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呤這麽說著,便一屁股坐在了精神海的雪地當中,而路放也是一同盤膝坐了下來,用手摸了摸雪,路放發現這些雪實際上一點溫度也沒有。

“你和我的精神力共鳴進入到這裏來的,自然不會受到我精神力所引起的風雪所攻擊,當然感受不到溫度。”怒呤看著路放手中的雪說道。

不等路放說話,怒呤便繼續說道:“精神力共鳴這種事情可是很少見得,反正以我數千年的閱曆來說,這種事情我隻在書籍上看到過,而這種共鳴的具體作用是什麽我不知道,不過正是因為這種共鳴,我才會黏在了你的腦袋上。”

“嗬嗬,數千年的閱曆還是這副鳥樣,這種家夥真的能當魔王麽?”路放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想道。

而怒呤則是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題說了下去:

“其實也不能算是黏上去,應該是咱們兩個此時已經是一體的了。”

“一體?”路放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而怒呤自然是看到了路放這種嫌棄的表情,便知道路放是誤會了,說道:

“你想啥呢!我說的一體類似於共生那種的存在!”

不等路放說話,怒呤便飛速的開口道:

“這種共生很奇怪,會將我們兩個的等級拉到同一個等級,而且就連獲得的力量都是一人一半的形式,比如說剛剛獲得那種具有強烈的寒意的冰霜血脈,就是讓我給平分了,這也是為什麽你的另一隻眼睛並不是潔白色的緣故,因為另一半的血脈已經被我給拿走了。”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我便和你的頭發粘在一起了。”怒呤指著路放腦袋上自己的身體說道。

“這也是為什麽我的精神體會顯現出你的身體的緣故麽?”路放問道。

“是的,不過你放心,我以後還是能從你的頭頂下來的,不過並不能離開多遠就是了。”

“以後是多久?”路放顯然注意到了“以後”這個詞匯問道。

“不知道,我現在正在因為和你的等級平均話外加上消化血脈進入了一種休眠模式,暫時是動不了了,至於什麽時候能動,那還真不好說.....”

路放服了扶額,忍不住感到一陣頭疼。

怒呤的來曆什麽的路放隻知道曾經是個魔王,至於這個魔王到底有什麽意願路放那是完全不知道,想想吧,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住在同一個身體當中會發生什麽事情,雖然情況並沒有那麽糟糕,但是也差不多了,畢竟怒呤也說了,即使以後她能夠離開路放的身體,也根本無法離開多遠。

如果怒呤以後想要做些什麽事情的話,那麽肯定就要讓路放也一同跟過去,答應吧,怪麻煩的,不答應吧....大家都懂的。

而路放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怒呤以後肯定是要去複仇的,畢竟係統界麵的屬性欄也說了,現在的怒呤隻是一絲精神碎片而已,經過了奪舍重生後才來到的這裏,不過奪舍到一隻蒼蠅上還真的是沒誰了。

“所以說,不打算說說你的故事麽?”路放看著眼前和他長得差不多相似的小女孩問道。

“可以。”出乎意料的幹脆,路放這麽想著,便聽起了怒呤關於自身的介紹。

總之,當路放聽完後,用簡潔的語言來說的話,就是:

怒呤曾經是魔界當中的一個領地的扛把子,然後有一天有一個領地當中的小魔族突然就崛起了,期初怒呤並沒有在意,結果被後來那個崛起的小魔族給KO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路放默默的擦了擦臉上因為怒呤過於激動所噴出來的口水,問道:

“所以。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不知道為什麽,路放突然有一種要遇到知己的錯覺,先不說精神力波動共鳴這件事情,路放剛剛聽怒呤講她的魔王生涯的時候似乎是個男的啊。

而怒呤在聽到了路放的話之後有些不是禮貌的笑了笑後,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曾經是個男的,結果這隻蒼蠅是個雌性.....然後我又因為沒有精神力在去奪舍了,就在這個身體上倉促間定下了標記,結果......”

怒呤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的精神體道:“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路放一臉苦逼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後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是個男的來著,結果現在變成這樣了。”路放說著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喉結。

隨後,二人對視三秒,一同擁抱了起來。

“兄弟啊!”

..........

當路放從怒呤的精神海中退了出來的時候,路放忍不住歎了口氣,因為,到頭來,他頭上的這個身體還是弄不下來,要放上一段時間,具體要多久路放不知道,但是根據怒呤所說的話,如果他的實力再次提升的話,那麽怒呤所休眠的時間便會再次增加。

“MMP。”

路放想要將自己的兜帽戴在自己的頭上,隨後看向了那三坨趴在第四行的冰塊。

正好獲得了冰霜血脈,路放便試著使用了一下冰魔法當中的塑形魔法,結果出乎路放意料的輕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吟唱,一個冰藍色的冰板車便出現在了路放的麵前。

路放將這三坨冰塊放在了冰板車上,隨後便來到了傳送法陣的中央,將體內法力向著傳送法陣當中輸入,一陣空間的傳送感傳來,路放便消失在了法陣當中。

當路放回過神來以後,便發現自己此時已經回到了之前離開的洞穴當中,原先燃燒著的火坑早已熄滅,而視奏則是殘留著各種隻有鷹眼才能夠看清楚的腳印痕跡,不用猜,這些痕跡肯定是那些來島嶼上尋找路放的兄弟會成員們留下來的。

想到這裏,路放便用一隻手拉著板車,從洞穴當中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停留在海邊的寒鴉號。

不知道為什麽,路放的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一隻手輕輕的拉動著身後的冰板車,嘴中哼著愉悅輕巧的小曲,向著海邊的寒鴉號走去。

寒鴉號,我回來了!

兄弟會,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