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拍攝需要,劇組在海灘邊的搭了個簡易的換衣間,供演員們使用。

嶽清波本來穿著一聲休閑裝的,不過此刻為了拍攝需要,必須換上一身白色的襯衫和休閑褲,就連內褲也要換上白色的,以配合碧海青天的背景和音樂的氛圍。

對這一點,嶽清波當然是沒什麽異議的,一想到待會兒就能借拍電影為名抱到林溪月,他就從心底裏興奮。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嶽清波哼著小曲走進換衣間,一下子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風油精的味道,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為了防止蚊蟲叮咬,在野外拍攝時都會給衣物噴上花露水或是撒上樟腦,雖然這一次的味道格外刺鼻些,但是忍忍就過去了。

嶽清波利落的脫了衣服,先從內褲換起,不過剛拿到手上就覺得有點潮。

他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一想到這是在海邊拍攝,待會兒多半還要站在海水中,潮點就潮點吧,反正拍完就換的。

為了能早點拍攝自己期待已久的鏡頭,嶽清波決定不計較了,幹脆的把內褲和其他衣服換上,然後就出了換衣間。

劇組的人都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見嶽清波換好了衣服,韓一鳴招手示意他過去,再講最後一遍戲。

“待會兒溪月先出場,順著海岸線往前走,控製海水漲潮時剛好漫過你的腳麵為宜,可以一邊走一邊配合眺望遠方或是輕撫頭發等動作,總之自然點最好。”

“鏡頭先切正麵近角,緩緩拉遠,然後到女主角背麵,男主角這個時候登場,從遠處走過來。”

“等雙方走近後,要彼此神情的對視,臉上的表情最好是驚喜和釋然的混雜,你們倆可以把對方想象成自己心目中期待已久的愛人,先找找情緒。”

“然後是擁抱,鏡頭要對準女主角的側臉,然後緩緩拉遠。”

“怎麽樣,聽懂了嗎?”韓一鳴大聲問道,四周人人點頭。

他又問林溪月和嶽清波道:“你們倆呢?還有問題嗎?”

嶽清波笑道:“我完全沒有問題。”

“我……我也沒有。”林溪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道。

“那好,大家準備一下,咱們早點兒開拍,拍完這個鏡頭也好早點兒吃午飯。”韓一鳴大聲的招呼道,所有工作人員紛紛就位,而林溪月和嶽清波也走到了各自事先商量好的位置上。

“聽我口令,《年華》第二場第一幕,倒計時3、2、1,action!”

隨著韓導一聲令下,林溪月開始按照原定的拍攝計劃,沿著沙灘向前走去。

四周萬籟寂靜,隻有潮水起伏的聲音和幾聲海鷗的鳴叫,帶著淡淡鹹腥氣息的海風吹來,吹起她白色長裙的裙角,腳下的砂礫鬆軟,視線盡頭是海天一色。

這樣美麗的景色真的讓人心曠神怡,可是此刻林溪月心中卻並沒有感到輕鬆愜意,相反,她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自從嶽清波到劇組的第一天起,她就察覺出對方對自己有那方麵的想法,不過她自己卻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而後來嶽清波的死纏爛打隻會讓她對其印象越來越差。

可是嶽清波畢竟是自己MV的男主角,而且剛才韓導也說了,一切都是為了劇情需要,如果這時候自己再堅持不願意和嶽清波有身體接觸,毫無疑問會引發更多的麻煩。

林溪月對這次MV的拍攝十分看重,所以內心猶豫再三,她還是忍了。

按照韓導的要求,林溪月緩緩的向前走去,而在她的對麵,嶽清波正麵帶笑容的走過來。

此刻嶽清波心裏,正在得意的狂笑呢,眼看林溪月的絕美容顏越來越近,他隻覺得幸福就要來了,已經迫不及待。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他卻漸漸的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小兄弟就有些發熱發麻,嶽清波還以為是自己太興奮的緣故,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漸漸地,這種熱和麻逐漸開始像疼痛轉變,就像一口氣吃了一百個辣椒,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有些忍受不住了。

“難道是被什麽蚊蟲咬了?”嶽清波心裏暗想道,有心想伸手抓一抓,然而女神就在前方不遠處,還有幾台攝影機和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這時候要是做這種動作,那可丟人丟大了。

沒辦法,隻能強忍著。

嶽清波繼續向前走著,不過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額頭也開始出汗。

再走兩步,連菊花都開始麻癢起來,就好像拉屎沒拉幹淨那種感覺,又好像便秘了三天後好不容易擠了一記開塞露,恨不得現在就噴射出來。

“忍住!忍住!”嶽清波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同時雙腿使勁的夾緊,走路也開始變得別扭起來。

而幾秒鍾後,他最怕的一幕還是發生了,也許是因為過於刺激的緣故,他的小兄弟終於開始揭竿起義,豎了起來。

為了拍攝的需要,他隻穿了一條內褲和一件白色的休閑褲,而且還是相對緊身的款式,小兄弟這一豎起來,頓時顯得很明顯。

“下去下去快下去!”嶽清波在心裏喊了無數遍,可惜平時還算乖巧的小兄弟,今天卻怎麽都不聽話,反而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已經有人開始發現嶽清波的異常了,跆拳道社這邊,有些人捂著嘴偷笑,而有些人則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而劇組這邊,也有人發現情況不對勁,不過為了顧及他這個男主角的麵子,所以假裝沒看到而已。

嶽清波夾緊了雙腿,咬著牙往前走去,他很想跟韓導申請暫停一下,然而女神就在前方不遠處,萬一她問自己,自己怎麽回答?

說自己突然想去拉屎?別逗了!

更何況沙灘上也沒廁所啊!難道還要跑回酒店去?

嶽清波咬著牙強忍著,心想幹脆早點兒把這一場戲拍過去,然後自己再回去處理一下。

於是,他就這麽支著小帳篷向林溪月走去,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看起來一點兒不像女孩的夢中情人,倒像個猥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