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三魔絕境

“嘿嘿,雲川小賊,你發現了?你發現也已經晚了!”

隻見在雲川前方,這一重緊接著一重被劃開的虛空之中,一個扭曲猙獰,七竅流血的鬼臉顯露了出來,猙獰向著雲川開口笑道。

緊接著,在四麵八方,流光溢彩一般的鏡麵虛空之中,一個緊接著一個七竅流血,猙獰扭曲的鬼臉盡皆浮現了出來,發出淒厲的嘶吼聲音,如同是厲鬼在向著雲川咆哮,向他索命一般。

而有了這些鬼臉的出現,先前那些扭曲流動的虛空,赫然間變得無比堅固了起來,如同是一個囚籠一般,將雲川困在了其內。

單單憑借著雲川的虛空道則之力,想要再度劃開這一個扭曲的虛空已經是千難萬難,難度與先前相比已經困難了數倍甚至數十倍之多。

“梟梟,卯易魔主,你的算計果然不錯,將忘川之主等三尊神主統統調離了此地之後,雲川此子便是囊中之物,聖魔大人說的不錯,雖然說天鬼之主他們的實力最強,但是潛力有限,隻要將這個雲川鏟除,我等便高枕無憂!”

虛空晃動間,如同是水波一般流轉了開來,在雲川的不遠處,又有一個周身上下湧動在鬼霧中的存在浮現,鬼霧流轉間,從掀起的一角中,能夠看到,這個身影正是先前的神主加力列。

“是你們!”

雲川看到神主加力列出現,心頓時往下沉了下來,除卻了神主加力列之外,他還能夠感受到在不遠處同樣有著兩股氣息,顯然,亡天魔主和那個卯易魔主,也同樣是來到了這裏,隻不過是在遠處的虛空中隱匿起來了而已。

而感受到了這一幕,雲川怎麽能不知道,先前的亡天魔主和神主加力列兩人入侵幽界是假,這種種一切,根本就是針對他的一個殺局。

從一開始,卯易魔主大費代價,煉製出了那一個鏡像分身,將忘川之主和彼岸之主兩人差點重創,緊接著,在天鬼之主那裏,幽界之中突然浮現出亡天魔主和神主加力列,加上無窮無盡魔物大軍的身形,讓彼岸之主和忘川之主兩人吸引了過去,而幽界那裏的危機是假,針對他的這一個殺局才是真。

眼下,三尊神主境的存在,已經將雲川的前路和去路統統圍堵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可以說是插翅難逃,根本沒有半點兒的生機。

更重要的一點,是雲川先前為了保存忘川之主和彼岸之主兩者的戰力,而讓自己的萬道藤蔓分身受損,現在隻有初入神主境初期的實力。

“這個卯易魔主,居然如此的難纏,一切種種都是他的謀劃。”

當看到了遠處卯易魔主的一刻,雲川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感受到了一種寒意,他先前接觸過神主加力列和亡天魔主,知道這種一環緊接著一環,步步為營,將他困在了這種絕境的陰謀,不可能是這兩尊魔主所為,隻有這個卯易魔主,才能做到這一點,借助時間差將他們這幾人幾乎玩弄在股掌之間。

“大意了,實在是大意了,或許是先前的順境,讓我疏忽了防備,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如此難纏的魔物。”

先前的諸多魔物,一直都是憑借著蠻力,讓雲川在應對起來時,幾乎是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勢,或者說,雲川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在那個聖魔的眼中,居然如此的看重,不惜以三尊魔主境的存在,來圍攻獵殺他。

“這一片虛空已經被完全困住,我想要給忘川之主幾人傳音,都無法做到,甚至自成一片虛空中,忘川之主幾人短時間內都無法發現我。”

雲川嚐試著聯係忘川之主幾人,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他所有的聯係信息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任何的回應。

“給我破!”

雲川怒吼一聲,在他的小世界之內,神力海洋轟然而出,化作了一根根萬道藤蔓,向著遠處轟然而去,每一根晶瑩剔透的萬道藤蔓之上,都有著流光溢彩閃爍,源始大道的力量,已經完完全全的盡皆附著在了其上。

哢哢哢哢哢。

隨著這一根根萬道藤蔓的深處,前方的空間就如同是五光十色的琉璃鏡麵一般,哢哢碎裂了開來,形成了一個虛空通道。

雲川的身形也是循著這一個流光溢彩的虛空通道,驟然間向著這個虛空通道之內衝去,他想要擺脫眼下這種近乎必死的絕境,首先要做的便是先衝出這個虛空囚籠,不然的話隻有束手束腳。

這一個虛空囚籠的構成,雖然說是三尊魔主級存在聯袂而至,但是沒有無論是卯易魔主,亡天魔主,還是加力列,在虛空道則上都沒有太過精通,給了雲川一個從內而外破開的機會。

“想要跑?”

亡天魔主嘿嘿一笑,龐大的身形遮天蔽日,帶著一種種衰朽和死亡的氣息,讓這一片原本流光溢彩的虛空通道,都轟轟隆隆的坍塌了起來。

“雲川,我等三尊魔主,再加上我的謀劃,這一次你就算是死,相信也是含笑吧,這對你來說,是多大的殊榮!”

在雲川所開辟的這個虛空通道之中,傳出了卯易魔主那有些森然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個七竅流血的鬼臉烙印在了虛空之中,讓前方的虛空變得無比堅實,想要破開的難度,與先前相比提高了太多。

顯然,無論是卯易魔主,還是亡天魔主,都沒有動用全力,一個個都是以一種貓戲老鼠的姿態去追趕雲川。

“這個小子詭計多端,一起出手,免得夜長夢多,我等所鑄造的這一個虛空牢籠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被忘川之主幾人發現位置。”

神主加力列見到了卯易魔主和亡天魔主眼下的這種姿態,搖搖頭,眉頭微皺,開口道,他先前在彼岸之主和忘川之主的手中吃了大虧,對兩者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畏懼,轟然而起,魔氣化作了一張蝙翼,遮天蔽日向著雲川籠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