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誰是音樂人》的海選之後,段淩飛和林溪月的關係近了不少。

原本林溪月是很不喜歡段淩飛的,覺得他就是個小混混,但是現在在她心中,段淩飛卻和才華以及好運氣畫上了等號。

這一切自然是段淩飛樂於看到的事情,於是沒事的時候,他也經常往琴房跑跑,陪林溪月練練琴,有時候還交流一下對音樂的看法。

這樣的關係來之不易,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曖昧正在醞釀之中,段淩飛反倒不急於表白了。

這一天,段淩飛正在琴房裏和林溪月練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打電話來的是蘇小喬。

“段淩飛,現在有空嗎?”電話裏的蘇小喬,聲音有一絲擔憂。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段淩飛也做不出見色忘友的事情,隻得答道:“有啊。”

“你在哪兒?”

“學校音樂係小樓。”

“你現在下樓,我馬上來接你,具體的事情咱們上車再說。”

蘇小喬說完就掛了電話,段淩飛隻得對林溪月道了聲歉,然後下樓等著蘇小喬。

大約五分鍾後,一輛漂亮的紅色跑車停在了樓下,段淩飛上去了之後,小車一騎絕塵而去。

而沒人發現的是,林溪月正站在琴房的窗前,眉頭微蹙的看著段淩飛和蘇小喬乘著跑車離開,手捏著衣角不知在想些什麽。

“怎麽了?”一上車,段淩飛就問道。

“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又要麻煩你假裝我男朋友了。”

蘇小喬把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原來今天是蘇小喬二十歲的生日,她的父親為她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邀請了許多親朋好友到場。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蘇小喬自然也很高興,沒想到到了現場才發現,黃天俊和他的父親居然也在受邀請的人之列。

蘇小喬的父親蘇臨海自己開辦了一家“蘇流醫藥公司”,是江海市的一家規模中等的民營企業,而黃天俊的父親黃朝闖所開辦的“天緣醫藥公司”恰好也是從事相同的業務,不過規模比“蘇流醫藥公司”要大得多。

兩家公司平時的關係既有競爭又有合作,而前段時間,“蘇流醫藥公司”的新藥研發遇到了極大的資金缺口,如果不能及時堵上,整個公司很可能會被拖垮。

為了解決公司的困境,蘇臨海便找上了黃朝闖,希望能和對方展開合作,共同研發這款新藥。

本來這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不過黃朝闖卻看出了“蘇流醫藥公司”的困境,提出為了能鞏固兩家的關係,希望能讓黃天俊和蘇小喬結百年之好,到那時,他自然會出資幫助“蘇流醫藥公司”脫離困境。

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十分的卑劣,然而蘇臨海卻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苦經營出來的企業倒閉,無奈之下隻得答應。

於是,雙方商議決定就在蘇小喬二十歲的生日宴會上,宣布她和黃天俊訂婚的消息。

這件事情傳到了蘇小喬耳朵裏,後者自然是不肯答應,和蘇臨海大吵一頓之後跑了出來,臨走時宣稱要去找自己的男朋友過來。

她當然沒有男朋友,關鍵時刻,隻好來求助於段淩飛這麽一個“擋箭牌”。

聽完了蘇小喬的描述,段淩飛不禁問道:“怎麽?黃天俊輸了賭賽,按照賭約他應該不可以再去糾纏你了,難道他反悔了?”

“哼,他說和你約有三場比試,這才剛比完一場,勝負還沒定,而且說這一次是我父親做主,和他沒關係。”

“這小子還真是會鑽空子。”段淩飛冷笑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三個辦法。”

“你說。”

“第一,現在趕去生日宴會現場,當眾宣布你是我男朋友,就說我們已經私定終身,我懷了你的孩子,這樣黃天俊應該就沒臉纏著我了。”

說完這句話,蘇小喬臉上燒紅一片,而段淩飛也嗆了一口口水,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姐,你這也玩的太大了吧?”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段淩飛瞠目結舌的說道:“且不說裝懷孕這事太不靠譜,隨便找個醫院就能檢查出來,光說這件事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啊。”

“是不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這一條。”蘇小喬掠了掠發絲,掩飾了一下自己通紅的臉頰和尷尬,接著說道:“第二條,我現在離家出走,十年之內不再回來。”

“大姐,你現實一點。”段淩飛叫道:“離家出走可不是兒戲,再說你要是走了,你父親的公司還不是要完蛋嗎?”

“那就隻有第三條了。”蘇小喬頓了頓,盯著段淩飛道:“你不是和黃天俊約定了三場賭賽嗎?你已經先勝一局了,如果能再勝一局,就能以此為條件,讓他不許再來糾纏我。”

“這樣啊……聽起來似乎有點靠譜。”段淩飛沉吟了一下:“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

而就在蘇小喬前去接段淩飛的時間裏,蘇家別墅內正張燈結彩,緊鑼密鼓的布置著生日宴會所需要的一切。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和“實力”,蘇臨海對這次宴會十分看重,邀請了許多大人物到場,而宴會則定成了露天酒會的形式。

此刻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許多前來的祝賀的親朋好友都各自端著酒水,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

而人群中,黃天俊、金雲婷和羅誌亮三人正端著酒杯站在一起,他們三個都是江海大學“遮天會”的成員,一個個身家豐厚,聚在一起時自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天俊,恭喜你了,蘇小喬是一朵鮮花,沒想到被你采了去。”金雲婷舉杯,和黃天俊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嘿嘿,我盼這一天盼好久了,要不是那個段淩飛搗亂,這事兒早就成了。”黃天俊也一口幹了杯中酒,然後恨恨的說道:“段淩飛那小子實在可惡,我遲早要給他點教訓。”羅誌亮語氣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