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多了個愛好

感受著此刻竹長老全力出手時所帶來的恐怖威勢,讓此刻的雪無情對竹長老充滿了信心,雖然在這之前,已經有一個武修挑釁這個光質化的身影被擊殺的情況,但是那個被擊殺的武修實力比起他來還要弱上一些,而現如今出手的,卻是竹長老這個比他要強上千倍萬倍的神通境巨擘級存在。

若是竹長老能夠違反這裏的規則,一巴掌將雲川擊殺,那便可以奠定他們雪神大宗在這魔天神宮之中絕對的主動地位,沒有了這裏的規則,他們雪神大宗便可以直接在其他宗門長老到來之前就將這魔天神宮之中的機緣給掠奪一空了。

“嗯,竹長老怎麽停下了?”

忽然就在這時,雪無情臉上的那激動狂熱之色消散,眼中露出疑惑。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竹長老身上的氣息依舊如火如荼,令人一眼望去就有一種心神顫栗之感,那如若垂天之雲般的一掌,就停在了雲川頭頂的半空之中,但是卻始終遲遲沒有落下。

“莫非竹長老想要讓雲川那個小畜生多感受一下臨死前的恐懼,是了,就應該是這樣,竹長老像拍死一隻蒼蠅一般一巴掌將雲川這個小畜生拍死,那肯定是便宜了這個小畜生,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要死,但卻不清楚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死,這才是最為恐怖的地方,不過,先前我怎麽不知道,竹長老還多了這等愛好?”

雪無情想到了這一點,先前臉上的疑惑之色消散,哈哈大笑,朗聲道:“竹長老,不必折磨這個小畜生了,遲則生便,還是將這一個小畜生盡快斬殺,取得了這裏的機緣才是正途。”

他的話音極大,清晰的回**在這座大殿之中,隻不過他的話音落下了四五個呼吸的時間,那竹長老卻仍然沒有半點的動作,蘊含著無比恐怖威能的一掌依舊懸在雲川的頭頂上空,臉上的獰笑清晰可見,恐怖的威壓氣息如火如荼,令人不可逼視。

“竹長老?”

另外一旁,那滿麵紅光,一臉笑眯眯的郝長老眉頭一皺,嗬嗬笑道:“竹長老不要拖了,既然你多了這等趣味,想要在雲川臨死前多折磨一下他,那你便先將他擊殺,我出手,將他的神魂收走,放到我的寒冰神爐之中,到時候你想折磨這個小畜生多久便能折磨這個小畜生多久!”

隻不過這個郝長老的話音落下,就在雲川身前不遠處的竹長老卻依舊沒有半點回應,身上的氣息雖然依舊如火如荼,但是卻很明顯的能夠看出與先前相比缺少了一股生氣,而且這股生氣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減弱下去。

這樣的一幕,頓時讓郝長老的心中咯噔一聲,看向雪無情,此刻的雪無情,臉上原先的笑容也僵在了上麵。

“竹長老?!”

雪無情再次傳出聲音,隻不過他這次的聲音,卻是能夠很明顯的聽出已經隱隱有種發顫的聲音。

“不要鬧了,竹長老。”

郝長老也是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忽然想到了什麽,取出了一枚玉簡,那是他們雪神大宗各大長老的命簡,他原先根本沒有想到過拿出這枚命簡查探,但是現如今竹長老的異常,讓他的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哢哢哢哢哢。

那一枚竹長老的命簡原本完好如初,隻不過郝長老剛剛一將這枚命簡拿出,命簡之上便瞬間傳出了一聲聲哢哢哢碎裂的聲音,肉眼可見的,可以看到在其上清晰可見的出現了一道又一道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痕,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那竹長老的命簡便碎裂成為了飛灰。

“神通境的巨擘級人物,果然不凡。”

就在這時,雲川輕笑一聲,慢慢上前,走到竹長老的前麵,上下打量,突然伸出一隻手,輕輕推了一推這個神通境的巨擘級人物。

砰!

竹長老臉上的獰笑依舊,整個人周身上下的神色栩栩如生,被雲川一推,直接轟然倒地,依舊保持著先前他們所見到的那般形狀。

“竹長老,死了?!”

見到這樣的一幕,雪無情瞪大眼睛,麵上露出深深的驚恐之色,聲音都因為發顫而有些尖銳。

原先竹長老所表現出的一係列異常,雖然讓他的心中都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但這也僅僅是一種預感而已,在他的心中,根本不相信竹長老這麽一個神通境的巨擘級人物,會悄無聲息的死去。

但眼下,無論是記載著竹長老生死的命簡的破碎,還是現如今竹長老被雲川直接一推便倒,根本沒有任何動作的現實,都讓他看出,竹長老現在根本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或者更確切的說,竹長老現如今的肉身還沒有死亡,還有著心跳,還能夠感覺得到其身體之中蘊藏著的那恐怖的氣血之力,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測,一眼望去便能讓人感到一種心悸之感。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雪無情和郝長老這個同樣神通境巨擘級人物一開始都沒有看出竹長老不知道何時已經死亡,直到看到了命簡破碎,才接受了這個讓他們根本不可置信的事實。

換句話說,是竹長老的肉身之力還沒有死亡,但是神魂之力卻是不知道何時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如同先前那個煉虛境存在的死如出一轍。

武修的神魂之力才是根本,現如今的竹長老,雖然肉身還有生機,但是神魂的消散,卻已經讓其與一個死人無異。

郝長老的目中,第一次露出了滔天的驚恐之色,看向那大殿中央的半透明光質化身影,聲音有些幹澀,沙啞道:“前輩,是你將竹長老殺了?”

“沒有通過第一輪篩選便在傳承大殿之內出手,是為死罪,你還有三十個呼吸的時間,若是不離去的話,便同樣也要被抹去。”

那光質化的身影聲音中透著古老滄桑,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是在闡述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