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易天

陳明東緩緩後退,把戰場留給公孫勝和赫伯伯爵,血腥瑪麗此時也顧不得陳明東的蹤跡,隻是專心的應對著這個令人感到棘手的入雲龍。

陳明東一個縱跳躲入陰影之下,再次進入斂息訣狀態,他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他想趕緊跟上阿波羅等人,在這裏浪費時間沒有什麽意義。

時間回到阿波羅打著火苗小心翼翼炙烤著唯一通道的冰晶時。

“這個鬼境完全不合常理,我們從來沒有在這種惡劣的鬼境裏戰鬥過。”

阿波羅手中燃著火苗,一臉凝重的對一旁放哨的陳明東說。

“或許是鬼境開始爆發了,我們隻能被動接受,這個沒有辦法的,他要這麽來,我們隻能接著。”

陳明東頭也不回,看著已經廝殺起來的神都鬼境說。

“環球修靈會中的大批研究人員不分晝夜的對世界上所有已知的鬼境做著歸納和整理,發現鬼境的出現是要以我們的實力為上限的,在我們以知道的高手沒有金碑期以上的時候,鬼境從來沒有出現過金碑期以上的鬼物。”

阿波羅繼續說。

“或許隻是巧合,我們在成長,鬼境也在成長,按理來說你們這樣的分析因該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鬼境已經超出了任何一種科學能夠解釋的範圍,我們不過是在盡力而為。”

陳明東的語氣有些低落,顯然這個神都鬼境還不會是鬼境的最後一個,但是現在的這個鬼境裏出現了這麽強的鬼物,數量還如此之多,這不禁讓他對人類的未來有些擔憂。

“我們始終相信世界上的一切因該是有著某種規律存在的,隻是關於鬼境,我們還沒能摸到真正可以相信的規律。”

阿波羅試圖強行說服陳明東。

“這個神都鬼境的出現已經明顯的說明你的規律是錯誤的,是不具備普遍性的,阿波羅,雖然我也是人類的一員,但我現在真的有些擔心人類的未來了,或許這個鬼境在我們的努力之下能夠解決,那下一個呢?下個範圍更大,鬼物更厲害的鬼境出現之後呢?”

陳明東說到這裏,語氣裏全是質問,按照環球修靈會中的等級規定,阿波羅是不能被這樣質問的,神王代表的不隻是最高的實力,同時也是最為尊崇的地位。

“陳明東,我有一個想法,但我不敢給所有人說,待會兒大部隊進來之後我會跟環球修靈會的人說,我也想你聽聽。”

阿波羅手中的火苗仿佛是收到了什麽刺激,突然躥升一大截。

“你說,我當然應該聽著。”

陳明東一臉疑惑的看著阿波羅。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金碑期鬼物都隻是存在於這個神都鬼境中的某個更高級鬼物的臆想之中,我們不是進入了某個鬼境,而是進入了像是夢境或者其他什麽被某個鬼物創造出來的幻境中,我們殺的這些鬼物其實是他這個技能的一部分,按照常理來說,殺死所有鬼物肯定是可以直接破除鬼境的,但是現在看來明顯這是一個非常費力的辦法。”

阿波羅看了看陳明東,後者一臉的思考模樣,他接著上麵的話繼續說。

“神都鬼境的擴張性是其它的鬼境不具備的,而裏麵的鬼物實力非凡,數量眾多,我們怎麽殺都殺不完呢?那我們隻能一次又一次進來,一次又一次從這個通道出去召集更多的人手。”

“但是我們要麵對的擴張快速的神都鬼境,我們來不及的,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同時執行兩個計劃,一方麵你帶著後麵大部隊的絕大部分人對鬼物展開攻擊,製造混亂,讓他們自相殘殺,另一邊,我帶著後麵來的頂級高手直奔鬼境中心,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真正的鬼境之主,直接從源頭解決。”

“你說的有一點道理,我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通道的出現應該是能被鬼境裏的所有鬼物知道的,我們這樣做,他們不派出大部隊對我的進行圍堵,反而是放任我們在鬼境中進進出出,這才是真的不合常理。”

陳明東恍然大悟,一臉興奮的說到。

於是在大部隊進入鬼境之後,陳明東分別和阿波羅兩人執行了這個有些大膽的想法,這個辦法是極其危險的。

麵對這麽多的金碑期鬼物,陳明東還敢執行分兵計劃,這需要大部隊能夠完全擋住鬼境鬼物大軍的正麵戰鬥,好在他們已經成功的執行了搗蛋計劃,現在鬼物們不能兵合一處,支隊他們後續的計劃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

街道旁的屋簷上,腳步踩在瓦片上的聲音不斷響起,阿波羅帶著哈德斯等人急速的在不斷的變化身形,他們身後追著他們的已經不隻是呂布這一位頂級大將了。

現在他們後麵一共三人,分別是和呂布堪堪齊名的大將典韋,梁山的二把手玉麒麟盧俊義還有騎著赤兔的呂布。

三個鬼物都是金碑期完全體的修為境界,阿波羅心中越發堅定自己剛才在通道口的猜想,這讓哈德斯等人也安了心。

這一眾人離著中心議事樓閣已經越來越近了,那種不安的感覺在阿波羅心頭也是逐漸變輕。

哈德斯在視線中已經出現了樓閣的形體,他大喊一聲。

“就在前麵,加快速度。”

幾人聞言都是一怔,腳部越發快了。

終於幾人來到樓閣前,身後的三位卻不追了,隻是遠遠的看著這幾個即將進入樓閣的人類。

跑了一路的古之惡來典韋甚至盤腿下來,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仿佛在說,“我不需要進去”一般。

阿波羅幾人沒有遲疑,騰起身直接進入了這個看著像一座古代酒肆的閣樓。

四人來到二層,隻見一個帶著麵具的人坐在大廳裏,身前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塊響木,手中拿著一柄折扇,桌子上有一壺酒,正雙目緊閉,臉上的神色看來,已經是有些微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