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劉玨的葬禮

陳明東到達抵抗軍勢力範圍的第二天,劉玨的葬禮儀式如期舉行。

陳明東使用了很久沒有用過的瘟疫能量的易容效果,他現在的身份是劉玨在外麵出任務時認識的朋友。

對於陳明東的到來,抵抗軍內部就隻有三代目和馮坤知道,其行蹤被高度保密,所有的組織現在能探查到所有關於他的消息都是在R城主持日常事宜。

對於抵抗軍內部出現了不同意陳明東提議的這個情況,陳明東也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是大家一起奮鬥了二十多年的結果,現在家大業大,雖然在麵對北方政府和血殤的龐然大物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乏力,但是不打過就直接放棄自己的自主地位,試問誰又能直接坐到呢?

陳明東易容後就直接來到了吊唁劉玨的靈堂裏。

現場,三代目一身黑色的禮服,馮坤也是一身黑西裝加上了墨鏡的經典組合。

陳明東帶著花,緩步走進一片肅穆的靈堂,主方這邊主要是一個劉玨生前收養的孤兒,現在已經有了銀棺期中期的實力,不過這個時候,他正跪坐在靈堂前麵的主位上,他的背後是三代目和馮坤,下麵一排排做著一些抵抗軍的高層。

獻花之後,陳明東莊重的鞠躬,又跟三代目和馮坤有了一些眼神上的交流,陳明東努力感受著堂下坐著的人的修為境界,找了一個修為隻有銀棺期的抵抗軍高層,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陳明東來得算是比較晚的一位,不一會該來的也都來的差不多了,馮坤看著堂下都坐的差不多了,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就快步走上台。

他掏出口袋中事先寫好的話語,清了清嗓子之後說到。

“大家好,我是馮坤,今天在這個有些陰暗的日子裏,一件讓人沉痛的事情是我們大家在此相遇,我們的朋友,也是組織內的中流砥柱-劉玨先生在之前的神都鬼境行動中不幸陣亡了……”

馮坤的話語寫的很不錯,感情也很飽滿,陳明東雖然抱著不單純的目的來到這個葬禮上,但是他和劉玨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這一點誰問他都不會改口。

沒有劉玨就沒有他陳明東這句話不是場麵話,陳明東此時的心情也是十分的悲痛。

馮坤的發言時間並不長,之後又有三代目在他發言完畢後上台講了些場麵話和一些早已經被商量好的人事變動,眾人也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多說話。

最後則是劉玨的養子正式進入組織的決定,小家夥名字叫劉玉,這名字與他爹一樣都是個謙謙君子,但是陳明東觀察這個小子,也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他在壓製自己的修為境界,這個就很耐人尋味了,按理來說劉玨是抵抗軍中的中流砥柱,他的日子應該是美好而令人羨慕的,但是他這個操作明顯是他有些什麽顧慮,陳明東也曾經壓製過自己的境界,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他很了解修靈者是很難抵抗住境界提升給自己帶來的那種成就感的。

他決定有必要和這個小子接觸一下,哪怕是用自己的真實身份。

葬禮儀式就在此結束了,接下來是送劉玨的遺體去火化,馮坤和三代目親自抬棺,劉玉自己舉著招魂幡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葬禮的整個風格是很中式的,送葬的隊伍也有百十來個人,陳明東也自顧自的站到了隊伍裏,默默的送著自己的這位故人遠去。

……

火化後的一應東西都由劉玉守著,按照規矩,他還要在靈堂裏跪坐兩天。

陳明東在草草吃過晚飯後又跟馮坤接觸了一下,知道了自己和三代目的再次會麵安排在劉玨葬禮的第二天晚上。

陳明東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決定出門。

就在給劉玨的遺體送葬的時候,名叫劉玉的小子路過陳明東的身邊的時候塞給了他一張紙條,陳明東很意外,但是他卻沒有當場打開。

直到送葬結束之後,他才在沒人的地方悄悄打開了這張來得十分詭異的紙條。

“陳叔叔,今晚一點,靈堂見。”

他居然看破了自己的偽裝!

陳明東的第一反應是這個,按理來說,馮坤和三代目都沒必要把自己的行蹤泄露給這個小孩,而且這個小孩居然能知道自己就是陳明東,這有些不可思議。

首先從修為上來說,現在的而這個世界裏,已知的高手中,除了五位神王,廷教的教皇,以及陳問天和北方政府的那兩位之外,基本沒有其他人再能直接看破自己的偽裝了,所以這個小子也不可能看破自己的偽裝。

那麽他就隻能是自己推理出來的了,這個小子才十七歲,自己雖然隻比他打了六七歲,但是上來就是一句陳叔叔,顯然是有求於自己。

加上陳明東是決定要去見他一麵的,所以這趟陳明東來了。

夜晚的靈堂裏靜悄悄的,沒有其他的人在靈堂裏了,劉玉獨自跪坐在靈堂裏屬於他的位置,陳明東進來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發話。

陳明東先使用自己的鬼氣修為徹底隔絕了靈堂前廳的這個小範圍,然後緩步走到離著劉玉不遠的地方看著一臉興奮的他,開口道。

“我來問,你來答,如果我滿意的話,你再開口。”

陳明東一邊說,一邊褪去了自己身上的易容術。

劉玉感受到陳明東身上傳來的那強大的修為境界,居然被陳明東自己控製的很好,沒有往外泄露一絲一毫的鬼氣波動,臉上出現了些許羨慕,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你是怎麽發現我身份的。”

陳明東開口,煙盒裏的煙扔給了劉玉一根。

後者熟練的而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掏出打火機,點起煙後說。

“推理出來的。”

見陳明東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

“父親的朋友不多,所有朋友都給我做過比較仔細的介紹,父親在抵抗軍裏的地位很高,高處不勝寒,他一直在給自己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