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狼豺以及鏘大壯,眼中充滿了憤怒,他沒有想到,就這麽一小會的時間內,狼豺與鏘大壯竟是險些死在這些混蛋山賊的手中。

看著眼前的牛頭人,路放將手握在了腰間的無雙上,一股冷澀的氣勢從他的身上自動的飄散了出來,眼前的牛頭人隻是在瞬間便從鬥氣帶來的狂暴狀態下走了出來,臉上帶有著驚恐的表情看著路放。

路放也沒有什麽想要廢話的意思,手中長刀一閃,下一刻,巨大的牛頭便是衝天而起。

甩了甩長刀上的鮮血,路放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憤怒的瞳孔注視著眼前的二當家,以及.....二當家附近的所有獸人。

恐怖的威壓席卷而出,二當家此時渾身都在發顫,幾乎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動作,就連他此時已經被嚇尿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路放厭惡的看了看他,卻是沒有放走他的打算,腳下一震,一枚石子便是被震飛在了路放的麵前,手一揮,這枚石子便是被路放猛地拋出!

蘊含了潔白色戰氣的石子劃過一道潔白的直線,下一刻,在二當家的眼睛當中,便是爆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隻是一瞬間,羅幕山寨的二當家狐人便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路放回頭確認了一下狼豺鏘大壯兩人的身體狀態,在確認沒有什麽問題後,便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雖然才剛認識著兩人不幾天,但是在這幾天的相處當中,路放潛意識裏,還是比較在乎這兩個人的。

當然了,如果這兩個人死了,路放可能就會非常憤怒的將敵人砍死,然後在難受半天左右的時間,就好了?

誰知道呢,就是路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這樣做.......

看著眼前剩下的山賊,路放毫不留情的,猛然將手中的長刀拔出,便是直接衝了進去,長刀揮舞,很快,這些餘下的山賊便是全部被路放殺死。

沒有什麽好同情的,這些山賊,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最起碼,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

聞著身周的鮮血味,路放有些嫌棄的看了看衣服上沾染到的鮮血,甩甩手中長刀,將刀身上的鮮血甩掉,路放便是想要向著狼豺與鏘大壯所倒下的位置走去。

然而就在路放轉身後,卻是看到了一個筆直挺拔的身影,正站立在狼豺與鏘大壯的身旁,手中拿著一串巨大的念珠,不知道在念些什麽,而之所以另路放感到警惕的原因,則是在這個身影的身上,正散發著一股宛如能夠一口便將他給吞噬掉的野獸的氣息,另路放的身體不由的感受到一種來自身體本能當中的恐懼。

“你是什麽人?!”幾乎下意識的,路放便問出了想要問出的問題。

眼前的人將手中的念珠收齊,用後拉了拉自己頭頂的鬥笠,開口道:“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的,不過是你的身體太敏感了而已.....”眼前那人影的聲音聽起來帶有著一絲滄桑的感覺,聲線卻是宛如正直壯年的人一般,路放聽到他的話,不但沒有打消警惕,反而是更加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人類就是這樣,無論什麽時候,在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後,就會產生出非常激烈的危險感,精靈這就不一樣,他們能夠感受到別人的惡意,如果沒有惡意的話,即使自己麵前的人有多麽的強大,他們都會放下自己的警惕。”

“因為,他們知道,分辨善惡的能力是大自然賜予他們的能力,他們會選擇相信大自然,當然了,他們在該出手的時候也會狠狠的出手就是了.....”

眼前的人看著路放,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於是便開始飛快的念叨了起來,而因為路放此時有些捏不準情況的緣故,便沒有打算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而是繼續保持著沉默。

“我是什麽人嘛?其實我也有些忘記了,尖耳朵我沒有,身高也不是很低,所以不可能是精靈和矮人,但問題是我又不是獸人,因為我沒有獸人的種種特性,而說我是人類吧,我的腦袋上卻有著人類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並且天生就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啊,因為時間太過於久遠的緣故,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如果你想要問我叫什麽的話,我倒是可以回答你,雖然名字想不起來了,但是我卻有著一個我暫時未自己所取得一個名字,希望這個名字能夠在我回想起我真正的名字之前,來代替我原先的名字。”

“洛旱,這是我為自己所起的名字,至於名字的含義,我並不想告訴你。”

“我走了很遠的路,去過很多的地方,目的隻有一個,那邊是在我這最後的時間內,找到一個能夠繼承我傳承的小家夥,然後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明明聽起來是一個正值壯年的中年男子的聲音,沒想到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活膩了的老怪物。”聽著男人的話,路放有些無語的在心中想到,不過無語歸無語,該有的警惕還是不能少的,最起碼,路放的左手此時依舊緊緊的握在了腰間長刀的刀柄上。

“貌似說的有些多了,總之,我認為著兩個年輕的獸人可以接受我的傳承,你意下如何呢?”男人緩緩道。

“我不會帶走他們,而是選擇和你們一同前進,無論你們去哪裏,我都會進行跟隨,並傳授我的知識,相對的,你們需要提供我的衣食,當然了,雖然我很強,但是在遇到需要戰鬥情況,我可是不會出手的,畢竟,戰鬥對於自己的弟子來說,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用來試煉的機會。”

路放看著眼前的男人,很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首先,雖然眼前的人很強,但是看起來,最起碼在表麵上,應該是沒有什麽惡意的,性格有些話癆,嗯,還有頹廢,可能真的是活太久活膩了,總之,感覺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不過對方要是想動手的話,早就能夠把路放給KO掉了,這一點路放還是相當確信的,思考了不到五秒鍾,路放便將握在長刀上的手鬆開,道: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