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低語還有肩膀上的那雙手,讓左亮將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會是誰?

在他渾然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在他的身後,尤其還是用這種語氣。

“人要心懷感恩,左家一家都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忘恩負義?難道說,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站在左亮身後的人穿著黑袍,寬大的帽子將他的整張臉都遮擋的嚴嚴實實,=周圍的賓客想看清對方的臉,可卻隻能看到陰暗的影子。

倒是小白有些不爽的蹙了蹙眉,幹嘛這時候讓他們背鍋。

隻是……

鼻尖微微聳動,前麵站著的人氣味好熟。

“不知閣下是何人,這裏是我左家,還請您好好掂量掂量在說這些話。”

左亮沒有回頭隻是出言威脅,與此同時還不停的朝著左宏信打手勢。

“你這是在威脅我麽?”黑袍人淡笑。

收到手勢的左宏信也在這時眉頭一簇,旋即朝著周圍的客卿喊道。

“此黑袍人定是左茉的同夥,想要對族長不軌。眾客卿聽命,速度將其拿下。”

周圍的一眾客卿全部朝著黑袍人掠去,對此,黑袍人隻是將手虛抬。

那群客卿便全都如同被遏住了脖子般,停在半空中麵露痛苦不停的蹬腿。

“滾。”

伴著一道厲喝,那群足有天仙級別實力的客卿便全都讓黑袍人扔了出去。

周圍的人全都看傻了,這可是天仙!

就算現在是黃金時代,有龍脈的加持眾人的實力都有著極大的提升。可天仙終究是天仙,也依舊是三界中的頂尖實力。

這名黑袍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近十位天仙高手甩出,在仙域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麽?

有!

的確是有這種人存在。

“你總算是來了。”

坐在賓客席上的肖語媚抿嘴輕笑,早在黑袍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她就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對於他,她太過熟悉了。

“那人肯定是子晨哥。”夏可可也興衝衝的笑著。

“嗯,是他來了。”蘇煙也是點頭。

她們這群女人都對葉子晨有著莫名的感知,或者說她們對他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竟然是老大。”

聽到周圍幾位嫂子的話,小白也是不禁點頭,怪不得當時感覺氣味有點熟悉。

“就憑他們,你以為能對付的了我麽?”

同一時間,左亮身後的黑袍人也是嗤笑著搖頭將帽子摘下。

當露出那噙著玩味笑容的臉時,周圍的賓客盡數起身對其行禮。

“葉帝。”

“葉子晨。”

左茉的眼中也是瞬間迸發出炙熱的光,在剛才黑袍人出現的時候她也有過懷疑可能是葉子晨,隻是近期葉子晨都不在仙域,她也不敢確定真的是他來了。

直到真的看到是他,她一直懸著的心突然間放下來了。

有他在,就肯定不會出任何意外。

倒在地麵手上沾滿鮮血的阮青天在看到葉子晨的時候也是一愣,旋即他下意識的向左茉看了一眼,當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時,他不得不露出一抹悲涼的苦笑。

隨後他仿佛像是想到什麽般,將手向前伸了一下。

屏障依舊是在的,可葉子晨卻是從這道屏障外進到了裏麵。

“真是比不上你呀。”

周圍的賓客朝著葉子晨行禮,看到這一幕的葉子晨隻是朝著他們淡淡一笑,旋即挑眉走到左亮的麵前,雙手插著口袋,半彎著腰看著眼中堆滿了驚慌的他。

“你不能動我,現在我是仙域左家的族長。就算是聖地的人來,也沒有權利將我處死。”

左亮緊緊的攥著手印,將其視為護身符一般的放在他和葉子晨的中間。

伸出手將他手中的手印給拽了過來,同時朝著他抿了抿嘴。

“現在這手印到我手裏了,那是不是說我現在是左家的族長了?”

話音一落,葉子晨又將手印朝著左茉扔了過去。看到飛過來的手印,左茉小心翼翼的將其接住,便又聽到葉子晨說道。

“現在手印到左茉的手裏了,那是不是說她現在是左家的族長了?那不得不說你們左家族長還真是夠隨意的,誰有手印誰就是族長。”

葉子晨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在來的路上他從薛奇他們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些情況。

族長的位置竟然要是左亮的,在得知這消息的時候他也真有點不信。

之前左亮給他的感覺一直就是個陽光的弟弟,誰都想不到他竟然會隱藏的如之深。

直到他真的到了這裏,親眼目睹了左亮當時的一切舉動……

“你現在要是認錯的話……”

話音未落,葉子晨突然間注意到在方才還有些恐懼的左亮卻是鎮定了下來。

沒多久,他竟然笑了。

“我們左家的族長身份當然不會如此隨意,真可惜,你要是在早來一刻鍾,說不定這族長的位置都不是我的。可是很抱歉,就在剛剛,我已經從老族長的手中接過手印,是走了正規途徑的才成為的左家族長,是讓世人都認可的。”

“嗯?”葉子晨挑眉。

“不管現在手印到底在誰的手中,我就是左家的族長。這麽多賓客都在這看著,就算是你貴為黃帝又能如何?難道說你能決定我左家族長的人選麽?”

葉子晨莫名其妙的看著左亮,他真的懷疑這孩子到底是從哪裏找來的自信。

噗。

一時間有些忍不住笑,好一會葉子晨才將笑給停下,歪著頭看著左亮道。

“你的自信是哪兒來的?”

“這不是自信,我隻是就事論事。”左亮也是抿嘴一笑道,“你身為仙域聖地的黃帝,你是沒有資格插手我仙域外世俗家族的事情的。更何況,在場這麽多人在,你插手難道不怕對你們仙域造成抹黑麽?”

噗。

站在旁邊的葉子晨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他像是看弱智似的看著左亮,他真的有些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讓被嚇壞了腦子。

沒有辦法,他隻能好好的為他上一課……

一堂關乎實力,關乎地位的課。

曆史永遠都是勝者撰寫的,在絕對實力的麵前,一切都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