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血灑蒼穹。

鼻尖輕輕聳動,就能嗅到刺鼻的血腥氣。

虛空之上的白家族人不斷的從虛空中墜落,當然鎮妖塔內的妖仆也有死傷,不過大多數都隻是重傷,死亡數卻要比白家小上許多。

這中間有著葉子晨的突然間動手,打的白家族人猝不及防。

其次妖仆們還有著絕對的優勢,便是鎮妖塔。想從鎮妖塔內出來,需要得到掌控者的同意,但想要進去隻需要他們的一念之間。

隻要打的差不多,妖仆們便可以回到鎮妖塔內療傷。

那些眼看著就要將妖仆抹殺的白家族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然後身邊又多數數名妖仆與之纏鬥。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白玉龍傻了。

看著白浩然叔父的生死未卜,再看著葉子晨手下的妖仆不要命似的對白家族人屠殺,血流成河。

他怎麽敢!

這裏可是紀靈城白家,是白家宗族,不是其他城池的分族。

明明局勢已完全傾斜向白家,為何葉子晨還敢讓他們的人動手,他不怕死麽?

從葉子晨喊出的命令,白玉龍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他是勢必要取自己性命!

就算明知道是必死的局,明明他們沒有任何勝算,可他依舊這樣選擇。

他就是個瘋子!

他的手下也是,全都是瘋子,一群不要命的瘋子!

“不行,我不能跟這些瘋子計較,我不能”白玉龍被嚇住的,幾乎被嚇破了膽。

目光閃爍的他,眼裏流露著恐懼,口中念念有詞的朝著白家內堂跑。

這些人都瘋了,都不要命。他可不想跟這些亡命之徒多做計較。他乏了,要回去休息。這些家夥等幾個時辰之後,必定會被白家鏟除,他根本無需理會這些。

他要回去休息,他要回去。

頭都不回的紮向白家內族,在踏進房門前他幾乎取出了他身上一切能用的符咒的拍在門前,在房間周圍布置下數道禁製。

“等幾個時辰,他們就都死了,都死了”

坐在床榻上的白玉龍心神難寧,透過窗子看著外麵,嘴唇發白。

時不時,在他的宅院內還會從上麵掉落下幾名白家族人的屍體,重重摔在地上被摔的皮開肉綻。

之後就是幾名妖仆落地,在他們的身上摸索。

而白玉龍卻是屏息蹲在地麵,就權當什麽都沒有看到,蹲在房間的牆角,瑟瑟發抖。

其實他的實力不弱,可他已經被嚇破了膽。

此時的他,怕是都不如個地至尊。

“白玉龍?”

驀然間,白玉龍的房間中傳出一道清冷之音。

這聲音他在清楚不過,就是葉子晨的聲音。

他猛地起身看向房門,符咒還在,禁製也沒有被破。

“幻覺,都是幻覺”

白玉龍自我安慰著,就在他蹲在地麵自語時,他的麵前突然間出現一道陰影。

“白玉龍,你在這蹲著幹嘛?”

抬起頭頭,白玉龍就看到葉子晨正雙手插兜,半彎著腰朝著他笑。

他驚恐的後退直到撞到牆角

“你”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葉子晨抿嘴笑道,“白家為了你在外麵打的要死要活,你自己卻偷偷跑到房間裏來了。說實話,我有點替白浩然不值了,就為了這麽個侄子的命,卻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你把浩然叔父殺了!”白玉龍瞪眼道。

“這誰知道了,能不能活下來要看他自己了。”葉子晨說的是實話,要是白浩然境界高點,那麽匕首上的毒素對他來說隻是麻痹,還要不了他的性命。可要是境界低了,那他隻有一死。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麽!”白玉龍大口的喘著粗氣道,“這裏是白家,你如此狂傲放肆,你是活不了的。等我爹出來,等太爺爺和爺爺出來,你們這些人都得死,都得死”

白玉龍狠狠的瞪著眼睛,都喊破了音。

“是嘛,那我可能就得盡快動手了。”

手中的軒轅劍高高舉起

“小少爺小心。”

猛然間,葉子晨感覺到一抹寒意襲來。他硬生生的改變了軒轅劍落下的路徑,將劍身偏左。

整個房屋都是坍塌,伴著叮的一道脆響。

軒轅劍從葉子晨的手中滑落,在空中轉了數圈插在地麵。

出現的人赫然是酒神,他用肉軀擋住上麵的石頭,將石頭掀飛後神色緊張的看著下麵的葉子晨。

“小少爺,您沒”

剛一開口,酒神看到懷裏的葉子晨,整個人都是一抖。

“小少爺!”

這一道仰天長嘯也讓正在外麵和白家主宰們纏鬥的神將們聽到。

“老大的聲音。”

老五突然間停了下來,其他的幾名神將也是相繼停下。

“這聲音有些不對,而且剛才我聽的好像是小少爺”絡腮胡老三也是鎖眉。

“過去看看!”

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立刻放下了眼前的主宰朝著內院殺了過去。

楊戩和大聖他們也莫名間感覺情況不對,而且這幾個神將要是離開,就留下他們幾人在這裏跟這些主宰交手,也有些應對不得,跟著他們朝著內院殺。

“小少爺”

懷中抱著葉子晨的酒神幾盡失聲,旋即他抬起頭,看向前方。

在他們麵前的虛空之上,正站著名跟白玉龍有著七分神似的中年人,他的右手拎著柄長劍,左手抓著白玉龍的肩膀。

呼呼呼。

數道破空之音而至,渾身浴血的玄機閣神將從外趕了過來。

“老大,怎麽”

老三剛要詢問情況,就看到了酒神懷裏的葉子晨,雙眼瞪的溜圓。其他幾名神將也都是愣住,呆呆的看著。

與此同時,在後麵殿後的大聖他們也是趕至。

“葉子!”

“子晨!”

肖語媚瘋了似的來到葉子晨的身邊,樸婧婉也是如此。她們死死的看著酒神懷裏的葉子晨,一行清淚直接從肖語媚的眼裏滑落。

“子晨,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傷口從眼眉斜伸,經過顴骨都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而葉子晨的左臂落在十米之外。