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遭天譴

到底還的是壞人好做啊。

門開,露出了一個麵容蠟黃,很是憔悴的女人。

女人臉上寫滿了疲憊,看了看保安,又看向吳天曉和我。

“兩位……請,請進。”

進了屋裏麵兒,頓時便能聞到一股子惡臭味兒。

我暗暗皺眉,這味道,是血的味道。

對血腥味兒,我相當的敏感,畢竟……我有過那種經曆。

摸了摸鼻子後,我打量起這裏麵兒的風水來。

總的來說,還過得去,不能說多好,但也沒啥壞的地方,典型的不通風水之人的房屋布置。

扭頭看向旁邊兒一扇緊緊關閉的房門,我目露凝重之色。

那裏麵兒……有東西!

有一股子邪氣,源源不斷的從那裏麵兒冒出來,且這房間內的血腥味兒,多半兒也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這時婦人說道:“我丈夫今天夜班兒,剛走,現在在家的,就我跟我兒子。”

吳天曉也好,我也好,都沒在意她的說辭。

我是在看風水,吳天曉則是在看人,這個女人。

隨後我皺眉看了看那女人,吳天曉則皺眉看了看我說的那間屋子。

顯然,我對他是怎麽瞧出這個女人經常做噩夢很感興趣。

他則對我是怎麽看得出那間屋子有問題而感興趣。

正當口,婦人震驚脫口:“你,您怎麽知道,我這些天,天天做噩夢,我老公也是,所以他主動調了夜班兒,白天好回來睡覺,白天睡覺的話,就,就不太會做噩夢了。”

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

接著他立刻不停道:“你就是來湊數的,能不能別老搶著說話,問你你再說也不遲。”

我揚揚眉,湊了湊肩膀,表示隨意。

吳天曉讓婦人坐了下來,並道:“能跟我說說你噩夢裏麵兒都夢見什麽嗎?”

他這話明顯是讓婦人想到不好的事兒,所以婦人立馬便時抖了抖身形,眼神內隱現恐懼之色。

吳天曉道:“不用害怕,一會兒我讓我這搭檔給你畫個符擺個陣的,你絕對能睡個好覺兒。”

我翻了個白眼兒,問話的輕鬆活兒你來,這爺爺體力活兒倒是指望上我了。

婦人看了我一眼,終於點頭道:“天曉,其實沒什麽不能說的。”

吞了口口水,她想了想,道:“其實,其實我晚上睡著之後做的夢,全都跟貓有關,有個看不清臉的老太太總是會問我,舒服嗎,舒服嗎……”

我不得不打斷道:“不好意思,什麽舒服嗎,那老太太是指什麽而言?”

婦人麵上的恐懼之色更濃,道:“是,是……是有一隻大花貓,在撓我,咬我……”

“有時候,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想醒過來,但就是醒不過來。”

越說,她麵上的恐懼之色就越是濃鬱。

“好幾次,就算是我醒了,也能看到一隻大花貓在我身上咬來咬去,隻要我看它,或者不好好躺著亂動,它就會變本加厲的撓我,咬我……”

“我,我丈夫的夢,跟,跟我也差不多。”

說道最後,她激動的拉住了吳天曉的手,道:“天曉,你得救救我們啊,求求你了。”

吳天曉擺擺手,看了我一眼後,指了指旁邊兒那道門,道:“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

婦人臉上顯而易見的流露出恐懼以及無奈和痛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房門打開,映入眼簾而的是一個不算大的小房間。

小房間內的小床兒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兒……

不過此時小男孩兒不是正常的躺著,而是手腳都被綁在了床頭的那種躺著。

一看到我們進來,他衝著我們一陣陣的齜牙咧嘴。

更詭異的是,他跟不會說話兒似的,竟衝著我們發出一聲聲的……

“喵,喵!”

這種低沉而又嘶啞的貓叫。

我為難的看向吳天曉,心裏是徹底搞不清這都是什麽情況了。

不過吳天曉好像知道些什麽的樣子,還專門兒湊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小男孩兒麵色以及手掌心兒。

看了不一會兒,我們一行人退了出來。

吳天曉皺眉不解,我則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保安跟婦人則是在緊張的看著我倆。

良久,吳天曉對我道:“你在這兒擺個護宅的陣勢,讓他們一家子最起碼能安穩的度過這幾天,把精神狀態啥的都調整好。”

我納悶兒道:“那你呢?”

“黃曆說了,今天我不易動手,容易遭天譴。”

大爺,這理由真絕了。

不過,就是擺個克邪擋煞的陣勢而已,倒也並不費事,我也沒必要在這事兒上跟他扯扯。

讓婦人在廚房拿了米後,我用米擺了個陣,而後又畫了一些可以充當風水陣勢陣器的符籙掛在了房子的各個角落。

當我這個陣法布置好了之後,這整個房子裏麵兒的氛圍頓時就不一樣了。

這時吳天曉交代婦人道:“明天我們還會來的,三天,三天吧,最起碼你們得好吃好睡三天,才能在接著辦接下去的事兒。”

說完後,我們出了門兒。

到了外麵兒,保安問道:“天曉,為啥非要等到三天後呢?”

吳天曉的氣質頓時一變,跟在裏麵兒簡直判若兩人。

他冷冷一笑:“這事兒,不簡單。”

說完,他還冷眼瞧了瞧婦人的房門。

我被搞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問道:“你是發現啥了還是咋地了,神神道道兒的。”

吳天曉沒多說,隻是丟給了我一句:“先去吃夜宵,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幹活兒嘛。”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

保安因為還要守夜,所以沒跟我倆去,所以這夜宵隻有我倆吃。

吃飯的工夫,吳天曉神神道道的對我道:“一會兒咱倆去趟四樓。”

我知道他說的這個四樓是什麽意思,但這其中的用意是啥呢?

我還沒問呢,他便堵住了我的嘴。

“你先別管要幹啥,去了,你自然就知道該幹啥了。”

我被他整的是越來越迷糊,不過心下卻也並沒怎麽注意這事兒。

不管怎麽說,咱也是有本事傍身的道士不是。

有啥好怕的?

吃完了夜宵後,我倆回了小區,而後一邊兒抽著煙一邊兒上了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