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劉玨之死

神都鬼境之戰隨著鎮嶽最後再次被封印而落下了帷幕,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

劉玨死了,死得十分突然。

劉玨的確是一位好的戰士,但是他不是一位好的領導,關二爺之所以到最後才在陳明東的麵前路麵,就是因為被這位抵抗軍中的中流砥柱給纏住了。

劉玨在與這位著名的人物的戰鬥中居然還能占得優勢,關二爺可是金碑期完全體的實力啊。

這有兩個原因,原因一,劉玨確實有著遠超一般金碑期後期的實力和一直在戰場上磨礪的戰鬥經驗,原因二,關二爺故意的。

鬼境中的關二爺終於知道了驕兵必敗的道理,所以也是原模原樣的將這個結果還給了與他對戰卻力求打出上風的劉玨。

劉玨死於拖刀計,死相很慘,整個人的胸膛處到小腹都被劈開,內髒流了一地,後麵趕到的眾人雖然盡力為他收屍,但卻還是零零碎碎的在混亂中丟了不少東西。

知道這個結果的三代目,心情十分複雜,抵抗軍的高端戰力不足,這一直是他們的大問題,現在好不容易又出了兩個金杯其後期的年輕人,看著是終於要金碑期玩群體有望了,現在卻死了一個已經摸著門檻的。

三代目有些悲傷,他知道接下來喘過氣的北方政府依然還是會拿最軟弱的自己組織開刀,而劉玨的死是很多人的都看到了的,這一點不可能有人能夠隱瞞。

抵抗軍何去何從,這是一個問題。

同樣悲傷的還有陳雪凝和陳問天,後者在聯合隊伍從神都鬼境中出來的那一天不顧北方政府的重重阻攔,拚著與波塞冬對了一掌之後,一把擄走了已經宣布殘廢的血腥瑪麗。

波塞冬在對了一掌之後沒有說話,回到自己的營地裏才突出了口中的淤血。

是的,波塞冬確實是又帶著傷,但是本以為平局的波塞冬卻再次被陳問天給打傷了。

“很強,宙斯一般的強。”

這時波塞冬上飛機會L城環球修靈會總部時對來送他的陳明東說的。

這讓陳明東又想起了當時陳問天走的時候留下了那句在風中消散的話。

“姓陳的小子,你的命總歸會是我的,你記住了!”

被一個金碑期惦記上,大概還能有反擊的勇氣,被金碑期完全體的高手盯上,大概也還有能生還的可能,被宙斯一般強的金碑期完全體高手盯上,我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陳明東的感覺是自己內心反而升起了無盡的戰意,從他突破金碑期初期一來,幾乎每一戰都是在越級挑戰,憑借著黃衣和阿紫,他這一路走來,磕磕絆絆的,雖然驚險但卻還是非常的引人注目。

他如同火箭一般的竄起,卻沒有如那些嫉妒的人期望的那樣隕落,就是因為他不怕戰鬥,不拒絕戰鬥,尤其是阿紫出場的時候,那時的他全身上下二百二十萬個毛孔都在享受著戰鬥。

陳明東的厲害之處在外人看來是黃衣,是能在戰鬥中臨陣突破,但他自己知道,他真正的厲害之處在於他的意誌。

陳問天本來就是他必殺的一人,這種感覺和血腥瑪麗不同,血腥瑪麗雖然一直在位陳問天辦事,但是她畢竟是陳雪凝從小玩到大的姐姐,而且在陳雪凝的成長中,血腥瑪麗氣勢跟多的是扮演著媽媽的角色。

而陳問天則完全不同,他隻是完全的再把陳雪凝當作自己親密一些的手下,陳雪凝成長的這些年來,除了沒有叫陳雪凝自己站到實驗艙裏麵去以外,各種殘忍的實驗事情,陳雪凝都經曆了個遍,何況小時候疼愛陳雪凝的媽媽也是死在陳問天的手中。

這就導致了陳雪凝和陳問天根本沒有父女之情可以談,而自己的複仇之路上,陳問天是一個旗杆,是一個自己走完了複仇之路的旗杆,把這根旗杆砍到,這就是陳明東必須做的事情。

隻有陳問天的血才能告慰自己父母的在天之靈。

陳明東如是想到,眼睛中高昂的戰意幾乎已經要點燃目光所及的一切!

……

神都鬼境終於是最後在一段縮小中化為了虛無,隻留下了一個超級爛攤子給北方政府收拾,北方政府在感激各個勢力幫助自己的同時,心中也是明鏡一般的知道,隻要這個階段他們探索隊解散之後,完完全全的走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那麽自己這邊和他們有是敵人了。

所以一邊和各個勢力的人開著慶功宴,一邊又是各種前線的物資武器等東西瘋狂的調動。

第一個要打的,當然還是那個已經斷了一臂的抵抗軍,而後是同樣在神都鬼境中倒黴的血殤,至於環球修靈會,他們不敢,還不敢去根環球修靈會扳手腕子。

血殤這邊倒是也很上道的在自己家裏大小姐受了重傷之後沒有再有什麽大的動作。

幾天後,探索隊就地解散,各方勢力的大哥小弟們各回各家,陳明東打著公道的意思走在最後,幾波人都走完了之後,環球修靈會默默的跟上了抵抗軍的車隊。

……

血腥瑪麗的殘廢無疑是對血殤的一個慘重打擊,在這個已經因為鬼境降臨而朝不保夕的年代,沒有誰會因為你慘就對你可憐,會可憐的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是不會可憐的。

H市內的西北區率先發難追風門三兄弟,大哥李成終於在多次閉關之後突破了金碑期後期,另外兩位當家的也都摸到了金碑期的門檻。

他們引而不發,在得到了血腥瑪麗的確是重傷殘廢,沒有再能爬起來的可能之後,他們動了。

李成的口號是。

“三十年的夢想成功就在今日。”

最後在剛剛出門沒有十公裏的街巷內被一個看不出修為的人攔住,要了他左手兩節手指,告訴他。

“血殤之所以叫血殤,就是因為流了血會更強,隻要他們跟緊這艘船,那麽流血的就永遠不是他們。”

而後,H市西北區事和,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而遠在N國西北區R城裏的陳明東卻看著自己手中的土黃色珠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