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冰冷冷的現實
洗漱換衣服之後,我才開始納悶兒起來。
這把我叫到老宅去,是幹嘛呢?
我把吳天曉也給叫了起來,跟他把這事兒說了下。
他卻隻是側了個身繼續睡起來。
“叫你,又沒叫我,你自己去唄。”
我又把他叫了起來,道:“你跟我一塊兒唄。”
他迷迷糊糊的道:“這麽大的人了,幹什麽事兒還叫爸爸跟著?”
我一張臉頓時就成了黑色。
“愛去不去!”
說完後,我丟下了他往門外走去。
門外,此時保鏢還在等著我呢。
跟他到了老宅後,我有些納悶。
這兒的施工隊呢?
前兩天這兒還施著工呢,咋現在人都沒了?
老宅門口,羅東牆正跟兩個保鏢在一塊兒抽煙。
見我來了,他甩給了我一根兒,同時問我道:“陳明東,吳天曉的話都是啥意思啊?”
我一愣,接著便意識到,定是羅太太把吳天曉的話說給他聽了。
我道:“沒別的意思,你就讓你兒子把那隻貓送到道觀裏麵兒去就行了,別的都不用管。”
羅東牆咳了咳,又道:“我……我想留著那隻貓不行嗎?”
這事兒反正我是不讚成的,說了半天後,他也打消了這個想法。
我問起他找我來的來意,他則道:“是這樣的,陳明東,這是我這老宅的平麵圖,你給看看環境噻,我想重新布置布置。”
原來是這事兒。
他建棺材宅陰陽宅,就是為了疏散古董的陰煞之氣,重新布置環境,自也得按照他這最根本的需求來。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給他弄環境。
到了傍晚的時候,所有的事情便都交代清楚了。
最後他說:“陳明東,今晚我請你跟吳天曉吃個飯噻。”
想了想,我也沒拒絕。
回到酒店時,吳天曉也醒了,我把羅東牆請吃飯的事兒跟他說了下,他想也沒想,便道:“那就走唄。”
這次吃飯,那叫一個山珍海味。
據羅老板說,他帶我們來的地兒,是整個蓉城最高檔的地方,一頓飯的消費,大概在兩三千左右。
不過這兩三千的飯,跟路邊兒八毛錢一份的盒飯也沒啥區別,最起碼我吃著是沒啥區別。
不過想著這頓飯的價格,我是猛一頓胡吃海塞。
這天,我是第一次喝酒……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酒量挺好的,誰知這酒特麽後勁兒大,到了後半夜,我是徹底迷糊了,哇哇的吐了好幾次。
原本我以為已經跟羅東牆混熟了,也知道了羅東牆是個啥人了。
但我一次上廁所時,卻看到他衝某個保鏢比劃了一下手,那種在脖子上一抹的動作。
而後保鏢點了點頭,便走了。
他看到我的時候,還笑了笑,道:“敢給我介紹這種邪魔外道兒……”
當時我酒勁兒就有點兒醒了。
他這是要……
想著想著,我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重新回到包廂後,他是一陣兒跟我推杯換盞,我又不敢不喝,剛醒過來的酒勁兒便又上了頭……
回到酒店後,衝了個澡兒,我倒是清醒了一些。
躺到床上後,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吧,我特別的多愁善感。
封門村兒的事兒,父親的事兒,母親的仇,那個邪眸之人……
越想,我心裏越沉甸甸的……
“老吳。”
“叫大哥,叫誰老吳呢你。”
我無語,接著道:“關大哥……我找你打聽的事兒,你現在能跟我說了吧……我可告訴你,今天我可喝了酒,你要是在跟我弄那虛頭巴腦的,我做出什麽事兒來可真不是能控製的。”
“兔崽子,你大哥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威脅誰呢你!”
我無語良久,最後也沒再跟他囉嗦,我直言道:“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這個人會環境,很精通環境,長了一雙兩個瞳孔的眼睛……”
“說話兒整腔弄調兒,做事兒心狠手辣……對了,他還有一盞燈,叫拘靈禁魂燈,這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說著,我扭頭看向吳天曉。
黑暗中,他躺在床上的身子似乎僵硬了片刻。
我略微皺眉,重申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等了好半天後,我等來的卻是陣陣的呼嚕聲。
這家夥兒……
我心裏那個憋屈勁兒跟怒氣,真別提了!
不過因為喝了不少酒,此時躺著我是感覺一陣陣兒的天旋地轉。
不等細細體會這生氣的滋味兒,便頭一歪,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睜眼的那一瞬間……
不,應該說是還沒睜眼的時候,我便已經感覺到了頭疼。
那種針紮一般的疼,疼的我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這還算好的,最起碼還能忍受,但胃裏麵兒是真的難受,忍不了的那種難受!
就感覺有隻手在胃裏翻轉,弄的裏麵翻江倒海的……
我本是想再躺一會兒的,但是我的胃實在是不允許,最後無奈,我隻能爬起來衝到了廁所,大吐特吐起來。
當我吐舒服了,我人也要站不住了,那腿,一個勁兒的打哆嗦。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從此以後,老子戒酒了!
這一天,是我第一次戒酒,後麵,還有無數次……
幾乎每次次宿醉後的第二天,我都在想著戒酒,後來,我就放棄了戒酒。
漱口,洗臉,稍微緩了一會兒後,我出了衛生間。
這時往吳天曉的床上一看,我直接愣住了。
什麽情況?
吳天曉的床上,空無一人!
我證住好一會兒,還是外麵的敲門聲音把我驚醒了過來。
穿上衣服後開門,卻見外麵正站著一個服務員阿姨。
“呃……阿姨,怎麽了?”
我詫異的看著阿姨,誰知道阿姨比我還詫異。
“還真有人啊,你怎麽還在呢?”
這叫什麽話,我開了半個月的房呢,這才幾天,我怎麽就不能再了?
心裏這麽想著,我其實也沒在意這事兒,我下意識的以為阿姨是什麽地方搞錯了。
但她的下句話卻把我拉回了冰冷冷的現實。
“你那朋友早就退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