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能再相見?

當葉子晨他們決定演這場大戲,隻要將楊戩送到肖家,至少在肖家未曾叛出神族之前,楊戩應該無法跟他們在有任何會麵。

好在他們之間還可以通過手機交流,但近期葉子晨就準備將手機推出。

手機的推廣跟自己有關,絕對不能讓肖霆知道,不然難免會讓這位老油條心生深揣。

“肖家現在能探到咱們這邊的情況吧?”

“應該是可以的。”肖語媚摟著葉子晨傳音道,“亂盟內還沒來得及請至尊堂的靈陣大師來布禁製,肖家如果有意窺探,是能看到到咱們這裏情況的。”

“找到他的神識。”

肖語媚聞言眼簾輕垂,不多時便聞其怒喝道。

“誰敢窺探亂盟府地!”

磅礴的氣息轟然而出,就在這時葉子晨順勢咳嗽出幾口血來。一臉怒意的肖語媚趕緊伸出手將他嘴角的血抹去。

“扶扶我進房。”

雷帝府。

此時的肖霆正坐內院臨河處,涓涓細流穿著碎石縫流淌,伴著一道輕緩的腳步他也是收回神來,背對著腳步看著眼前的花香鳥語。

“帝君。”

“我都知道了。”

肖霆言語淡漠的看著前方,好一會才回過身來,道。

“昨晚你派人跟其接觸過。”

“是的,不過老奴派出去跟其接觸的人找的位置很隱蔽,沒想到依舊被對麵的人有察覺。”安伯道,“老奴懷疑”

“做的不錯,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麽。”肖霆露出些許笑意,“不過應該是你多慮,看的出楊戩和葉子晨是真的鬧掰”

安伯聞言未曾出言,肖霆直至此時才將留在亂盟內的一縷神識收回。

“語媚這孩子真是有出息,都能找到我探出去的神識了。”

其實對此事件,肖霆不是從最開始便關注的,在楊戩和大聖交手時,那時的他還在秘境,不知外麵的情況。

從安伯這裏得到消息,又得知葉子晨他們也回盟,他才開始進行觀察。

得到的結果讓他尤為滿意。

當然,他不能篤定的說這一切都是真的,說不定是葉子晨摸清了他的心理活動,故意設下的這一環套上一環。

如果一切真的都是葉子晨設計的,那他的心性就真的有些讓人感覺恐怖了,肖霆就算是中了這套,也不冤。

“大小姐?”安伯道。

“她早就不是肖家的人了。”肖霆盡是冷漠的哼了句,旋即開口道,“楊戩跟葉子晨之間的關係無需多疑,他們倆九成是真的鬧僵。不然做戲沒必要做到那種程度,而且語媚和肖焉這倆孩子,我了解。”

從肖焉的神情上看,他是處於完全驚愕的狀態。肖語媚最後歇斯底裏的怒喊,也證明她心中的怒意非假。

這到底是不是場謀略上的交手,肖霆到現在其實還不能完全確定。但就他觀察的這些人的表現上,至少以他的眼光是未曾看出有絲毫問題存在。

唯一讓他曾心生懷疑之處,是楊戩在落到葉子晨背後時,未曾直接出手。

最後他赤紅的雙眸,讓肖霆將之前他的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解讀成了,他的重情重義,心有遲疑。但最後他依舊出手了,而且下手尤為淩厲果斷,也代表著他們之間最後的情誼都被切斷。

割袍斷義?

心中有情才會割袍。

若是真的不再有情,誰會做如此多此一舉之事。

“那位域外特使楊戩現在在何處?”肖霆道。

“已被追的出了天神城,不過老奴已派人助其脫身。”安伯答道。“很好,待到其脫身之後,派人跟其接觸,無需刻意招攬,此時的他心中應有怨恨,但他做到如此,肖家也有關係,他心中對肖家必定也有怨懟。派去的人說話一定要小心,旁敲側擊讓其加入肖家。這家夥

對我用很大用,不光是能窺探亂盟的情報,也能得知域外的秘密。”肖焉吩咐道。

“老奴明白。”

安伯點了點頭便從院落中退了出去,肖霆那張蒼老的猶如樹皮似的臉也是緩緩的蠕動,恍若在笑。

不光是雷帝府肖家,天神城內的其他勢力也都注意到了此事。

神帝府神司第一時間便跟周武匯報了此情報,但從得知帝星是薛家族人時,他就對葉子晨完全失去了興趣。

以至於神司對他的匯報他根本沒心情去聽,而是一心詢問薛鐵的情況。

天神城暗潮湧動。

誰都沒能想到亂盟會出現這麽一幕,盟內高手突然叛反,還重傷盟主。隻不過在不少人的心中,倒也算不上多驚訝。

本就不是自己培養的高手,而且盟主的境界還如此低薄。

落的此下場是理所當然的。

就是不知道亂盟背後的玄機閣會如何解決此事,但提到玄機閣,這方跟雷帝府齊名的勢力,已是近一個月未曾在天神城內出現過了。

傳言玄機閣跟神帝府結怨,不知是真是假!

整整一日。

肖語媚都陪於葉子晨身邊照料,肖焉和肖虎帶著域外主宰前去捉拿楊戩。

在肖語媚故意察覺到肖霆的窺探之後,魏傑便是從至尊堂請來近百名陣法大師,耗費大量財力,在亂盟府地布置下數萬道禁製。

至此,亂盟內的禁製防禦可謂是固若金湯,哪怕是肖霆也別想窺探分毫。

禁製的驟然鋪布,對肖霆來說倒也是理所當然。

有人可以窺探盟內情況,本就是敵對關係,亂盟會如此迅捷的耗費大量財力請至尊堂的大師布陣,這也是合情合理。

比較可惜的是肖家無法在刺探亂盟的情況,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帝君,人來了。”

安伯佝僂著腰從外麵走進殿來,雷罰帝君肖霆鮮有的披上了他的紫色龍袍,這件袍子是他在接任雷罰帝君時,上一任雷罰帝君親賜。

非重要場合,或是會見重要的人物,他很少會披上這道長袍。

紫袍金冠,氣勢恢宏。

他淡眯著眼看著站在旁邊的安伯,嘴角流露出些許笑容,端坐於座椅之上,伸出手指向宮殿正門,氣息沉穩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