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就這樣附身在老鷹的身上,在整個戰場的上方,俯視著下方的人群,然而,任他如何尋找,卻是再也找不到那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刺客了。

下一刻,眼前的畫麵再次發生變幻,而這一回,路放則是成為了一個人。

身穿暗藍色的刺客長衣,手中握著一把懷表,站在高聳的塔樓之上,而在路放的麵前,則是一個巨大的鍾樓,無論在城市當中的那個地方,都能夠看到,鍾樓上巨大的指針以及數字。

眼前的畫麵突然便是快進了起來,伴隨著一陣的變幻,這一次,路放成為了一艘巨大的船隻。

船隻在海中漂泊著,在路放此時的感知當中,清晰的感應到,在自己的甲板上,正站著一群身穿麻布短袖的水手,以及一個紮著暗淡無光的金色短發的精壯男子。

船隻緩緩的開動,向著遠處的大海駛去,逐漸脫離了岸邊,眼前的場景變幻,下一刻,路放便是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片巨大的海域當中,正在和一群艦隊進行著戰鬥。

戰鬥很激烈,一發發帶著灼熱氣息的炮彈,從路放的身旁飛過,有或者,狠狠的打中自己的船身當中,而路放的船隻兩側,卻也是在不斷的發動著反擊,一枚枚巨大的鐵球,從粗大的炮管中射出,轟擊在對方的船隻上。

戰鬥很快結束,眼前的場景再一次的發生變幻。

大海,城堡,綠洲,雪地,沙漠,金字塔!

路放“穿越”了很多的地方,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及事物,這一刻,路放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卻有仿佛什麽也沒有感受到,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體悟這種感覺的時候,便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當路放重新睜開雙眼時,原本鋒利的刀意竟是在這一刻變得平緩延綿了起來,然而在這平緩延綿的氣息當中,卻是隱藏著透人心扉的殺機。

手中緊握的長刀上,原本在刀意加持下顯現出來的金色無雙刀芒,此時已經消失不見,而是化為了一條條,一縷縷,看起來像是灰白色的煙霧一般的柔絲,纏繞在手中的長刀之上。

下意識的揮刀,路放沒有使用任何的技巧,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向著麵前的岩壁砍出了一刀,沒有任何的技巧,就這樣,輕輕的揮出了一刀。

呼!

路放的長刀在距離砍中岩壁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長刀雖是沒有揮砍在岩壁之上,岩壁上卻是徒然出現了一刀巨大的劃痕。

路放感受著刀身上附著的刀意,此時,他終於知道了。

刀身上的刀意,已經不再是他自己的無雙刀芒了,不,也不能說不算,隻是,無雙刀芒當中,融入了一些別的東西。

嘹亮的鷹啼聲在路放的腦海中響起,隨後,一道巨大的虛影便是出現在了路放的麵前。

這是一隻雄鷹,以及一把豎立在雄鷹前的長刀。

長刀仿佛和雄鷹在一起共同飛翔一般,路放無法說清這是什麽感覺,但是,在雄鷹的身上,路放聞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是自由的氣息!代表著刺客信條自由的氣息,所謂的自由,並不是無所畏懼,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真正的自由,是遵循本心,做自己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我可以受到約束,但是,如果我討厭這個約束,那麽我就要掙脫他!

路放的精神海之中,原本隻有半個身子的巨大老鷹,此時發出了刺眼的金光,在是瞬間,便是照亮了路放的整個精神海,下一刻,在路放的身旁,代表著宗師級刀法的刀意領域再一次的出現,然而,和平常不一樣的是,這次的領域,此時少了很多鋒銳的感覺,多出了一些靈動,柔和,卻又依舊是那麽的殺氣重重。

看著眼前的岩壁,路放砍出了一刀!

風!在長刀揮舞時起伏,形成鋒利的劍氣,附著於長刀之上。

微弱的風,沒有威力,但是當風聚集在一起時,那便是能夠撕裂一切的,颶風!

長刀揮砍在岩壁之中,隻是瞬間,鋒利的長刀便是插入在了岩壁之中。隨著長刀揮舞而飛舞的風,便是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一條條細小的裂縫出現在岩壁之上,以長刀砍中的位置為中心,整個岩壁便是裂開了無數的裂縫,下一刻,“轟”的一聲後,著巨大且厚實的岩壁,便是整個的,化為灰塵,掉落了下來,露出了其內部的通道。

而在通道之中,則是有著許多身穿皮甲的獸人警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破碎開來的岩壁,以及在岩壁對麵,手中握著長刀的路放還有呆萌的娜月安。

“快跑!”

不知道誰帶頭喊出了這句話,所有的獸人警衛便是在這一刻反應了過來,丟下手中用來掩埋通道的鏟子,便是向著通道的內部跑去。

至於說和路放交手,那是不可能的,獸人雖然看不起人類,但是一點點的眼裏還是會有的。

能夠將眼前的岩壁砍成碎末的家夥,怎麽看也不是他們這些低級的警衛能夠應付得了了的,而高級警衛又怎麽可能會被安排來幹這種負責填坑的下等工作呢?

“想跑?跑得了麽!”

路放冷笑兩聲,正好,雖然現在並不是很明白自己此時的狀況,但是,這並不影響路放打算用這些獸人來實驗一下自己新能力的想法。

銳利的刀意浮現,下一刻,在路放的領域範圍內,便是升起了一個個小型龍卷風,但是如果仔細看得話,還是能夠看出來的,這些所謂的小型龍卷風,實際上是由無數的小型風刃凝聚而成的,而在這些鋒利的風刃當中,則是夾雜著屬於路放自己的刀意。

鋒利的小型龍卷風席卷而出,隻是一瞬間,這些試圖逃跑的獸人警衛,便是鮮血淋漓的躺在了地上,身上則是被小型分人切割而出的無數道細小的傷口,其實也不能說是細小,畢竟,每一道傷口的大小,都是最少達到了十厘米以上了的。

“太弱了。”

路放搖了搖頭,抬腳便是向著通道的內部走去,而娜月安,在看到路放走後,便也是連忙的跟了上去,跟在了路放的身後。

而此時,正在監獄最頂層的牢房中待著的犬鼠少女,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