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塚給每一個人倒上了一碗酒,回頭就看到血幽棘把那一壇酒給抱了起來,臉上的苦笑和無奈掌握的恰到好處。

“今天我喝你們帶的酒,你們喝我帶的酒,這不是很好嘛。”血幽棘笑著道。

“來到都舉起酒來,我們共飲!”

聽到血幽棘的話,段淩飛四人也舉起了酒碗。

“幹!”

血幽棘兩口就把碗裏的酒喝完了,抬頭看到隻有段淩飛喝了酒,不由得疑惑道,“你們怎麽不喝?”

“哈哈哈,酒裏有毒,你還讓我們喝。”宋塚忍不住跳了出來。

“什麽?酒裏有毒!”段淩飛驚叫一聲,感覺頭昏沉沉的,然後一頭栽到了桌子上。

“淩飛師弟!”劉憲喊道。

血幽棘臉色陰沉道:“你們怎麽知道的。”

劉憲沒有去管段淩飛如何了,看向血幽棘道:“我們當然知道,我們不但知道酒裏有毒,我還知道你要拿我們當替罪羊,是也不是?”

“哈哈哈,是又如何,你們能拿我怎樣?”血幽棘見此也不掩飾了,猖狂地大笑道。

“你酒裏是什麽毒,快拿解藥來。”宋塚向前一步道。

“別管那個家夥了。”劉憲回了宋塚一句。

方隸也是冷笑道:“他死了也好,省的以後有麻煩,這也隻能怪淩飛師弟的命不好。”

宋塚愣了一下,然後道:“這……好吧。”

段淩飛趴在桌子上,嘴角輕輕撇了一下,心道:果然是好兄弟,不過卻沒想到我才是掌控這一切的人,現在第二部――置身事外也完成了。

第三步――圖窮匕見,不管你們誰贏了對我都有好處,俗話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本來可不想做那個漁翁,你們幫我到這一步,我不做也不成了。

段淩飛早就猜到酒裏有毒,不過應該是迷藥之類的,因為血幽棘還要對他們進行捜魂,若是他們中毒死了,那還怎麽捜魂。

段淩飛可沒有真喝下去,酒剛一進嘴就被他用真氣包裹了起來,現在卻被他吐在了袖子裏。

“好了,現在是看戲的時間了。”段淩飛冷笑。

……

“你們真以為吃定我了嗎?”血幽棘冷笑。

“當然不可能這麽簡單,我們知道打不過你,可我們為什麽還要對付你呢?”方隸冷笑道。

血幽棘眼光一凝:“那壇酒?”

方隸大笑道:“不錯,正是那壇酒,酒裏被我下了劇毒。”

“你們敢暗害我,我要你們不得好死!”血幽棘大吼著衝向三人。

“是你想要我們死,我們才不得不反抗,憑什麽你要我們做替罪羊,難道就因為你是右使嗎,那這個右使的位子我們也想坐坐。”劉憲冷聲道,跟著宋塚、方隸二人迎上血幽棘。

段淩飛聽到兩撥人打起來了,心裏癢癢,可就是沒法抬頭看,要知道這裏的修者可不是普通的修行者,段淩飛隻要稍一動作,馬上就會被他們給察覺,到時候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

血幽棘擅長陣法和煉製傀儡,自身戰力比不上屠天誅,但是一身修為也不比屠天誅差多少,畢竟修煉年齡擺在那裏。

血幽棘修煉的是一本魔功:《血神經》,是新月教奇功秘笈,威力至大,一身真元赤紅如血,練至大成可身化萬千琉璃血神子,可奪人元神,不死不滅。

當然,血幽棘還沒有修煉到最高深,可其實力也不容小覷。

“血影幢幢!”

血幽棘一聲大喝,一道道血影環繞整個空間,血腥氣彌漫,如同修羅地獄。

而劉憲修煉的是一門奇功《玄冥訣》,真氣特帶屬性攻擊,端得淩厲無比。

“玄冥神掌!”

劉憲大喝,一股寒流盤旋而上,然後俯衝向血幽棘。

宋塚修煉煉體功法鐵砂掌,到大成後無所寸進,直到一日突破瓶頸,由內二外生出真氣,是為《鐵掌功》。

“鐵砂掌!”

宋塚大吼一聲,渾身黑如烏鐵,一雙肉掌此時烏金發亮,哪裏還是肉掌,分明是鐵掌。

方隸修煉邪異功法《無常功》,最是無常,人更是陰險狡詐,一柄無常劍縱橫江湖難得敵手。

“善惡無常!”

方隸輕斥,一柄劍飄忽不定,刺向血幽棘。

“你們找死!”血幽棘大怒,周身血影飛舞,就要衝上去解決三人,然而身體一窒,臉色青紅,隻覺得腹痛如絞。

“毒性發作了,我們上,取了這老家夥的狗命。”劉憲喊道。

“血海滔天!”

血幽棘怒喝,身後紅光大放,刷向三人,三人一定,麵露猙獰,如同陷入血海,怨念纏身,心神受挫,一口鮮血噴出,再也爬不上來,。

“好強!”

劉憲三人心驚不已,沒想到血幽棘中毒之後還會那麽的強大。

劉憲看著忽明忽暗的紅光,大聲喊道:“這老家夥中的毒越來越深了,我們合力打殺了這老狗。”

“玄冥神掌!”

“鐵掌無敵!”

“善惡無常!”

劉憲三人合力衝開血光阻隔,一道道勁氣掃向血幽棘,血幽棘精神恍惚,避之不及,身體被擊飛,血海不攻自破。

“上!”

“殺!”

三人衝殺上去。

血幽棘撞到牆壁,身體無甚大礙,除了中毒,好像並沒有受傷,渾身突然冒出點點光芒。

“不好!”方隸大喝,“是血神子。”

話音剛落,那點點光芒化為萬千血紅色珠子射向劉憲三人。

這血珠雜而不純,非是琉璃血神子能比的,即便如此,也不是劉憲三人能抵擋的。

三人合為一處,互為抵倚,手中真氣不斷掃向撲來的血神子。

“啊!”

宋塚一聲痛呼,他的手掌竟被一顆血神子穿破,那可是他全身防禦最強的地方,

劉憲和方隸看得心神一陣,幾顆血神子已經衝破了他們的真氣護罩,在他們身上打了幾個洞。

就在三人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那些血神子不受控製的消散了。

血幽棘臉色發黑,顯然毒性太過猛烈,讓其承受不住,他喘著粗氣道:“你下的什麽毒,我怎麽分辨不出?”

方隸身上滴著鮮血,冷笑道:“幸好毒性猛烈,不然就算我們再多十人也不會是你的對手,至於什麽毒,我也不知道,因為那是好幾種毒藥混合在一起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