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板田正男是日本最大的商人,用郭可棠的話來說,他在日本相當於商業會首一樣的角色,還有貴族背景,但他身高不足五尺,大約四尺五寸左右,頂天就是一米五,三角眼朝天鼻還算了,還是上身長下身短,樣子相當...滑稽,而紅雀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三,比他高了一大截,?對短小、卑微的板田正男來說,身材高大豐滿、氣質高傲的紅雀,有著巨大的誘惑力,忍不住一擲千金。

一個見麵目光不敢正視、坐下不敢坐正,就是吃菜隻敢吃眼前那碟的人來說,敢提出這個“小提議”,說明他心中有多渴望。

因為蕃奴和家生奴的存在,大唐一直不缺奴隸,在人市,一個清秀的婢女介格也就三五十貫,能上到三百貫,容貌已是很出色了,一千黃金再加三名還是處子的美女,不得不說這個板田正男是下了血本,可惜他遇上鄭鵬。

別說一千兩黃金,就是一千萬兩,鄭鵬同樣是這個答案。

二個人走了,鄭鵬覺得杯中中的桂花酒不錯,也不急著走,自己倒了一杯,悠然自得地喝了起來。

一杯酒還沒下肚,突然聽到外麵“轟隆”的一聲,好像什麽撞倒地上,接著聽到馬的嘶叫聲和人的慘叫聲,接著聽到不少人的驚呼聲,外麵一下亂了一樣,不由走到窗前向外麵看。

會麵的地方正好在臨街的二樓,站在窗戶前向外麵看,隻見一輛馬車停在道路中間,摔得四分五裂,一群日本武士打扮的人手忙腳亂地拉起一個摔倒在地上的人,鄭鵬眼尖,看到摔倒的人,正是剛剛離開板田正男。

摔得真慘啊,鼻青臉腫,好在左邊臉還插著一個尖尖的木屑,回過神的板田正男氣急敗壞地當街拚命扇手下的耳光,好像是怪責手下辦事不力。

不知是不是身高不足,板田正男打人時,要跛起腳來打,那樣子很滑稽,鄭鵬看到忍不住笑了。

就在笑的時候,聽到身後有動靜,扭頭一看,隻見紅雀若無其事走進來。

“紅雀姑娘,這是...你的傑作?”鄭鵬忍不住問道。

剛才突然不見人,鄭鵬心裏就猜她會有動作,看到板田正男的下場,就知這事八九不離十。

紅雀瞄了鄭鵬一眼,開口道:“少爺舍不得一千兩黃金還是舍不得三名美女?或是舍不得他的大筆貨款?”

好大脾氣,自己可是一秒鍾的猶豫也沒有啊,這樣也能有氣?

“都不是”鄭鵬一臉正經地說:“這個人口無遮攔,就是該罰,隻是受到的處罰太輕,都不像紅雀姑娘的風格。”

“那我去把他幹掉。”紅雀說話間,轉身就要出去。

鄭鵬連忙攔住她說:“算了,他就是嘴賤而己,剛才教訓了他,可以了,要是還不解氣,等做完這樁買賣再弄他,其實也不要太生氣,他這般舍得下本錢,正好說明紅雀姑娘的魁力。”

紅雀瞄了鄭鵬一眼,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算是默許了鄭鵬的話。

過了一會,鄭鵬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紅雀姑娘,你做了什麽,那個板田正男摔得真慘,一臉是血呢。”

不知為什麽,一想起板田正男蹦跳著打手下臉的樣子,鄭鵬總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也沒什麽,就是看到那個倭奴的馬車有點不平整,便替他拿走車輪上的一個楔釘,等他上馬車後,用小石子彈了一下那匹馬右後腿的內側而己。”紅雀輕描淡寫地說。

有一句話紅雀沒說,要是這個倭奴是少爺的合作夥伴,長洛路還需要大量的錢財,紅雀直接會把一根鐵針打在板田正男的太陽穴處。

鄭鵬沒有說話,而是對紅雀默默豎起一個大拇指。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這句話放在紅雀身上一點也不合適,連十天也不用,當場就報仇。

厲害啊,板田正男生怕別人打他主意,出入身邊都有八名日本武士護身,那輛馬車什麽時候都有一名武士守著,紅雀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對馬車做手腳,身手好像又有厲害了。

談妥了合作,剩下的事就交給三寶號掌櫃許永科處理。

鏡子的價格已經談妥,主要是伊茲拉和板田正男用來抵貨款物品的價值,例如镔鐵礦石的純度和價錢、日本奴隸的價格等,要談一個雙方都認可的價錢要點時間,不過這裏是大唐,是許永科的“主場”,這場交易也是鄭鵬占據絕對主動地位,板田正男和伊茲拉很多時候隻是稍作抗議,許永科正是稍作讓步,價錢就訂下來。

主要是玻璃鏡太難得,他們也希望借著這次交易抱上鄭鵬的大腿,所以在價錢上作了很大的讓步。

僅僅過了三天,許永科就向鄭鵬報喜。

第949章.949 兄弟來訪

“少爺,都辦妥了。”書房內,許永科一邊抹著額上的汗珠,一邊興奮地向鄭鵬報喜。

鄭鵬有些驚外地說:“這麽快?”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僅僅過了三天時間。

許永科有些得意地說:“少爺,你不知,這幾天的八卦都是關於玻璃鏡的,市麵人有很多高價求玻璃鏡,就是三寶號每天也有下人來詢問,問我們什麽時候上新,那兩人生怕我們改變主意,都是追著小的商量這件事,在價錢方麵也沒多少堅持,反正價錢也談好,不難解決,這是帳簿。”

說完,許永科恭恭敬敬地給鄭鵬遞上有關這次交易的帳簿。

鄭鵬接過來一看,臉上很快就有了笑意。

三千麵鏡子,價錢最低的隻有八十貫,而最高的價值二萬貫,不過這是大唐的銷價,賣給這二人是五倍,也就是說最便宜是四百貫,最高的價值十萬貫,不過這批玻璃鏡以小鏡為主,平均起來大約八百貫一件,三千件一共獲得超過二百四十萬貫。

這二百四十萬貫中,其中有八十萬貫是現錢,剩餘一百六十萬貫用貨物和奴隸抵帳,倉庫裏一下子多了不少東西,像極品的日本武士刀、折扇、镔鐵礦石、奴隸等,鄭鵬看了,價錢還不錯,要是賣出去,絕對可以多賺三成以上。

例如三百多名來自日本的奴隸,其中還有不少是武士,價錢不過一萬五千貫。

真不錯,加起前幾天公開三寶號公售的收入,手裏一下子又多了大約三百萬貫,不僅過年的錢有了,還有錢跟工匠結算,來年材料也可以下訂。

鄭鵬合上帳簿,滿意地說:“做得不錯,那二個家夥出城了嗎?”

“當天就出了長安,還早日回去,早日賺錢,小的按少爺的吩咐,告誡他們絕不能在大唐境內售賣,因為臨近新年,鬥膽作主,給二人送了一麵一尺五寸的鏡子,除了節氣的緣故,他們在貨物的價錢上也讓了很多。”許永科小心翼翼地說。

“這些都是小事,你作主就行了”說到這裏,鄭鵬突然問道:“對了,安祿山和安思順表現怎麽樣?”

崔二要管的事太多,年紀也上來了,再說還要兼管一大攤子事,鄭鵬看到許永科辦事穩妥、細心,逐漸把權力下放。

事實上,無論誰坐在三寶號大掌櫃的位置,都相當於鄭鵬的外管家,這事在下人中早就形成了共識。

“回少爺的話”許永科麵帶笑容地說:“這二人真是人才,安祿山主要管礦山和原材料這一塊,在他打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條,鐵礦的產量節節高升,采鐵礦兼采石碎石,順便連河道裏的沙也挖了,還讓人在圍起的河道裏養起了魚,做得有聲有色;安思順現在負責一支商隊,走南闖北,頭腦活,招子亮,商隊的利潤比別的商隊高了近五成,還收集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都是讚,有彈嗎?”

“有人暗中告狀,說安祿山貪圖享樂,吃穿變得講究起來,還經常往城裏的青樓跑;安思順好一點,做事規規矩矩,不過他最近把兄弟安文貞安排在商隊中做副手,隻要從他部族采購的貨物,價錢相當偏高一點...”

鄭鵬揮揮手:“這些都是小事,隻要能辦事、會辦事,吃穿方麵不要委屈了他們,盯著他們,隻要沒二心就行。”

“謹遵少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