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括不敢置信的看著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怒吼一聲,方括便直接拔出了自己背後的長劍,狠狠的向著普劫砍去。

然而正當方括的大劍上亮起暗紅色的鬥氣光芒時,一股劇烈的疼痛感便突然出現在了方括的心口處。

方括說中的巨劍在劇烈的疼痛下忍不住脫手而出,掉落在了地麵上,而普劫則是一臉冷笑的看著方括道:

“我這把匕首上可是有毒的,隻要你以調動體內的鬥氣,心髒便會被鬥氣所爆發出來的毒素侵蝕,如果你執意要使用鬥氣的話,不出十分鍾.....”普劫猙獰的笑了笑,隨後用手在前方的空氣上狠狠一抓、

“砰!的一聲,就會炸開了。”普劫說著,一腳便狠狠的踢在了方括的胸口處,將方括踢飛在一旁,隨後對著身旁的士兵們高聲喊道:

“方括將軍因為違反國王陛下的命令,已被我製服,其餘的所有人,準備撤退!”

在普劫的話說完後,在普劫身旁的兩個士兵便毫不猶豫的向著方括走去,伸出手便準備將方括抓住。

這兩個人也是來混軍功的貴族,不過和普劫不一樣,他們的家族並不是很厲害,因此隻能當一個小兵,平常都是跟在普劫的身邊當個狗腿子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對於普劫的話,他們兩個無疑是最先行動的,而在看到這兩個士兵的表態後,其餘的士兵們也是開始糾結了起來,考慮起自己到底應該聽誰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方括的身周,那股暗紅色的鬥氣再一次的爆發了出來,將那兩個試圖將抓住自己的士兵震飛,而方括則是神色扭曲的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處,將鬥氣蘊含在自己的嗓子當中,平靜的說道:

“國王有令!因為兵力不足的緣故,讓我們撤退。”

普劫的臉色一變,隨後便嘲諷的笑了笑,剛想要嘲諷方括一般,便聽到方括接下來所說的話:

“軍令如山!我知道!但是你們誰來告訴告訴我,如果我們撤退了,那麽這座看起來並不怎麽高聳的城牆的後麵,這因為敵人的攻擊而搖搖欲墜的城市該怎麽辦?這座城市當中剩下的十萬人應該怎麽辦!”

方括感覺自己的心髒處的疼痛愈發的劇烈的起來,那撕裂般的疼痛就仿佛要將他的心髒撐破一般,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扭曲了起來,但是他卻依舊是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

“帝國外有強敵,內有叛亂,兵力嚴重不足,因此被調動在這裏守城的全部都是一些新兵蛋子,又或者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貴家子弟,你們在我的眼中非常的弱小,哪怕是在戰鬥中看到一些獻血都會嚇到拿不動手中的武器。”

“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即使你們在弱小,你們也是軍人,不!應該說,你們是個男人!”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而身為一個男人!我想要做的事情隻是保護我想要保護的東西而已,不管是親人也好,還是國家也罷,這些全部都是我想要保護的東西,而這其中,就包括我們身後的十萬人!”

“想想吧,在這座城市當中害怕的躲在家中的人們,想想吧,那些祈禱著親人平安的母親,再想想吧,那些在家中等著你們的親人,你們,真的想要撤退嗎?”

“戰時傳送法陣根本無法支撐十萬個人的撤離,當撤離的時候,真的會輪到那些普通的人嗎?不可能!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為了守護你們自己的親人,為了守護這座城市當中手無寸鐵的人們,為了不讓城市當中的人們進入那幫畜生們的肚子!”

“士兵們!拿起,並握緊你們手中的武器!在這個人民最需要我們的時候,在這個最絕望的時候,將那群畜生給打回去吧!”

方括大手一揮,一腳狠狠的踏在了地麵上,將掉落在地上的巨劍撿起,高舉在自己的頭頂,大聲怒吼道:

“誓死守護漓海城!”方括這句話幾乎是從自己的牙縫當中一字一字的吼出來的,巨大的聲音形成了一股氣浪,一股澎湃的氣勢瞬間便從方括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原本已經站在了普劫身邊的士兵們一個個的重新握緊了自己說匯總的武器,堅定不移的向著方括的位置走去,而在那些士兵當中,普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等等,獵鵬!你身為貴族為什麽要去幫助方括!”

被成為獵鵬的男人在聽到了普劫的話之後回過了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普劫道:

“正義萬歲!”獵鵬說完,便磚頭繼續向前方走去。

普劫看了一眼獵鵬,咬了咬牙道:

“我們走!”說完便轉身待著剩下想要撤退的人向著城市當中走去。

而在城門處,在經曆了十幾分鍾的進攻後,終於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在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後便破碎了開來。

不用多說什麽,方括便帶著所有的士兵向著城門處走去,並將那巨大的赤紅色卷軸拿了出來。

正在城牆上瘋狂進攻的魔獸的身上突然便繞燒起了熊熊烈焰,不僅僅隻是城牆上,就連城牆的下方也是一樣,一大群的魔獸的身上突然便燃燒起了赤紅色的火焰,直接便燒沒了城門處一百米範圍內的所有魔獸!

看著那仿佛一點也沒有減少的魔獸大軍,方括有些疲倦的呼出了一口氣,忍著自己心口處的疼痛,高聲喊道:

“出城門!迎敵!”

“是!!!”

.........

“那群白癡,就這麽被方括給忽悠了,那些魔獸的數量那是開玩笑的嗎?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打的過,秘書長說得對,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普劫走在大街上,向著看了看自己身邊三百多個人,不禁陷入了一陣頭疼當中。

“到時候秘書長問起來,我可怎麽回答啊,而且就隻有這麽點人數的話,也沒辦法去組織城市中的精英撤退啊。”

就在普劫向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一聲驚呼聲突然便從他的腳下傳出,普劫看了看自己的身前,隻見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歲且髒兮兮的少女正坐在地上,而在她的身邊,還有著一個不知道是用什麽花編織出來的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