上。

這家夥,下手還真不留情,要是這一巴打在自己臉上,估計得讓他扇暈,崔雲峰也沒想到會打中呂紅兒,整個人一下子呆若木雞,鄭鵬趁他發呆,用腳奮力一踢,一腳揣中崔雲峰下體,崔雲峰臉色突變,慘叫一聲倒地,瞬間倦成一團。

就像一隻煮熟的蝦。

“連女人都打,無恥。”鄭鵬大聲喝道。

這一聲慘叫,馬上引來一群人,崔家的幾名豪奴衝進來,一邊護著崔雲峰,一邊惡狠狠盯著旁邊的人,大有一言不合就是開打的模樣。

“小郎君,你沒事吧?”

“傷在哪裏,要不要緊?”

“哪個動的手,小郎君?”

那些豪奴在詢問時,阿軍和春風樓的打手也跟著衝了出來。

阿軍護在鄭鵬身旁,小聲地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有事的是他。”鄭鵬有些得意地說。

剛才奮力而出的一腳,正中崔雲峰的下體,當然,鄭鵬不會真把它廢了,經過練習,學會對力量的控製,不過這家夥起碼有好些天不能進行**。

看著崔雲峰雙手捂著褲襠的位置,臉色漲得通紅,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整個人痛得直抽抽,鄭鵬感覺比看大戲還過癮。

博陵崔氏很牛對吧,打的就是你。

那一腳踢出,心裏的悶氣好像消了大半,簡直身心舒爽。

阿軍看看一臉得色的鄭鵬,又看捂著下體在地上打滾的崔雲峰,臉上出現無奈之色:自己是一個武者,追求強大力量,遵循俠義精神,最喜歡公平對決,而自家少爺不同,喜歡強大不假,可他喜歡攻其無備。

平日練習,鄭鵬會練習插眼、鎖喉、踢下陰這些不光彩的招式,還振振有詞說什麽實力不夠、陰招來湊的話,沒想到第一次打架就用上。

力度還不輕。

被鄭鵬踢中要害,崔雲峰痛得差點飆尿,眼淚都出來了,好像以前受過的痛加起來,也沒這次痛,好不容易緩過來,下體一片火辣辣的,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用,抬眼一看,正好看到鄭鵬在安撫受驚的呂紅兒。

自己最喜歡的女子,小鳥依人躺在鄭鵬懷裏,跟鄭鵬眉來眼去,恨不得以身相許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對狗男女,崔雲峰氣得肺都快要炸了。

“是他,就是他...踢我,打,給我往死裏打。”崔雲峰指著鄭鵬,因為憤怒,說話時那臉都扭曲得有些猙獰。

“打他。”

“敢打我家小郎君,真是活膩了。”

四名崔家的豪奴聞言,二話不說就向趙鵬靠近,阿軍看到這種情況,神色一緊,握緊拳頭,擋在鄭鵬麵前。

阿軍不用出手,因為春風樓的打手已經擋在前麵。

“停手,不要在春風樓鬧事。”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哪個敢動,廢了他。”

春風樓作為平康坊頂級青樓之一,安全工作自然到位,一出事打手護衛就及時趕到,製止崔家豪奴尋仇。

這時崔雲峰被一個豪奴攙扶著站起,大聲地說:“怎麽,許他打人,不許某還手?”

春風樓打手裏,一個頭目模樣的漢子沉著臉說:“崔少卿,這裏是誰的產業,相信你也清楚,小的不知兩位有什麽仇恨,奉勸兩位一句,不要春風樓鬧事,若不然.....哼!”

崔雲峰楞了一下,好像想起什麽,臉色一變,那雙眼像毒蛇一樣盯著鄭鵬,咬牙切齒地說:“姓鄭的,有種不要像個女人一樣躲別人身後。”

“你們讓開,就看他有多凶殘,敢在天下腳下目無王法。”鄭鵬伸手推開阿軍,又撥開春風樓的打手,一臉正氣凜然地說。

什麽?凶殘,還說自己在天子腳下目無王法?

崔雲峰聽得胸口一悶,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這話應該自己說才對吧,自己這一巴沒打中他,鄭鵬一腳差點廢了自己,現在還不知能不能盡人事,陰險又毒辣,還敢說別人凶殘?

還要不要臉?

“鄭公子,不要”呂紅兒一下子拉著鄭鵬,那雙好看的眼睛閃著淚花:“奴家隻是不值一提的青樓女子,不值得公子這樣犯險。”

鄭鵬一臉豪氣地說:“就看不得有人這樣踐踏女人,你們讓開,這次是我一個人的事,有什麽事全衝我來,無論什麽事,都與春風樓無關。”

“好大的口氣”崔雲峰冷笑地說:“鄭鵬,你一個芝麻大的八品樂正,敢跟某叫板?”

就在鄭鵬想反駁時,門外有人冷笑一聲,然後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鄭公子的好意,春風樓領了,在春風樓發生的事,無論多大,我們春花樓都能承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