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頓了一下,丁橫小心翼翼地說:“再說封賞沒下,小的也不知到底是賞多少,總不能當眾說封賞萬金不能信這類話,所以....”

“好了,好了,這事不提也罷。”

看到鄭鵬有些鬱悶,丁橫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討好地說:“鄭樂正心情不好,相信這個能讓鄭樂正的心情好一些。”

鄭鵬心中一動,接過時手一沉,打開袋子一看,不由眼前一亮:裏麵放著的是一根根的金條,數了一下,有十根之多。

“這是賭注贏來的彩金?”

丁橫點點頭說:“鄭樂正投了二百貫,一賠五就是一千貫,銅錢不好拿,就兌成了金條,一根十兩,十根一百兩,小的檢查過了,是上好的赤金。”

看著可愛的金條,鄭鵬鬱悶的心情好多了,歎了口氣說:“幸好這裏還有一筆橫財,要不然得借錢去請人吃飯。”

自己讓鄭福不用寄錢到長安,好好攢著,想著做通風設備賺錢,現在生意還沒有開張,投了二百貫買自己贏了後,家裏的錢隻剩幾十貫,這一千貫彩金真是及時雨。

雖說很快又要花出去。

“鄭樂正,要不去買些點心回去給他們吃,再說幾句軟話,想必他們不會追著要。”丁橫給鄭鵬出主意。

請一千多人吃飯,花銷不是一般的大。

鄭鵬擺擺手說:“大丈夫一言九鼎,當著那麽多人麵前說的話還要食言,這不是自打嘴巴嗎,請,全都請,菜要好,紅包也不能小。”

說到後麵,鄭鵬的語氣也變得果斷。

好不容易才攢了一點名聲,要是因為一頓飯就聲名浪籍,太不劃算了,實在沒錢,那沒事,臉皮厚點也能過,可自己有能力兌現許下的諾言,自然盡心做好,不給自身留下黑點。

現在鄭鵬有點理解崔希逸“明知是吃虧,還是堅持”的原因,那不是愚笨,而是一種誠信的表現,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就是吃了虧,自己也有能力賺回來或填補回來。

錢是王八蛋,花了再賺。

丁橫楞了一下,然後一臉敬佩地說:“鄭樂正真是大氣,小的佩服。”

“丁門令,你幫我算一下,要花多少錢。”

“除了答應給錢公公那份厚禮不好說,其餘的,有個五十貫就能辦妥。”丁橫算得很快,片刻就有了答案。

鄭鵬脫口而出道:“什麽,五十貫?”

丁橫分析道:“現在左教坊有一千三百餘人,十人一桌,有一百三十餘桌,一瓶酒三十文就不錯了,每桌二瓶也就六十文,菜的份量要大一點,一個肉菜大約是五十文,青菜二十文,每桌給他們加個三菜一湯,大約二百文一桌就行。”

“一百三十多桌大約花費三十貫,每人封一個10文的紅包,這裏需要十多貫,再加上買菜雇車的費用,給廚子發個紅包什麽的,某想有個五十貫就差不多了。”

說到這裏,丁橫有些為難地說:“鄭樂正,這已經很省了,要是再少,就怕辦得不夠體麵。”

鄭鵬長長鬆了一口氣,擺擺手說:“還以為要一二千貫那麽多呢,原來隻要五十貫就能完成,不貴,不貴。”

“又不是出去高檔的館子吃大餐,也不是去青樓喝花酒,哪裏需要花費那麽多,再說鄭樂正是答應給他們加酒加菜,不用全包。”丁橫也樂了。

剛才看到鄭鵬臉色那麽差,原來他把自己的飲食標準算在左教坊的那些人身上。

鄭鵬豪氣地說:“要麽不請,要請就弄得體麵些,一桌二百文太少了,就按五百文的標準,紅包說過要大,10文錢不夠看,普通的30文,有職位的酌情加點,沒事,有錢任性。”

少年,美女,來個訂閱可好?

第149章.149 錢公公的請求(求訂閱)

錢來得容易,花得也痛快,反正是意外橫財。

鄭鵬對做莊的王文舉越來越有興趣,這位副教坊使,平日不顯山不露水,非常低調,要不是這次做莊收賭注,還真沒留意他。

二百貫的賭注,王文舉眼也不眨就收下,候思亮說自己投了五百貫,也沒聽說拒收,這得有多大的財力才敢這樣做。

越是接近世家權貴,鄭鵬越覺得自己渺小。

丁橫忍不住讚道:“鄭樂正,某真是服你了,這事敞亮,大氣。”

明明可以躲,也可以省,鄭鵬明知吃虧還是勇於承擔,能省都不省,雖說有一筆橫財,可這些都鄭鵬拚來的,特別是還帶攜自己小賺了一筆。

鄭鵬拿過出兩根金條遞給丁橫:“某最近有些事,買菜、封紅包這些事,就有勞丁門令了。”

“這麽多錢...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認識這麽久,還不相信你嗎,再說這錢也不是給你,有剩的,還要給我退回來。”

丁橫猶豫一下,一臉鄭重接過金條:“難得鄭樂正看重,那些粗活就讓小的來做,不過明天發錢時,最好還是露一下麵,這可是收買人心的好機會。”

對啊,花了那麽多錢,自然要收買一下人心,鄭鵬爽快地同意了這個建議。

丁橫屁顛顛去辦事了,鄭鵬提著那八根金條,心情愉悅往客廳走。

扣去二百貫成本,再減去二百收買人心的開銷,妥妥的還有六百貫的收益,這錢來得太容易,鄭鵬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然後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財是下山的猛虎,靠賭來求財,走的是偏門,差不多是以身誘虎,玩的就是心跳,賭對就成為打虎英雄,賭錯就以身飼虎。

候思良貪財好色,以為自己穩贏,就孤注一擲,可是結果一出,馬上就被幾個圍著,以他一個月不到三貫的俸祿,估計這帳他得去賣身才行。

活該。

王莊是左教坊的一名鼓手,平日的任務就是敲大鼓,這是一個體力活,那大鼓比一個成年人還高,鼓棰有七八斤重,每天都要揮動上千下,這可把他累得不輕。

由於體力消耗過大,差不多到吃飯的點,他就會特別期待,王莊有一項特技,聞著香味就知教坊廚房做什麽菜。

一曲練習完,趁著伶正在訓示幾個剛加入的女伎,幾個樂工開始小聲議論著:

“聽說有候都知被人揍了,這事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